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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謀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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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要不要準備什麼”藍御問道。

    “不用。”南月寒搖了搖頭,輕輕垂下眼簾,擋住眼中森冷的寒光:“如果真的來了,我保證他有去無回。”藍御看着她似小扇子一樣的睫毛,看不見她眼中的光,可是他知道,南月寒心中的想法。

    一連幾日,南月寒去見衛南弦都被她擋在門外,自己回來時她和花殘沒有迎自己,她當時也沒有在意,可是一連幾日,兩個人都不主動來自己這,就是路上碰到了也會轉頭就走,可看不慣自己又偏偏不離開皇宮,真是讓人憋屈。但南月寒不會是一個讓自己一直委屈的人,他們要真不見她,她不見就是了。

    “今夜就是那個狂徒要來的日子了。”藍御仰頭喝下一杯酒,他和南月寒在御花園的亭子夜宴賞景,相對而坐,一邊飲酒一邊賞景,吹着徐徐涼風,也甚是怡人。

    南月寒抱着白玉琴閒閒的撥弄着,琴絃發出錚錚的聲音,於月色下更顯清潤悅耳,徐徐如天上來:“不必理會,我們好不容易有這麼悠閒。”

    “春日的景色這麼好,我都不想回去了。”藍御忽然嘆息一聲,南月寒笑了笑放下琴:“那就不回去了,來人,在這裏弄一張吊牀。”

    一聲令下,宮侍立馬來了一堆,拿着材料快速的弄吊牀,藍御驚訝於她的說風就是雨,雖然他很贊同這個主意,可這樣子她又要被那些大臣詬病了,南月寒彷彿看透了他的想法似的:“只要在政務上做得好,那些大臣愛說就讓她們去說吧,我纔不管她們呢。”

    夜風習習,透過紗幔吹向吊牀上相擁而眠的兩人,御花園中花草樹木衆多,偶有蟲鳥叫聲傳來,也是野趣的很。

    “嗯”南月寒伸了個懶腰從牀上爬起來:“這睡在戶外還真是挺舒服的。”

    “可不能在貪圖舒服了,睡在戶外容易傷寒。”藍御給她披上一件衣服,而且一國之君整日這麼不守規矩,難免被人詬病,南月寒不在意,他可是聽不慣那些人說她一絲一毫的不好的。而且,宿在外面終歸是太危險了,尤其是容易給刺客可乘之機,夏日快要到了,草叢裏完一竄出什麼蛇鼠,縱使不害怕,總是影響心情的。

    “好好好,我的小老頭子,我知道了。”南月寒笑着掐了掐藍御的臉,換來藍御怒目而視,南月寒不等他發難,快速丟下一句自己去上朝就走了。

    “主子,幸而您沒有將人調走,屬下等昨夜跟蹤那羣人,果然見他們偷偷摸摸的運了兵器進京。”蒙面黑衣人對着背對他站着的女子道。

    “呵呵。”前面的女子負手而立,脣角勾起一絲弧度,但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他們不是找死嗎給朕盯着,查清楚他們有多少人,有多少兵器,朕要將他們一鍋端了。”南月寒陰森涼薄的語氣於空氣中久久不散,前段時間就查到有一個組織在祕密籌劃什麼,緊接着便有一個囂張至極的奏摺來挑釁她,換做其他人早就暴跳如雷失去理智了,肯定都要加緊人手守着,誓要將這個大膽狂徒揪出來,可是她沒有,纔有了今天這一幕。

    朝堂上,南月寒的眼神劃過成太傅時,眼底的陰霾一閃即逝,這個老女人真是活膩歪了,竟然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密謀造反,真是不要命了,平時裝的一副恭敬賢臣的樣子,敢把她當成無知的娃娃耍,她絕對要那個老女人知道什麼叫做後悔。可她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鳳椅扶手,跟平時沒什麼兩樣,完全是一副平和的樣子,鳳眼含笑,溫和的注視着衆位臣子。

    血雨腥風一觸即發,繁華的皇城,街上家家戶戶關門閉戶,街上連一個行人都沒有,躺了一地五花八枚的屍體,穿各種衣服的人。南月寒一身淡紫色錦衣上沾滿了血,不過不是她自己的,她身後護着幾十名黑衣人個個皆是高手,面前是一堆黑衣人和各種服飾的人互相廝殺,但明顯的,黑衣人佔了上風,彼方人馬漸漸不敵,可是黑衣人並沒有因此而生出一絲憐憫,反而如地獄修羅版快速將那些生命收割,最後,只剩下被衆人保護的兩個女人在苦苦支撐。

    南月寒揮了揮手,黑衣人停下來了廝殺的動作,卻將兩人團團包圍,她步態優雅的向兩人走去,臉上掛着溫柔的笑意,可是配上那身被血浸透的衣服,越發顯得可怖詭異,兩個女人也就是成太傅和水波的母親如今的水王齊齊打了個寒戰,此時心頭只有一個念頭,完了,死期到了。

