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致雅和沈仲華在禮堂上紅了眼的針鋒相對。
路致雅妄圖以蘇喬未到婚齡即登記結婚的理由,定沈翊驍的罪。
沈仲華心知她的意圖,卻只是沉着地冷笑,勒令她拿出蘇喬僞造個人信息的證據。
可是,路致雅又怎麼可能拿出來呢?
當年蘇喬的身份證信息還是她找關係去修改的,一旦抖漏出去,法庭也會追究她的刑事責任。
再加上沈仲青咄咄逼人的態度,認定路致雅是惡意來毀壞沈翊驍婚禮的,竟然真的命人將她攆出了禮堂!
路致雅只能恨恨地甩袖而去。
卻不想剛出禮堂,一輛黑色的轎車突然在她面前“吱”地一個急剎停下——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車上已跳下來兩個彪形大漢,一左一右地強行架了她就直接塞進了車廂裏!
強烈的危機感,讓路致雅的嗓音也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抓我?你們要帶我去哪裏?”
其中一個男人卻動作利落地往她頭上罩了一個黑色頭套,“閉嘴!到了自然會告訴你!”
路致雅聽他凶神惡煞的口氣,也不看再多問。
好在這夥人似乎也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車子一路行駛,穿城繞道的,沒過多久,便停了下來。
路致雅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被人推下車後,又被人領着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最後才替她摘去了頭套。
重見光明的那一刻,她卻發現:自己好像是被關進了牢房裏,被關押在走廊最深處的一間暗室。
聽着沉重的鐵門“咣噹”一聲關上,終於壓斷了她的最後一根神經!
她瘋狂地拍打着門板,厲聲叫喊,“開門!知道我是誰嗎?!你們竟然敢綁架我——”
門外,一道高大槐梧的陰影佇足而立,“路女士多慮了,我是來幫你的。”
路致雅怔了怔,“……你幫我還綁架我?”
暗影中的男人淡淡地笑了笑,“不要介意,我只是想請路女士過來做客而已,並無惡意。”
路致雅定了定神,察覺男人過於氣定神閒,倒像是真的要跟她合作似的,“既然這樣,先生何不出來坦誠相見?”
男人依舊淡淡的笑,“還是不見爲好。所謂合作,不過是各取所需。路女士只要記住,我可以幫你報仇,讓你的仇人罪有應得。”
“好了,現在你告訴我,沈軍長和她的妻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路致雅想了想,“蘇喬那個丫頭是我看着長大的,她有多大我還不清楚嗎?她身份證的信息是假的!”
“兩年前,她纔剛滿十八歲,沈翊驍也不知道是怎麼鬼迷了心竅,非要娶她!”
“……”
陰森晦暗的牢房讓路致雅心底生出一種極度不安的未知恐懼感,雖然,她看不清門外的男人長什麼樣子,卻深知他是自己可以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她幾乎是把所有能定沈翊驍的罪名都羅列了一番,極盡詳細。
但由於時間蒼促的原因,她在邏輯上難免有些顛三倒四,甚至有些牽強的欲加之罪。
門外的男人卻聽得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