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禮貌的打了聲招呼,臉上流露出的都是幸福的表情。
“嫂子好一點了嗎?”
見剛剛傅雲霄沒有回答她,她又問了一句。
接着還鬆開挎着男人的手,從傅雲霄手中接過削好的蘋果,遞到了白蘇的身前。
“你是老巫婆,想用毒蘋果害我!”
白蘇接着裝瘋賣傻,抱着身子向後退。
“我不會害你的哈,我是好人,別怕。”
時歡根本不管白蘇的反應,仍然上前拉過白蘇的手,將削好的蘋果直接塞進她的手裏。
又簡單聊了兩句,時歡低頭看了看時間,“哎呀,電影要開始了,我們先走啦,晚上男朋友會在家給我做飯,做好了我讓他送過來。”
說着,又甜蜜地挎上身邊男人的手,拉着他出了病房。
剛剛走出醫院,時歡直接甩開了男人的手。
男人有些難過,但臉上卻還擠出一個微笑幫時歡打開車門,“我們去看電影吧。”
“你自己看去吧。”
時歡瞥了他一眼,更加嫌棄,直接向另一個方向走去,招手上了一輛出租車。
……
白蘇裝傻的第五天,她正躺在病牀上睡覺,一陣敲門聲將她叫醒。
接着時歡手裏拿着一個精美的小禮品盒從門外走了進來。
“傅雲霄不在嗎?”
她疑惑的掃視了一圈,看着白蘇問了一句。
“你在說誰啊?每天都和我玩的那個哥哥嗎?”
白蘇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看着時歡。
“傻子。”
時歡看着白蘇,嘴角露出一個輕蔑的笑,緊接着又換上了一副和藹親切的大姐姐面容,朝着白蘇走了過來。
“你別過來,你是壞巫婆。”
白蘇蜷着身子後退,警惕地看着時歡。
“我不是壞人哈,你快看,我還給你帶了好喫的了。”
時歡晃了晃手中的禮盒,拿了把椅子,直接坐在了白蘇的身邊。
“給你打開看看。”時歡慢慢打開粉紅色的包裝盒,拿出裏面的帶着卡通的小鐵盒。
白蘇好奇的看了一眼,慢慢湊了過來。
“知道我爲什麼給你帶好喫的嗎?”
時歡衝着白蘇晃了晃手中的小鐵盒,眼睛一直觀察着白蘇臉上的表情。
“不知道”,白蘇疑惑的搖搖頭,眼神卻直直的盯着盒子,嚥了下口水。
見白蘇這幅表情,時歡臉上毫不掩飾的流露出嘲諷的表情。
“因爲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啊。”
時歡看着白蘇,認真地解釋,“今天這個節日叫愚人節,就是你的節日。”
“哦。”
白蘇的注意力已經全被這個小鐵盒吸引了,慢慢放下警惕,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接着,她又重複了一遍時歡的話“今天是愚人節,是我的節日。”
“對,是你的節日,所以我給你帶了好喫的。”
時歡嘲諷的意味更濃。
看樣子,白蘇似乎是真傻了。
“想喫嗎?”
一邊說着,她一邊打開手中的小鐵盒,一個個卡通形狀的小餅乾出現在白蘇的眼前。
“嗯嗯嗯!”
白蘇開心地點頭,像小孩一樣,眼睛中流露出強烈的渴望。
時歡從盒子裏拿出一個小鹿形狀的餅乾誘惑了白蘇一下,接着向白蘇的嘴裏放去。
白蘇趕緊張開嘴巴,扮演出一副更加期待的表情。
就在白蘇即將喫到的時候,時歡忽然把手一揚,又把小餅乾從白蘇的嘴邊撤了出來。
“咯吱。”
白蘇的上牙齒和下牙齒咬在一起,直接咬了個空。
“真是傻了。”
時歡看着白蘇狼狽的樣子,無情地嘲笑道。
“沒意思。”
說完這句直接把裝餅乾的鐵盒丟給白蘇,還從盒子裏又拿出一小把餅乾,塞進白蘇的嘴裏。
“想喫你就多喫點。”
一邊說着,一邊往白蘇的嘴裏塞。
餅乾在白蘇的嘴裏咬碎,一股芥末混合着辣椒水的味道直接衝到了白蘇的鼻子,她的眼淚一下就冒出來了。
“不許吐,全喫掉。”
時歡語氣冰冷,看着白蘇命令道。
白蘇艱難的咀嚼,吞嚥,刺鼻的辛辣雖然不斷刺激着她的味蕾、神經,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但她還必須裝出一副很好喫的樣子。
吃了幾塊餅乾相當於生嚥了一口的芥末,實在是太難受了,白蘇感覺着她的口腔像着火了一般火辣。
喫完這口,白蘇趕緊伸手想拿桌上的水喝一口,可是,就在她的手剛剛碰到水杯的時候,時歡一把將水杯奪了過來,直接倒進了垃圾桶。
她看着白蘇現在的狀態,又從盒子裏拿出來兩個混着芥末辣椒油的餅乾放進白蘇的嘴裏。
沒有辦法,白蘇只好張嘴,又吃了第二口。
她艱難的咀嚼着小餅乾,腦中卻在快速思考着對策。
這也太慘了吧,不是被綁架,就是被喂芥末。
她正想着應該怎麼辦的時候,病房的門忽然在這個時候打開了。
傅雲霄拎着水果,從門外走了進來。
見白蘇手上拿着個卡通的小鐵盒,嘴裏還在喫着東西,他的眉頭不禁皺了一下。
“這是什麼?”
他看向白蘇身邊時歡,疑惑的問了一句。
時歡沒想到傅雲霄突然回來,張了張嘴,正想隨便找個理由糊弄過去的時候,白蘇忽然開口了。
“這個餅乾好辣好好喫!”
她拿起手中的餅乾開心的向時歡說道。
“餅乾是辣的?”
傅雲霄疑惑的皺了皺眉頭,看向了時歡。
“不是辣的哈,這是奶油味的小餅乾。”時歡的頭上都滲出了細汗,匆忙地向白蘇解釋。
“哦,奶油味的餅乾好好喫!”
白蘇繼續裝傻,接着又從盒子裏拿出幾塊餅乾。
“我請你喫奶油味的小餅乾。”
白蘇眨巴了眨巴眼睛,認真的遞到時歡的面前。
該死。
時歡在心裏罵了一句。
此刻傅雲霄、白蘇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時歡的身上,白蘇遞過來的小餅乾她喫也不是,不喫也不是。
“你爲什麼不喫,你是不是不喜歡喫這種奶油味的小餅乾啊?”
白蘇的表情越發無辜,心裏卻開始得意起來。
“我……喫。”
時歡咬着牙,艱難地說道,而且她還必須忍着不能表現出不想喫。
這個表情,和時歡強迫白蘇時一摸一樣,只不過他們互換了一下身份。
“好喫嗎?”
白蘇期待的看着時歡。
這一瞬間,時歡忽然覺得白蘇沒有傻,是在故意報復她,但是仔細看白蘇,又感覺不像在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