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回屋的楚玖也沒多舒坦。
幾個時辰過去以後,楚玖坐在牀上,看着神清氣爽的魏雲居,可憐兮兮的揉着自己的腰。
爲什麼每次被罰都會變成這個結局,楚玖覺得自己很委屈。
“你有空問問米莎願不願意跟我們走,我改日要跟女皇談談這件事了。”魏雲居氣定神閒的坐着喝着水跟楚玖說道。
楚玖點點頭:“米莎是願意去的,但是我覺得女皇不會放人。”
“爲什麼”魏雲居皺了皺眉。
“直覺。”楚玖垂眸。
這件事上,楚玖沒猜錯。
提起要帶米莎一起走這件事是在宴席上,本來笑着的米娜當時就翻臉了,飯都沒有繼續喫下去。
米莎也有點懵,不知道爲什麼母君這麼生氣。
“我去找母君問問,你們先別急。”米莎見幾個人面面相覷,趕緊說了一句跟了上去。
米娜的房間並沒有多豪華的裝飾,跟她整個人的氣場不是很搭。
裏面都是黑白灰的顏色。
白色的紗帳沒有一點花紋,灰色的桌椅,黑色的牀。
“母君。”米莎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米娜坐在窗邊,怔怔的看向一處,臉上滿是落寞。
“你來當說客”米娜看着自己的女兒,眼圈難得的紅了。
這麼多年,米莎從來不知道,無所不能的母君竟然還會哭。
米莎走了過去,坐到了米娜身邊:“母君,女兒只是想知道,爲什麼你不願讓我去楚國。女兒想去把病治好,這樣你也不必在爲我發愁了。”
米娜嘆了口氣,揉了揉米莎的頭:“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父親的事情”
米莎微微一愣,搖了搖頭。
“你父親是個很厲害的國王,你出生前的幾個月,因爲海嘯,整個萁闌國都陷入了危機。沒有糧食,沒有蔬菜爲了這國家的子民,他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出海,想要去楚國換些糧食回來”
米莎心頭一跳,隱隱有個猜測。
果然,米娜看着一處,悲傷的聲音響起,繼續說道:“一月二月,本應該安全的。可是他走了,便再也沒回來。那一船人,都沒回來。有人說他們都死在了路上,也有回來的人說,在楚國看到過他,他被楚國的女子迷了眼,不想回來了。”
“父親一定不會是這種人。”米莎堅定的說。
說完,她又後悔了。
若不是被楚國的女子迷了眼,那父親就是葬身魚腹了。
“米莎,母君不想讓你走,母君就只有你了。”
自打那個人離開,她便挑起了治理國家的重任。可是這肩上的擔子,快要壓垮她了。
幾個藩國從來都不消停,天災每年都有新的花樣
若是沒有這個女兒,她怕是一早就離開了。
就算女兒被所有人都認作是怪物都沒關係,她愛他,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希望讓她過得好。
米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母君身上散發的悲傷蔓延了全身。
“我不走了母君,我不走了,我陪着你。”米莎安慰着她。
帶不走人,最煩躁的是魏雲居,但是他又不能表現出來。
米莎不走,小九怎麼辦
魏逸澄還天天修煉,也不曉得什麼時候能修煉到足夠強大,能感知到辦法。
見着魏雲居煩躁的丟掉手上的筆,楚玖走過去拉了拉他的袖子。
“這件事急不得,你彆着急。”
魏雲居伸手把楚玖拉到懷裏,緊緊的抱着:“小九說什麼我也會想到辦法的。”
楚玖只能長嘆一口氣,伸手撫平了魏雲居皺着的眉心。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