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舞一看她雪白肌膚上的吻痕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畢竟她是過來人。
那不是帝無痕碰的？
看那痕跡似乎是昨晚，那是誰碰了她？
“我和帝無痕永遠都不可能，所以你不用誤會，我今天來找你說這些，只希望你能原諒他，我不想看到他痛苦，而且你們只剩下五年了，五年後陰陽咒就會徹底爆發，到時候不是你死就是他死。”千琉璃一字字認真說道。
五年？
北冥舞微愣，在心裏狠狠吸了口氣。
她和帝無痕當中，有一個人只能活五年了嗎？
北冥舞突然笑了起來，“你說的真是輕巧，就算他是爲了我好，可他憑什麼私自做這樣決定，當初還那樣深深的傷害我？”
“他是因爲太愛你。”千琉璃辯解。
“因爲太愛，打着爲我好的名義，就可以那樣傷害我嗎？”北冥舞每次想到這件事，心裏便是一窒，有種說不出的鈍痛。
帝無痕對她的愛，她並不懷疑。
只是他用錯了方式，導致他們現在變成了這樣，硬生生的錯過五年，還讓她痛苦那麼久。
玉龍山那晚，她當時是真的徹底心死絕望了。
那時候她甚至有些生無可戀，但爲了肚子裏的孩子，她必須撐着。
千琉璃對上北冥舞質問的雙眸，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玉龍山那晚，她就在那裏，當時北冥舞怎樣的痛苦悲傷，她看得清清楚楚，估計換任何一個女人，當時的痛都會是心裏一個難以抹滅的疙瘩。
“你爲了不讓他痛苦，就可以來告訴我真相，那當初我悲傷絕望時，你在做什麼？爲什麼不當時告訴我真相？也是，你愛他，只在乎他，哪裏會在意我的感受。”北冥舞自嘲的苦笑。
一想到以前的種種，她心裏堵的不行，又委屈不已。
“我……對不起。”千琉璃看着她的模樣，再也沒法替帝無痕辯解什麼。
她們都是女人，她能體會她心裏的感受。
如果換作是她，恐怕她和她是一樣的心境。
就好像她和墨九衾，他對她做的那些事造成的傷害，恐怕在她心裏這輩子都抹滅不了。
她恨他，很恨很恨。
“其實我已經知道了陰陽咒的事，所以你說時，我根本不詫異，我知道陰陽咒解咒辦法的事，你先不要告訴帝無痕。”北冥舞淡淡道。
她就是不想讓他知道，她倒要看看他到底要忍到什麼時候。
“爲什麼？”
“我想聽他親口說，好幾次我都給過他說的機會，但他還是不說。”北冥舞微微冷笑。
“這……”
“你要是告訴他也可以，那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他，你自己選擇吧。”北冥舞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神情一片冷漠。
千琉璃看了看她，最後點點頭。
“以後我和他之間的事，你別管了，至於原不原諒他，在我沒有完全氣消前，那是不可能的。”北冥舞很確定的說。
她要是那麼輕易原諒他，他還能長記性嗎？
就算她哪天真的原諒他，她也不會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