    “你竟然敢設計我們,你這無知小兒,有什麼資格當皇帝,你這卑鄙的小人。”成太傅指着南月寒不怕死的罵道,而水波的母親瑟瑟縮縮不敢言語。

    南月寒輕聲道:“死到臨頭還敢大言不慚,你是看不到如今自己的境況嗎”

    成太傅看了看包圍自己的黑衣人,膽怯的顫了顫,終究沒在說什麼,如今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她這把老骨頭了,還是不想在牢裏受罪被折磨,也就不再耍嘴皮子功夫了,給她個痛快算了。

    “你說說,爲什麼朕沒資格當皇帝,朕沒有資格,難道你想取而代之”南月寒不緊不慢道。

    “自你即位開始,殺了多少賢臣,害死多少後宮宮侍妃子,不理國事,餓死多少百姓,如今又行的什麼一大堆改令,全都是爲那些百姓着想的,你爲百姓着想本是好事,可你爲什麼要動我們世家的利益,我們一輩子給你鞠躬盡瘁,你竟然這麼對我們。”成太傅痛心疾首,說的口水飛濺。

    “你還沒回答朕,你推翻了朕誰當皇帝”見她啞口無言的樣子,南月寒笑道:“是你自己嗎”見她眼中劃過一抹貪婪,南月寒笑了笑。

    南月寒道:“別爲你的貪婪找藉口了,以前就算朕沒有管理好國家,可是現在朕事事爲國家和百姓憂心。你又有什麼可以挑剔的,這些人也不是一時能夠培養起來的,你很早就在準備了吧,至於改革的事情,還不是因爲觸及你們世家的利益,你纔會這樣。”

    “還有你,當初饒你一命,難道是繞錯了”南月寒將目光移到水王身上,輕飄飄的語氣卻令她打了個哆嗦,膝蓋一軟跪了下來:“陛下饒命啊,臣一時糊塗,臣是受了別人的挑撥纔會犯糊塗,求陛下饒命。”一邊聲線不穩的求饒,一邊重重的將頭磕在地上。

    成太傅嗤笑道:“沒骨氣的東西,你以爲她會饒恕你嗎”

    “將她們二人壓入大牢,發出信號,告訴剩下的餘孽讓她們前來援助,務必將他們一網打盡。”南月寒邊走邊吩咐,今日她早就佈置好人將她們引來,沒想到她們果然來了。

    這些人是處理了,可還有一批比較麻煩的,南月寒神色幽幽的踏在回宮的路上,今日的事情雖然隱祕,可還是有不少人知曉。斬草除根,南月寒依照律例處置了成氏家族的人,整整幾百口人株連的株連,流放的流放,很快,曾經盛極一時的成氏家族慘淡收場,成太傅被斬首示衆,人人唏噓。南月寒坐在御書房處理摺子,可是有些心不在焉,她又何嘗想要用這麼殘忍狠毒的手段。想必,以後的朝堂及天下人都不會再說她溫和仁慈雲雲,想必很長一段時間內會議論她的手段吧。

    南月寒沒有處置水王,一則水王她不會在生事端,再則,她畢竟和水波做過夫妻,她有些茫然,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置她,水波還在牢裏,他的母親也進去了

    南月寒將身體浸泡在浴池內,洗去身上令她作嘔的血腥氣息,不知道爲什麼,她殺人時很是興奮,尤其是血濺在身上的感覺,讓她心臟跳的異常快。可是每每過了那個時間段,她就覺得難聞的血腥氣怎麼也洗不掉,南月寒滑進浴池內,臉漸漸被水淹沒,令人窒息的感覺傳來,她卻不急着上來,而是在水裏緩緩的憋着氣,吐出一串串氣泡。

    “我不見你,你就打算再也不來見我了嗎”一聲充滿怒氣和委屈的喊聲出現在浴室內,南月寒猛的從水裏露出頭來,因爲憋氣太久,她大口大口喘着氣,又將肩膀往水下沉了沉:“你怎麼在這”

    “你不去看我,我只能來見你了。”似是沒看到她的動作,花殘委屈的陳述着,南月寒翻了個白眼,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明明是我去見你你藉口推辭不見,現在竟然惡人先告狀。”

    “哦。”花殘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和南月寒在糾結誰錯的問題,要爭的話南月寒還不一定爭的過他,可這感情的事情,哪裏是靠爭辯的。

    “那現在我來了啊,你怎麼不高興。”

    “出去。”南月寒擡起一隻光溜溜的手臂指着門口語氣不善道,懶得跟這腦子有毛病的男人多說,在她洗澡的時候闖進來,還問她怎麼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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