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建解下肩上的軍章,卸下腰間的佩槍,
整齊呈放在喬崢巖軍長的辦公桌上,又端端正正地行了一個軍禮,
這才挺直脊背,邁開剛正有力的步伐,鐵骨錚錚地大步離開!
喬崢巖端坐在辦公桌後,默默地目送着他昂首闊步的背影:
彷彿又看見了過去那個爲愛執迷不悟、不顧全世界的反對,堅持與喬幕雪在“禁忌罪惡”的愛海里沉淪的自己——
那個時候,所有的人也都說他錯了,說他毀了幕雪的一生,
可是,他仍是固執地不肯放開她的手。
幸蒙上蒼垂憐,一切都過去了,他和幕雪也誕下了一個聰明可愛的寶寶。
他所有的深愛與堅持,最終也證明是值得的,是正確的,是通向幸福的必經之路。
他在軍區哨崗前叫住了許子建,又親自驅車,一路將他送到了機場。
臨別之前,他告訴許子建,
“知道嗎?幕雪曾經拿刀刺進我的胸口,求我說:哥,你放過我吧!我是你妹妹,我們是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的!”
“那時候,我只想一死!我不顧性命,一次次地在戰場上衝鋒陷陣,終於死神來奪我的命了!”
“可是,後來我每每回想起這一段往事,卻總是很後悔,後悔自己如果真的就這樣死了——”
“如果是那樣,如果我沒有堅持下去,今天的幕雪就不會成爲我的妻,不能與我執手一生了!”
“……”
許子建聽聞過喬軍長與夫人的那一段傳奇佳話,也明白首長語重心長的用意。
進入安全通道之前,他充滿感激地再次向喬崢巖行了一個軍禮,
“報告首長:屬下相信軍區,相信組織,並時刻等待覆命回遣!”
告別首長,他便登上了飛往京都的航班——
兩個小時的航程後,正好是趙貞貞放學的時間。
他故意沒有給她打電話,而是回軍區附屬公寓安置好行李後,就前往4s店把他上週預訂的車子提前取了出來——
本來是要等到週末去接貞貞的時候去提車的。
但現在事出有變,適逢店內也有同款新車,他就提前取了出來,正好可以給貞貞一個驚喜。
……
京大醫學院。
週一下午的課結束以後,趙貞貞抱到一沓資料,正要去學校門口的打印室——
卻在路上突然接到了許子建的電話,說是他在學校門口等她,讓她出來見他。
趙貞貞聽出他話語間的笑意,以爲他在逗她,笑眯眯地拒絕道,
“昨天不是才送你到機場嗎?第一天集訓,不許偷懶。”
她一邊說着,一邊繼續往前走——
剛走到校門口,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色牧馬人,卻突然“嗶嗶”地響了兩聲!
她驚得頓住腳步,卻見主駕座的車窗緩緩降下……
許子建靦腆又興致高漲地朝她招呼道,“過來,上車。”
趙貞貞沒想到他真的會出現在學校門口,笑着跑了過去,“這是跟誰借的車子?”
許子建卻是饒有興味地問她,“喜歡嗎?”
趙貞貞輕輕點頭,“嗯。”
許子建笑,“那就給你當聘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