野狼羣朝在夢中驚醒的衆人圍過來,綠光不住晃動,那是衆多狼的眼。
野狼的確太餓了,在篝火稍小一些,有些餓得發的狼,率先發起進攻。
“猛!狠!兇!”海瑤看到野狼那兇猛地進攻,看到精彩處,不由發出讚歎。
在混亂中,奕詝不知道海瑤發出的是讚歎聲,還以爲她是因爲害怕,發出的驚叫聲。
奕詝暗地裏,也很不安。因爲他畢竟是生長在深宮的嫡皇子,宮鬥見多了,血腥的格鬥也見過,但野狼一擁而上的恐怖場景,可是第一次見。心中雖然不安,但他強裝鎮靜,跟着侍衛一樣,也手握寶劍,跟野狼對持着。
這些野狼被皇六子奕訢的手下人抓住,關在山洞多日,早已餓得眼中發着綠光,恨不得一下子撲到人的身上,咬到哪裏就撕下肉吞到肚裏去。
野狼趁着數量多,圍着衆人,一不留神,就過來咬上一口。
在混戰中,有幾頭野狼被砍死砍傷,有兩位侍衛的手和肩也被咬傷,甚至肉都被扯下。
“呼……”餓得慌的野狼,再次一擁而上。
在混戰中,衆人圍成的圈,被野狼衝散了。
狼、狼、狼……全都是狼!海瑤被衝散後,只能拿着防身的那把短刀,手刃想咬她的野狼。她的附近只有奕詝手握寶劍,拼命抵抗着狼羣的進功……
海瑤看到這陣式,知道以寡敵衆是不行的,於是踢開一隻野狼伸過來要咬她的血盆大嘴,跑到奕詝身邊,跟他背靠着背,一起抵抗着狼羣的瘋狂進功。
一位侍衛,在瘋狂野狼的圍攻下,不小心讓一頭野狼撲倒在地,然後衆多野狼撲過去,你咬一口我撕一塊,不一會就被啃得只剩下骨頭了。
被咬死侍衛的血腥氣味,更讓那些沒喫到肉的飢餓野狼更瘋狂,向人的進攻更猛烈。
海瑤對奕詝說:“四爺,咱們到大岩石前面去!”
“好!”奕詝於是跟海瑤跑到大岩石的前面。
倆人來到大岩石的前面後,面對野狼的進攻,並排站在一起,更好防守了。
奕詝越來越覺得虛弱,腿一軟,然後身子搖晃了一下,差點倒下來。
“四爺,要堅持住!”海瑤忙扶住奕詝。
奕詝雖然站直了身子,但還是虛弱地喘着粗氣。
海瑤心想以武力是不能抵抵禦這些多餓得雙眼冒着綠光的野狼的,難道今日要被野狼喫掉不成?
海瑤忽然見有一頭餓狼朝她撲過來,舉起短刀,一刀短喉,然後以刀撕破狼身,丟向狼羣。
那些野狼肚子餓得太厲害,想喫食的要求太過迫切,連同類的屍塊都喫。但又怕自己被海瑤殺了,撕搶同類的屍塊後,只是慢慢圍過來,不敢猛撲。
野狼見海瑤以短刀斷喉同類,有些擔心和害怕海瑤是比它們強大的食肉動物,但因爲肚子太餓,顧不得什麼,一心只想把眼前的人和馬全喫掉。
有侍衛爲了保護馬匹,去脫了綁在樹上的繮繩。受驚的馬匹,四散逃走。有兩匹馬,跑得慢,被幾頭狼撲倒在地後,活活啃咬。那慘叫聲,迴盪在山坳。
海瑤心想要在野狼面前殺雞給猴看纔行,否則野狼是不會退去。她於是盯住最前面的一隻野狼,朝它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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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奕詝見海瑤朝野狼撲過去,嚇了一跳,不知海瑤要幹什麼。
海瑤拿握短刀,朝最前面的那頭朝狼撲過去後,一下子以短刀刺入野狼的心臟,再以猛獅鎖喉之態,朝已被她刺中心臟的野狼脖子咬去,好像獅子對獵物鎖喉一般。
海瑤雖然不是獅子,但她在朝野狼撲上去鎖喉的時候,忘記自己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嬌滴滴的高貴格格,把自己當成獅子。她的脣一接觸到朝狼的脖子,就狠狠地咬下去。
海瑤狠狠地朝野狼的脖子咬下去後,野狼的血一下涌出來。海瑤正好戰得口乾舌燥,大口大口吸吮着野狼的血。
海瑤虛做的這招猛獅鎖喉,果真把野狼羣給鎮住了。
海瑤見野狼羣雖然被她鎮住了,但還沒有退兵的打算。於是她深吸一口氣,猛發出獅吼聲……
野狼羣聽到海瑤這獅子吼,一下子嚇得魂飛魄散,跑得一乾二淨。
奕詝看到海瑤以猛獅鎖喉咬野狼的喉嚨,又看到她以獅吼聲嚇退野狼羣,驚愕地望着她,不知說什麼纔好。
海瑤見奕詝以那種怪異的眼神望着自己,於是乾笑幾聲,爲自己剛纔的行爲打圓場:“我以前認識一位奇人,教過我森林之王獅子的鎖喉……哈,沒想到剛纔派上用場……”
“森林之王?獅子嗎?”
海瑤打哈哈:“那個森林之王,是獅子,哈!”
“我只見過舞獅的,並沒見過真獅子。”
“回四爺,是的!”海瑤低頭,檢查自己身上是否有受傷。
那些還存活的侍衛,正跟野狼搏鬥,見野狼一下子全退走,於是跑近奕詝,關切地尋問他的情況。
“本貝勒沒事!”奕詝告訴衆侍衛。
“回四爺,奴才經過清點,發現有一名侍衛被野狼吃了,三名侍衛受傷,但還可以行走。兩匹馬被撕咬甚死,剩下的馬匹,掙脫繮繩後已不知去向!”侍衛長向奕詝稟報情況。
奕詝望了望天,說:“天快亮了,趕緊收拾然後步行離開這裏,能不要的東西就不要,輕裝離開,否則野狼羣再來,更危險!”
“是!”衆侍衛趕緊攙扶着傷者,跟着奕詝一起走出這山坳。
海瑤手中只有一柄短刀,她緊緊地握在手中,留意周圍情況,緊緊跟在奕詝身後走。
天漸漸發白,然後太陽露了出來。此時,奕詝一行人,已走出山坳。
奕詝望向海瑤,見她身上穿着的光鮮衣裳上沾滿狼血,臉上全是塵土,嘴角沾着的狼血還沒擦乾淨。
奕詝停下腳步,望着海瑤。
海瑤見奕詝停下腳步,於是也停下。
奕詝的臉湊近海瑤的臉。
海瑤不知奕詝要做什麼,於是緊張地望着他。
奕詝以手背,輕輕爲海瑤拂去嘴角的狼血。
海瑤在奕詝湊近她時,聞到那年輕男人的氣息,於是感到一下子陷入迷茫中一樣。
“你髒得一塌糊塗!”奕詝笑了笑,對海瑤說。
“嗯!”海瑤應了一聲。
衆人繼續走,走到有人煙的地方,才停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