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貞貞的臉一下子赤紅如血:
“可是,你不是說,你不是隨便的人嗎?”
許子建卻抓起她的小手,親密地挽進了他的臂彎裏,
“所以要領了證,才能跟你履行義務。”
趙貞貞暈:“……”
原來“我不是隨便的人”,還可以作如此解釋!
不過,他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領了證就不能隨便了,他們是合法的,是正當的!
手中的紅本本彷彿給了她莫大的幸福感與安全感,她下意識地挽緊了他的臂膀,
“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叫你——”
她緋紅的小臉更添了幾分嬌俏的紅暈,嗓音細若蚊蟲,卻怎麼也掩飾不住內心的欣喜,
“我可以叫……叫你老公嗎?”
許子建心中一陣激盪,側過臉來,墨眸曜亮地看着她,“當然。”
他頓了頓,又笑眯眯地叫了一聲,“媳婦兒,叫一個來聽聽。”
趙貞貞暗暗咬脣,害羞地低下頭去,卻還是乖乖地叫了一聲,“老公~”
許子建忽然也臉紅了,“哎!媳婦兒。”
趙貞貞擡眸,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又嬌羞地喚了一聲,“老公。”
許子建只覺得,昨晚未曾紓解的愛火又一次在體內轟轟烈烈地沸騰起來,叫囂着要釋放!
招手,在民政局門外截了一輛出租車,便迫不及待地拉着趙貞貞一起上了車,
“媳婦兒,咱馬上回家去!你今天就算是哭着求饒,我也不會放過你了!”
趙貞貞低低地笑,“老公,恐怕還不行。”
又提高些許音量,對前座的出租車司機道,“師傅,先去京大醫學院。”
司機答應了一聲。
許子建卻不滿地蹙起了眉頭:“……”
趙貞貞看着他幽怨的臉孔,又笑着伸手卻撫平他額頭上的皺褶,
“我十點還有一節解剖實踐課。要是缺席,以後你媳婦兒上了手術檯就會變成劊子手的。老公,你不會讓我擔上這樣的罪名吧?”
許子建幽幽地嘆了口氣:他總算明白威名赫赫的少首長,爲什麼婚後就一改暴脾氣,儼然變身寵妻狂魔了?
這女人啊,一撒起嬌來,可真是千嬌百媚。
尤其還是自己喜歡的女人,這一聲甜糯嬌嗔的“老公”叫得,讓他的心都忍不住融化了,
哪裏還捨得讓她受一點點委屈?
……
出租車在京大醫學院門口停了下來,趙貞貞推開車門——
下車之前,又傾過半個身子,在許子建冷峻緊繃的臉龐上輕輕“吧唧”了一口,
“晚上我早點兒回家。”
她下意識地說出“回家”,終於讓許子建臉上有了些許笑意,“你回哪個家?”
趙貞貞驀地一怔,也察覺出自己的失言,卻並不打算糾正,“回我老公的家。”
許子建佯怒地揪了一把她的小臉,“走吧,下午放學我來接你。”
可趙貞貞剛下了車,他又降下車窗,叫住了她,
“先回宿舍換套衣服再去上課。媳婦兒,昨晚委屈你了!”
昨晚被他臨時拽着去民政局,她沒有出門的衣服,只好把陽臺上只晾了半乾的衣服匆忙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