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華邦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沈翊帆是怎麼掙脫兩個手下的鉗制,又是怎麼來到他身後的,只感覺到——
手中的針管被人“唰”地一下奪走!
緊接着,臂膀間已傳來一記刺痛,有什麼東西在急速地注入他的血管裏?
扭頭,看見身後沈翊帆那張漲得通紅、儼然是要跟他抵死拼命的憤怒臉孔,再看到那支赫然已經深深扎進他肌肉裏的針管,登時悖然大怒!
大手一揮,用力推開沈翊帆高大的身軀,又面色鐵青地抽出紮在臂膀間的針管,再狠狠扔掉!
針管裏只剩餘了不到一半的藥液。
因爲楚華邦只是有意刺激沈翊帆,也是想慢慢地折磨蘇喬,針扎進她肌膚裏時,他控制着注射速度,緩緩地一點一點地注入,
所以,進入蘇喬血液裏中的藥物劑量,其實並沒有多少。
而沈翊帆是受過嚴格軍事訓練的預備役軍官,又處於緊繃憤怒之中,這針是扎得又快又狠,以致於流失的大部份藥液都被扎進了楚華邦的身體裏。
混合着昨夜殘留在胃裏的濃郁酒精含量,竟在他體內衍生出一種洶涌奔騰、蓄勢悖發的野獸般的嗜血激晴!
他的血脈在不斷地賁張、擴充、膨脹……
瘋狂地叫囂着要衝出他的五臟六腑,撕開一道口子,狠狠地渲泄出來!
看見被他扔在角落裏“哐當”一聲碎裂開來的針管,他又是猙獰地冷笑一聲,一手捂着自己被扎痛的臂膀,厲聲命令手下一衆嘍羅,“還愣着幹什麼?全都給我一起上!”
頓時,山洞裏的十幾號人均一擁而上,將沈翊帆團團圍住,好一頓拳打腳踢……
直到楚華邦冷聲喊,“停!”
衆人才停止毆打的動作,退到一旁,但仍圍着沈翊帆,提防再出手傷及自家老大——
沈翊帆卻畢竟只是肉胎凡身,縱然本身的素質過硬,也扛不過被十幾個大漢密佈如雨的拳腳相加,只狼狽地癱軟在地上,滿臉是血,渾身是傷。
蘇喬緩過一口氣,看見他悽慘而又虛弱的樣子,不禁眼眶一紅,就要奔上前去,“哥——”
楚華邦卻示意兩個手下按住了她,流裏流氣地調戲道,“你這是在叫哪一個哥?這裏十幾號人全都是你哥!”
衆人一陣鬨堂大笑!
架住蘇喬左臂的男子,更是下、流地涎笑着攫起了蘇喬柔軟的下頜,“小妹妹,來,再叫一聲,哥聽着心裏舒坦……”
蘇喬不堪其辱,雙手又被縛,無法還擊,只紅着眼,忿忿地“呸”了他一口唾沫!
男子大怒,揚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蘇喬白皙的臉頰上!
又氣不過地伸手,粗暴地撕扯起她身上的衣物,“臭女表子!敢對你丁大爺吐口水,活膩了是吧?老子現在就成全你,弄死你!”
沈翊帆渾身的骨頭都像是要散架了似的,趴在地板上稍微動一下,身體便有一種被抽筋剝髓的劇痛!
可這些,都抵不過他此刻的心痛:讓他眼睜睜地看着喬喬被欺凌、被羞辱,那比要了他的命更殘忍!
“別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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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他強忍着渾身尖銳的痛楚,困難地撐起雙臂,想要爬起來——
可是,下一秒,就被楚華邦一腳踹得又趴了下去!
他硬梆梆的鞋底無情地踩在沈翊帆流血的臉龐上,用力地碾壓,任由他的臉在自己腳下嚴重地變形扭曲,也沒有動過一絲慈悲之心,
“自身都難保了,還有什麼資格管別人的閒事?!今天她就算是在你面前被人強了,你又能怎麼樣?自不量力!”
那個自稱“丁大爺”的聽懂了老大的暗示,對蘇喬下手的動作就更是粗鄙下、流!
幽謐的山洞裏,響起一聲聲驚慌而又屈辱的尖叫聲,“啊……啊……啊……”
每一聲,都似鋒利的刀刃狠狠地剜着沈翊帆刺痛的心臟!
蘇喬被那個“丁大爺”當衆壓倒在地上,又被狠狠地扇了一耳光,她的鼻脣上全都沾染着鮮紅的血漬時,
沈翊帆終於忍痛做了一個違心的決定,“你剛纔說過的話還算不算數?只要我……我對蘇喬做……做了那件事,你們就放了她?”
他不想也不願意更不能,就這樣,撕心裂肺地看着她被這些人渣糟蹋!
楚華邦微微一怔,想起自己確實說過類似的話,便欣然允諾,“可以,算數。”
話音落下,也挪開了踩在沈翊帆臉上的鞋子,又漫不經心地撣了撣自己的褲管,眉眼間的殘佞之意格外刺目:
相比阿丁強X良家婦女的戲碼,當然是小叔子強上嫂子的情節更有看頭!
……
楚華邦命人過來給沈翊帆打針,說是給他提點兒精神,免得他完成不了整個過程,掃了大傢伙的興致。
沈翊帆大概猜到了,他是往自己體內注射了海落英之類的非法藥物——
這東西可以讓人的身體在短時間內產生一種高度亢奮的感覺,既能出現幻覺,也能短暫補充體力。
卻是一沾即成癮的毒,更是部隊嚴文禁令的。
軍人的榮譽感讓沈翊帆抵死不從,可卻敵不過十幾雙手的禁錮鉗制,最後仍然被打了一針。
但他還是錯了!
楚華邦給他注射的不是隻禍及他一人的海落英,而是一種足可以將他和蘇喬推進浴望火海、永世不得救贖的催晴藥物!
沈翊帆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這一刻的難受而又疼痛!
身體裏的血管就像是要爆炸開來似的,有一股熊熊燃燒的烈火,從他的胸腔中肆無忌憚地迅速蔓延開來……
很快就燒得他渾身發燙,口乾舌躁,一雙黝黑的眸子也急劇地聚攏了無數赤紅如火的血絲,在昏暗的山洞裏放射出猩熱灼燙的可怕狼光!
灼得他一陣陣地心悸難耐,也灼得他眼前的蘇喬戰戰兢兢地一再後退,“哥,你怎麼了?你的樣子好可怕……”
沈翊帆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她清脆婉轉的嗓音就像是一泓悄然撫慰過他焦躁心田的清泉,對他充滿了無比的誘惑力,讓他情不自禁地繼續向她靠攏、貼近——
最後,他剋制不住地嘶吼一聲,即俯脣,對準她嫣紅的小嘴狠狠地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