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石圇的語氣變得十分生硬.
燕飛不卑不亢的道:我要進一次風暴之眼。燕飛的語氣異常堅定。
胡鬧,姓燕的,你萬里迢迢來我石家堡,到底安的什麼心石英大怒道。
那另一位老者也說:哼,風暴之眼關乎漠北的環境,一旦出了問題,石家堡將無法安身,整個漠北,都將處於狂風的覆蓋之中。
燕飛的目光一直在石圇的身上,他纔是說話算的人。
至於其他人,根本不在燕飛的視線之內。
見燕飛不再言語,衆人的目光全部看向了石圇,幾息之後,石圇才緩緩開口:小友,你可知道風暴之眼對石家堡的意義
知道,石老前輩,你真的願意在漠北這荒涼之地一直住下去,即便你願意,你的後輩們也願意你留在這裏,無非是因爲當初與武君臨的一戰,既然我已經答應你,了卻你心中的遺憾,這石家堡,不留也罷。
住口,石家堡,乃是
石英話音未落,忽然間石圇沉吼一聲:夠了。
石英頓時閉口,一臉詫異的看向石圇。
大,大哥,這小子肯定是不安好心。
我說夠了。石圇看向石英,目光變得有些冷峻,使得石英不敢再多說半個字。石英只好氣呼呼的看向燕飛,一副要將燕飛生吞活剝了的表情。
石圇目光移動,重新落在燕飛的臉上。
燕飛的話,字字如刀,每一句都說在他的心坎裏。
誰願意生活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他敗給了武君臨,一氣之下來到這裏歷練,但武君臨畢竟已經死了。他並不想讓子孫也一直生活在這種地方。
石圇已經知道,燕飛極有可能就是武君臨的轉世輪迴,即便不是,燕飛的身上修煉的也是武君臨當初的劍技。
既然如此,他就可以圓了當初與武君臨再戰一場的夢。
這漠北之地,還有何意義留戀
幾息之後,石圇長嘆一聲道:哎,罷了。但風暴之眼的兇險,你可知道
略有耳聞。
風暴之眼,一入難出,小友,你若是進了,十有八九會死在裏面,老夫要問上一問,你是否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
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非要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險,去闖這神鬼犯愁的風暴之眼
這一次,燕飛稍稍猶豫了一下。
救人。
救人風暴之眼,與你救人有何關係
燕飛本來不想說,沒想到這老頭真是刨根問底攔不住了。
也罷,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坦言相告。
石老前輩,武君臨曾將一枚定風珠打入風暴之眼,我這一次來,就是爲了拿這枚定風珠。
此言一出,石圇滿臉盡是喫驚之色。
武君臨將定風珠打入風暴之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老前輩來到漠北之地後不久。
霎時間,石圇陷入了沉思之中。當時石圇舉家來到漠北之地,黃沙漫天,遮天蔽日,狂風大作,這裏根本不是人能生存的地方,就是修煉者也一樣。
的確,沒多久,漠北之地的風沙忽然間減弱了很多。
石圇當時也沒多想,只認爲是蒼天眷顧,給了他這一方立足之地。
直到今日,從燕飛的口中他才瞭解到,原來這一切,都是武君臨暗中相助。石圇明白,如果當時,這件事被自己知道,自己肯定不會接受武君臨這份人情。
轉眼,三十年過去了,原來竟是這樣。
一時間,石圇忽然感覺自己的心胸的確有些太小了,三十年前,也不知爲何,僅僅是一場較量,自己竟然會下了這種決定。
哎,荒唐,真是荒唐。
原來,竟是這樣。
大哥,你千萬別聽這小子胡說八道,這小子肯定是別有所圖。
石圇擺了擺手,示意石英不要再開口,很多事,石英無法理解也屬正常,但石圇心裏是清楚的。
哎,如此說來,你是來取你自己的東西
算是吧。
石英、石勇、石剛、包括石勝在內,臉上的驚色越來越濃,這些對話聽在他們耳裏,怎麼越聽越感覺,這個姓燕的就是武君臨一樣。
也罷,你要進風暴之眼,老夫不攔你。但老夫還是要說得清楚,這風暴之眼,號稱世間十大絕險之地之一,入者九死一生。不瞞你說,老夫的修爲早已經突破到了武神之境,你知道爲什麼嗎
燕飛淡笑着點了點頭:石老前輩一定是得到了風暴之眼的好處吧
石圇幹苦一笑道:咯咯,談不上好處。既然我來這種地方就是爲了歷練,自然要藉助惡劣的環境提升我的實力,所以,這些年來,我不止一次的進過風暴之眼,所以,我瞭解這裏面的厲害。
聞聽此言,燕飛的劍眉也挑了一下。
哦老前輩進過風暴之眼
沒錯,不僅僅是我,風暴之眼雖說被我石家定爲禁地,但其實,那裏也是我石家子弟淬鍊的地方。
原來如此,燕飛靜靜的聽着。
小友,我石家子孫,沒有人能踏入風暴之眼十丈之內,就是老夫,也僅僅只能走到十五丈的位置,諸多年來,老夫卻從未看到什麼定風珠,也就是說,那定風珠如果真的還在,必定在暴風之眼的深處,小友,你可知道其中的兇險
燕飛自從踏上這條武修之路,就決心絕不退縮。
去,勢必要去,而且要快。
但燕飛也知道,石圇的話絕不是嚇唬自己。
像是這種處境,燕飛並不是第一次碰到,但這一次他的確沒有任何的把握。
石老前輩,我全都瞭解。但這世間的事,有可爲,有可不爲,有可必爲。縱然一死,我也絕不退縮。這一刻,一股很上位的氣息從燕飛的體內透出,就連石英感應到後,也不由得暗暗喫驚。
石圇兩眼一直盯着燕飛,看了很久,很久。
足足百息時間過後,石圇這纔開口:既然如此,也罷,老夫我就親自送你進風暴之眼,十五丈內,老夫可保你周全,到時候,如果你改變主意,也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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