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建的臉色黯了下來……
斟酌了幾秒後,纔對沈翊驍緩緩道來,
“軍區領導說,按照規定不能告知背後舉報我的人是誰,這個我理解。”
“但是,貞貞的情況軍區也是有所瞭解的,她的出庭資料,還有法院的判處結果都已經出來了,”
“她是無辜的,是被犯罪集團迫害的對像,我們身爲軍人更應該給她保護,不允許任何人對她進行誣衊歧視及惡意打擊!”
“……”
沈翊驍知道他心裏不好受,溫言寬慰了幾句,讓他相信軍區會查明情況,還他清白。
又略帶了一絲愧疚道,
“也怪我當初處理這件事的態度欠妥,在法院洗清趙貞貞的涉案嫌疑之前,我覺得對你有責任,
採取的扼制方式太強硬,可能給了某些人可乘之機,以爲我的反對另有隱情……”
可是,許子建追問他口中的“某些人”具體是指什麼時,沈翊驍卻又緘默不語了。
雖然他心裏懷疑過白子衿,懷疑她是欲借他的手拆散許子建與趙貞貞不成,
又爲了報復他,這才匿名給軍區寄舉報材料的。
但他還沒有找到證據,南沙軍區也一直沒有找他談過話,此刻對許子建說出自己的猜測尚是爲時過早。
許子建明白,少首長不肯對自己全盤托出,是擔心他一時衝動犯錯,做出違反軍紀的失格言行。
也不再追問,只執意維護自己的新婚妻子,
“關於貞貞的情況,少首長比我更瞭解,她身陷於楚華邦和祁國富的巢穴之中時,
還不惜冒險,主動配合我們提供毒嫋的信息,在麗水剿殺祁國富的行動中,貞貞更是功不可沒!”
“軍區可以停我的職,可以調查我,但若是因爲貞貞曾經被犯罪集團挾持迫害過,
就認定我的作風有問題,認定貞貞有罪,我堅決不同意!”
“……”
沈翊驍目光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又抽出一支菸點燃了,送進嘴裏深吸了一口,
重重吐出一圈煙霧後,才緊緊蹙眉,問,“喬崢巖有什麼看法?”
許子建把那天喬崢巖送他去機場及跟他說過的話,都一一給沈翊驍複述了一遍。
沈翊驍緊鎖的眉頭緩緩鬆開,又輕輕地拍了兩下許子建的肩膀,
“這就對了!我說軍區怎麼一直沒找我談話,是你運氣好,遇上了喬崢巖這塊頑石,有他在,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許子建緊掂了幾天的心也終於可以放了下來!
以少首長對喬軍長的瞭解,少首長說行,基本上就是八九不離十了。
告別前往江城的少首長和少夫人,許子建重新啓動車子,送趙貞貞去上學的路上,心情也輕快了許多。
即便是在趙貞貞再三不安地追問,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剛纔我好像聽見你跟大哥在談什麼停職調查,還提到了喬軍長?”
他也面色愉悅地應付了過去,“沒什麼事,就軍區的一點兒瑣事,我跟少首長隨口聊的。”
趙貞貞默:“……”
她沒有告訴他的是,她還聽到了楚華邦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