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瀾微微一愕,顯然未曾想到慕雨柔居然會如此說。
“雨柔,這如何使得?”
在此之前,餘仁博、寧無缺等人都相繼來訪都被慕雨柔無情拒絕,狠狠吃了一記閉門羹,最後灰頭土臉離去。
而在慕紫瀾的印象中,雨柔和阿克拉似乎根本沒有過多的交集,除非……
想到這裏,慕紫瀾心中一驚,慕雨柔從小和她相依爲命,她對慕雨柔的性情甚是瞭解,她向來冰清寡慾,別說是一個陌生男子,即便是家族中的男子,慕雨柔向來都是嗤之以鼻。
“姑姑,不需擔憂,讓他進來吧!”慕雨柔聲音平淡毫無感情色彩可言。
慕紫瀾還想再說什麼最後卻輕嘆了一口氣,挪開了一步,如果此時她還相信兩人沒有任何交集的話,真就是豬了。
可是,他兩怎麼會有交集呢?難道在炎海天池真的發生了什麼?
“小子,給我注意你的言行,如若不然,即便你是宗思腈的弟子,我慕紫瀾也不會放過你!”
阿克拉回以微笑,看了一眼眼中滿含怒氣的慕紫瀾,邁開了步伐,徑直走了進去。
一股似有似無的幽香飄來,阿克拉微微一怔,因爲這股天然形成,與生俱來的香氣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也正是這股香氣和香氣的主人陪伴了他整整一年零七個月。
門簾虛掩,透過窗子,微弱朦朧的燈光將裏間的原本就妙曼絕美的身影拉得更加修長。
“嘎……”
阿克拉輕手推開了房門,而伴隨着房門的推開,原本就背對着他的絕美身影明顯出現了一絲的顫巍,就連呼吸也出現了些許的紊亂。
阿克拉跨了進去,不過並沒有繼續向前,而是隨手將門關起,站立原地,就這樣看着慕雨柔那曲線般曼妙卻有些蕭瑟的身影。
終於,最後慕雨柔打破兩人短暫的平靜,說道:“這麼晚了,你來此作甚?”
阿克拉嘴角一笑,至少她是願意理自己的,並且對自己根本沒有一絲的殺意,當即開口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想你了,想過來看看你。”
諾克薩斯:“小屁孩,好不要臉,毛都沒長齊就敢調戲人家姑娘!待會兒被揍的時候千萬不要求饒。”
聽了阿克拉話,慕雨柔嬌軀明顯一陣慌亂,而香腮也升起了一抹桃紅,而阿克拉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慕雨柔嘴角掛着淡淡的甜美弧度。
“哼,再敢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把你轟出去!”慕雨柔聲音依然冰冷。
阿克拉沒有再繼續說,而是一步一步極爲緩慢的朝着慕雨柔的背影走去。
“站住,不許再向前!”
“雨柔……”
“不許這般喊我名字!”
“雨柔,當初在朱雀試煉之地,一切都是我的錯,不管你要打我罵我,我都欣然受之,即便你要殺我,我也不會鄒一下眉頭。但是,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
“不許再提朱雀試煉之地的事!那裏發生的一切,你也最好給我忘掉。”
慕雨柔說完這句話,呼吸已經出現了紊亂,雙腿猶如被定在了地上,想要移動一絲也做不到。
因爲阿克拉已經走到了她的背後,距離她僅僅半步之遙,她已經能感受到阿克拉的呼吸,心跳,以及男性那股特有的氣息。
“再不站住,休怪我對你不客……”
慕雨柔最後一句話還未說完,她柔軟,纖細卻曼妙如水蛇一般的腰肢已經被阿克拉粗大的手環抱住了。
而她整個人都僵硬在阿克拉的懷抱中,只聽阿克拉淡淡道:“我怎麼可能忘記在朱雀試煉的一切呢,雖然每天都在生死邊緣徘徊,但能和你並肩作戰,我是痛苦而快樂着。一年零八個月的相處,我已經習慣了每天照顧你,每天就如現在這般摟抱着你,雨柔,你也習慣了我這般抱着你,對麼?”
嬌軀劇烈的顫抖起來,隨之兩滴淚珠無聲掉落……
上次在三生石畔前,阿克拉也如此抱過她,但是她卻倔強的強忍着不然自己的眼淚落下。
但此刻聽着阿克拉在她耳邊溫柔細語,一時間所有的情緒,所有的委屈,壓抑,不滿都在這一刻猶如決堤的洪流一般噴薄而出。
寂靜無聲,此刻唯有淚水滑落的聲音,阿克拉的手稍稍一用力,再次抱緊了一絲。
時間在靜謐中緩緩流淌,許久,淚痕乾涸,慕雨柔終是停止了抽泣,神色再次變得如水般無波,只聽她說道:“放開我!”
短短三個字卻凸顯了她的堅決和不容置疑!
“我要是不放,永遠都不放呢?”阿克拉柔聲道,同時將頭顱枕靠在慕雨柔肩頭。
此話一出,氣氛再次沉靜下來。慕雨柔的嬌軀停止了顫抖,轉而一股濃濃的暖意在心底滋生着。
直到此時她才知道,她比想象中更希望阿克拉說出那句話。
她笑了,由衷的笑了,紅暈微顯,內心被慢慢的幸福瀰漫着。
她不需要山盟海誓的承諾,也不需要海枯石爛的諾言,連她自己的都不知道,她需要的僅僅是阿克拉那看似甜蜜卻土到發黃的話語。
要是讓朱雀皇家學院的核心弟子第一人寧無缺看見眼前的一幕或者知曉他夢寐以求,卻不得的女子已經被年僅十四歲的阿克拉奪走了第一次,不知道會不會變成一隻發瘋的狗,瘋狂地撕咬向阿克拉。
“碰!”
許久之後,一股元玄力從慕雨柔的周身散發而出,一聲輕響,將阿克拉的雙臂狠狠震開,而阿克拉猝不及防之下,被這股力量震得後退了三步。
噗通一聲,屁股落地,阿克拉摔倒慘叫一聲,說道:“哎呀,媽呀,疼死我了,我的屁股都快摔開花了。”
邊說着,阿克拉邊揉搓着屁股,一副齜牙咧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