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貞貞以爲,許子建是在生氣她向他提出分手,所以,故意在車上報復性地調戲她、懲罰她。
然而,許子建充其量也就只是嚇唬了她一下而已——
藉由她被迫夾在他腰身上的姿勢,他俯下身來,察覺她的閃躲,只曖昧地衝她笑了笑,“怎麼,怕了?”
趙貞貞悻悻然地咬脣,“許長官,你到底還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許子建卻扳正她的小臉,饒有興致地逗弄她,“這輩子,是不可能了。”
趙貞貞秒垮:“……可我不是已經跟你認錯了嗎?”
許子建見她可憐兮兮的,這才斂去臉上的笑意,又騰出一隻手,去解開將她雙手綁縛在身後椅座上的皮帶,
卻刻意板起臉,冷聲囑咐道,“一會兒我開車,你要保證乖乖的,不再亂動了,嗯?”
趙貞貞:“……”這是訓練他家小狗呢,他不讓動,她就不能動了?
見她不語,許子建又故作凶神惡煞地威脅道,“不聽話,下次我就再綁狠一點兒!”
來之不易的自由,趙貞貞雖然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勉爲其難地輕輕點了點頭,“嗯。”
許子建俯脣給了她一個吻,“乖!”小丫頭片子,還是要恩威並施才奏效。
只是,當他抽出皮帶,看見她手腕上被勒出兩道清晰的血痕時,眸光卻不禁滯了滯:“……”
她是個可憐的女孩,年紀輕輕,就已經喫過了太多的苦頭。
他曾發誓:這輩子餘下的時間都要讓她過得幸福快樂!
沒想到,一時的怒火攻心,卻還是不小心讓她受了傷。
眼底滿是愧疚,他嗓音暗啞,小心翼翼地問,“還疼嗎?”
他覆了薄繭略顯粗礪的溫熱指腹,卻極溫柔地撫摸過她紅腫的肌膚,看得出,很是憐惜心疼。
可是,這樣的繾綣柔情,她卻不敢多貪戀。
趙貞貞怯生生地縮回了自己的手,低頭不語:“……”
車廂裏,流涌過一陣各懷心思的沉默。
幾秒鐘之後,許子建也抽回了自己的手,慢慢挺直腰身站了起來……
他仔細地檢查了一遍趙貞貞身上的安全帶,確認安全無誤,便轉身,退出副駕駛室。
又替她關上車門,繞過車頭,回到主駕座那邊,上車,重新發動車子——
墨綠色的軍用吉普車沿着環城公路,向前又行駛了一段路程後,卻在進入高速公路的前一個路口,掉頭繞了回來!
趙貞貞驚喜地道,“你不去津城了?”
主駕座的男人側眸,漫不經心地瞥了她一眼,“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先去處理。”
他輕描淡寫地解釋了一句,又扭過頭去,繼續講電話——
具體講了什麼,她並不太清楚。
只隱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也沒太在意,畢竟她現在與他同在一車,也許是對方隨口一問,他隨口一答呢?
後來,他似乎還提到了一個叫蘭庭尚苑的地方?
她聽說過那個地方,是京都頗負盛名的富人區,與京都第一豪門的梁家豪宅隔江相望,地段別提多金貴了!
卻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帶她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