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就在這個女生說完,杜杜擡頭若無其事地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接着將手中的紗布繞着女生的膝蓋處纏了兩圈。
“別動,很快就好了。”
與命令的口吻向着眼前的女生說道,接着他用一隻手固定住了這個女生的膝蓋。
“嘶……”
果然,當紗布觸碰到女生膝蓋處的傷口時,女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哥,你輕一點。”
女生嗔怪的語氣,看着蹲在自己身前的杜杜埋怨道。
但是,杜杜彷彿完全沒聽到她這句話一般,仍然自顧自地纏着自己手中的繃帶。
一圈兩圈,很快繃帶已經完全纏在了女生的膝蓋處。
“好了,這幾天傷口別沾水。”
做完最後的處理,杜杜將繃帶剪開,向着眼前的女生命令。
“哦。”
女生擡眼看了半蹲在她身前的杜杜一眼,嘟了嘟嘴,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對了,大哥和大嫂她們什麼時候過來?”
杜杜低頭看了眼時間,向着眼前的女生問道,看起來似乎對今天的聚會十分重視。”別管他們了,對你又不好,我們兩個喫飯就可以了。”
女生聳了聳肩膀,毫不在意,說着拿起筷子夾了兩口桌子上的菜放進了自己的嘴裏。
“嗯!好喫!”
緊接着,濃郁的香味引爆味蕾,女生驚訝地手都抖了起來。
“哥!我要你把這個廚子給我,我要帶回家!”
女生手舞足蹈,在喫到這一口菜之後整個眉毛都立了起來,彷彿在跳舞。
“隨意,酒店給你也無所謂。”
杜杜的脣角難得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容,他一直很注重親情和友情,所以他剛纔也並不是在說笑,而是真的是這種想法。
“那我就要謝謝哥哥了!”
女生明顯很開心,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
這樣說着,她又拿筷子夾了桌子上的幾口菜,自己一個人喫的不亦樂乎。
今天這個飯桌上是杜杜安排的家宴,在他面前喫飯的女生是他的表妹,而還沒有來的哥哥嫂嫂就是之前在西國醫院總去找他要錢的那一對大哥大嫂。
他們兩個正這樣聊着,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開門聲。
“呦,杜兒現在可真是氣派了哦,居然派直升飛機過來接我們來這?”
一個尖銳的女人的聲音自門外傳了進來,聽到這個聲音,杜杜和女生同時向着門外看去。
“哎,雪兒也在啊,我和你大哥以爲你不過來呢。”
略微停頓,這個女人的目光和穿着白色紗裙的女生目光短暫接觸,接着脣角露出一抹別有意味的微笑。
“您和大哥都過來了,我怎麼可能不接受我最親愛哥哥的邀請呢。”
這個被叫做雪兒的坐在杜杜身邊的女生,看着門外杜杜的大哥大嫂毫不示弱,直接反擊。
“也是,雪兒從小就受杜杜的喜愛,我和你大哥就不一樣了,我們得照顧你和杜兒,在我和你大哥眼裏,你和杜兒都像是我們的孩子一樣。”
杜大嫂一邊說着,一邊毫不客氣地找了張椅子坐下,同時拉了拉一旁還在站着的杜大哥,給他使了個眼色。
“還傻站着幹嘛,杜兒邀請你過來是讓你站着的嗎,別丟人現眼。”
擠了擠眼睛,杜大嫂招呼杜大哥在旁邊的椅子坐下。
“大哥大嫂,今天是家宴,所以招呼你和大哥還有雪兒都過來喫頓飯,同時再和你們宣佈一件事。”
杜杜似乎早就習慣了她們吵架的這個節奏,等他們稍微安靜了一點,杜杜這纔開口。
但是,就在他剛剛說完,緊跟着杜大嫂又接着張口。
“杜兒,我看你這屋子裏的燈不錯,正好大嫂家廚房的燈不太亮了,一會我走的時候能拆走不?”
彷彿根本沒聽到杜杜的話一般,杜大嫂的目光一直在房間的四周瞄來瞄去,趁杜杜剛說完話,杜大嫂趕緊插空說道。
“可以。”
杜杜臉上並看不出來任何的不悅,甚至連猶豫都沒有猶豫,直接同意了杜大嫂剛剛的請求。
沒想到就在杜杜剛說完這句話,杜大嫂臉上的笑容更盛,身後摸向了身後的椅子。
“還有杜兒,你這把椅子也挺好,我和你大哥能把椅子也帶回去不?”
眼睛裏放着光,杜大嫂看着眼前的這把椅子,愛不釋手。
就在她說完這句話,還沒等到杜杜說話,另一旁的雪兒似乎已經看不下去了,直接開口。
“大嫂,你就就這麼缺東西嗎?又是卸燈又是轉椅子,花錢買兩把能怎麼樣。”
雪兒的聲音十分不耐煩,看着杜大嫂直接揶揄道。
本來杜大嫂在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挺開心的,結果在雪兒說完,杜大嫂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雙手也從椅子上拿開。
“我說雪兒,年紀輕輕的也不知道和誰學的嘴巴這麼毒哦,這是缺東西嗎?這是幫杜杜節約開支好吧?以後杜杜回來了,這些東西杜杜也是用得到的。”
杜大嫂和雪兒針鋒相對,以更刻薄的聲音反擊。
顯然,雪兒在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經驗已經非常豐富了。
就在杜大嫂剛剛說完,臉上正露出一個勝利者微笑的時候,雪兒臉上同樣露出了一個意料之中的微笑。
“大嫂,你這就不對了。你裝這麼多椅子,飛機上可裝不下,到時候再弄壞了私人飛機,我看你不是想省錢,而是想滿足自己的私慾吧。”
“你這小姑娘說話越來越難聽了哦,飛機一趟裝不了可以裝兩趟嘛,有你這麼對長輩說話的嘛。”
一問一答,兩個人快速交鋒。
杜大嫂剛剛說完,緊跟着雪兒再次開口。
“我說大嫂你可不是長輩,而且你爲自己就爲自己,別一口一個替我哥哥省錢,你知道飛機來回飛兩趟多少錢嗎?就爲了給你運幾個破椅子?”
雪兒嘴角的笑容更加輕蔑,直接甩給杜大嫂一個不屑的眼神。
但是雪兒說完這句話,彷彿被杜大嫂抓住了什麼把柄一般,音調跟着都高了起來。
“你說誰的椅子是破椅子?你說杜兒的椅子是破椅子,杜兒你聽到了嗎?”
杜大嫂的聲音十分大,故意強調着“破椅子”三個字,彷彿抓住了雪兒的小辮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