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衿在心裏暗暗地,
咒罵了一千遍權森的禽獸不如,卻不得不忍着渾身的痠痛,小心翼翼地賠着笑臉,
“森哥,你看我這次栽了這麼大個跟頭,連出門都得躲躲藏藏的,那個姓趙的小賤人,就這樣放過她了?”
權森靠坐在牀頭上,淡淡地剜了她一眼,又劃亮打火機,點了一根事後煙,
“你給我安份點,上面風聲太緊。”
白子衿沒聽到她想要的答案,不滿地撇了撇嘴,“是,我安份點,你就能撒開來,玩得更歡了!”
權森聽出她的暗諷,冷峻的脣角掠過一絲愉悅,“沒那回事,剛纔我跟她在試戲——”
白子衿纔不相信他敷衍自己的謊話,
又見他眉眼間並無慍怒之意,遂半是嬌嗔半是幽怨地睨了他一眼,
“這倒是個新鮮事,試戲都能試到牀上來了?我要是來遲半步,豈不是生米都煮成熟飯了?”
權森難得見她喫醋的樣子,倒也耐心地摟着她,哄了幾句,
“瞧你這話說的,我要真想上她,剛纔就不會跟你做了!”
“還是我沒把你餵飽,你纔有精力跟我在這叨叨個沒完沒了的?”
“……”
白子衿生怕他又獸一性大發地再來一次,在權森翻身把她按在牀上的時候,連忙求饒道,
“別呀,我還疼着呢,森哥饒了我吧!”
權森看她不像說謊的樣子,也知道自己剛纔一怒之下對她狠了點,
放開她,起身再次靠上牀頭半躺着,又親暱地擁着她貼在他的胸前,
“你呀,骨頭軟就別在我這惹事,省得受皮肉苦。”
白子衿此時已摸着他喜歡她喫醋緊張他的樣子,便故意委屈地在他胸口上畫圈圈,
“誰叫你外面那麼多女人,我不得看緊點,到時你不要我了,怎麼辦?”
權森顯然很受用,修長的鐵臂情不自禁地將她勒緊了又勒緊,
彷彿要把她深深地勒進身體裏,揉入骨髓裏,再也不讓她抽離出去!
“子衿,別裝了,其實你心裏很清楚,我一直以來就只有你一個女人……”
白子衿沉默,她是很清楚,但她更清楚:權森的家世背景配不上她,她要的更不是他!
她只要權森供她驅使,爲她揮荊斬棘,踏平道路,助她登上權利的高峯,享受至高無上的風光!
可是,在這之前,她卻不得不對權森虛與委蛇,甚至要假裝感動地主動親吻他,
“森,我也是……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我唯一的男人……”
她的安撫卻被權森視作了魅惑示好,一把壓下她,又是一番雲雨!
白子衿是既恨他,又擺脫不了他,好不容易等他魘足,纔再次繞回正題,
“森,你可好了,火全都泄在我身上了,我心裏頭的火還不知道到哪裏泄呢!”
權森哪會聽不懂她的暗示,只佯怒地掐了一下她的臀,
“下次專心點!一個在西藏援助醫療的女人而已,她又跑不掉!”
白子衿這回是真正諂媚地笑了,“森哥,你可真厲害!什麼人都逃不出你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