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被兩個穿黑t恤的男人夾在中間,顏雪想了一下,他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坐副駕駛的男人回過身,把顏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問她:“顏封憶是吧”
顏雪蹙着眉,自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於是,坐她左邊的男人就毫不猶豫的給了她一耳光。
男人手勁兒大,又沒有控制力氣。
顏雪頓時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的響。
“嘖”
坐副駕駛的男人假惺惺的低斥一句,“虎子,你幹嘛美女都是有脾氣的,你不知道啊”
叫做虎子的男人冷笑,揪住顏雪的頭髮往後扯。
顏雪被逼着隨那力道仰起臉,被打的那半邊臉頰上,清晰的五指痕跡。
“楊哥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要耍脾氣你也掂量掂量。”
“虎子。”
虎子放開手,安靜的坐好。
叫做楊哥的男人微笑着,再次問道:“來,美女,我再問你一次,是叫顏封憶沒錯吧”
顏雪知道不想再捱打,她最好是配合。
點了點頭,又聽他問:“那,你在緋色打工也沒錯嘍”
到這裏,顏雪猜到了什麼。
果然,該來的總會來,逃也逃不掉。
或許,她今天就不該自作主張跑出來。
又或者,她聽話的待在肖蒼山車上,也不會遭此一劫。
“嗯,看來是沒錯了。”
見顏雪臉色蒼白,楊哥笑着點點頭。
“有人要見你,麻煩顏小姐跟我們走一趟。”
已經把她綁來,這句,就是敷衍的通知。
一個小時後,車子在某棟別墅前停穩。
虎子和另外一個男人抓着顏雪,三個人跟在楊哥身後進別墅。
看見沙發上坐着的男人,顏雪當即雙腿一軟。
鬍子側目看她一眼,冷笑遞給同伴一個眼神。
兩人同時放手,想要看顏雪出醜。
可惜,顏雪咬緊牙關,堅立的逼迫自己站穩。
兩人眼底閃過小小的訝異,之後又轉化成輕蔑。
楊哥往前走到沙發邊,畢恭畢敬的對男人說道:“韓先生,人帶來了。”
“嗯。”
韓紀林修長的手指輕晃着高腳杯,裏面的酒和血一個顏色。
懶懶的擡眸看過來,韓紀林勾脣道:“故人,好久不見。”
仰頭喝了杯中酒,他撩起自己額頭上覆着的劉海兒,笑意晏晏的問她:“這個,還記得不”
顏雪看見他額上蜿蜒的疤痕,不長,卻在他還算英俊的臉上顯得尤其格格不入。
放下手,韓紀林站起身朝顏雪走過來。
虎子和同伴退後幾步,把顏雪一個人凸讓出來。
站定在顏雪面前,他彎身,饒有興趣的凝着顏雪的臉。
“怕了”
冰涼的手指落在她臉上,慢慢遊弋,一直到領口。
顏雪一動不動,雙手在身側捏緊成拳。
扯開她的領子,韓紀林往裏面看了眼,笑:“看起來,你這陣子過得依舊滋潤,沒少了男人。”
她身上的痕跡,肖蒼山留下來的。
韓紀林看見了。
“既然少不了男人,那天晚上你跟我裝什麼貞、潔烈、婦,嗯賤、胚子”
擡手往顏雪臉上重重揮下去。
顏雪應聲倒地。
韓紀林還嫌不解氣,一腳又窩向她的肚子。
顏雪嗚咽一聲,捂住肚子蜷縮成一團。
額上,冷汗涔涔。
她疼的一時間神智都虛無。
韓紀林蹲下身,揪住她的頭髮把她往自己方向扯了扯。
另一手拍着顏雪紅腫起來的臉,“彆着急,咱們有的是時間。讓我想想,怎麼玩纔好玩你不是喜歡玩貞、潔烈、婦的遊戲嗎好啊,那我就讓在場的男人每人和你來一遍,怎麼樣”
“不”
虛弱的吐字,顏雪抓住韓紀林的鞋子,“對不起,我錯了,韓先生,對不起。”
“嘖嘖。那句話怎麼說來着”韓紀林轉頭看向楊哥,“有個很出名的話,什麼道歉,什麼警察的。”
楊哥會意,忍笑道:“韓先生,是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什麼。”
“對”一拍大腿,韓紀林大笑,“對,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什麼。所以你說,你的道歉,有用嗎”
“小姐回去了嗎什麼還沒回去知道了。”
掛了手機,肖蒼山馬上撥出顏雪的號碼。
他對面,隔着一張桌子,顏湫問:“蒼山,怎麼了”
肖蒼山擡起手示意顏湫等一下,只聽手機裏傳來一道女聲。
但不是顏雪的聲音,而是機械冰冷的女聲。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了。
怎麼會突然關機。
她沒回銀盛苑,還關機。
不知怎麼,肖蒼山心裏越發不安,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似的。
看他放下手機,顏湫再次問道:“蒼山,怎麼了”
修長的手指在手機上按了幾下,肖蒼山站起身,“顏湫哥,你先坐着,
我出去打個電話。”
“蒼山蒼山”
跟着站起身,顏湫想要跟出去,想了想,還是坐回椅子上。
肖蒼山走到距離包間比較遠的僻靜地方,腳下站定,同時手機也被接起。
“喂,幹什麼”
手機那頭,許浩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肖蒼山簡短快速的說道:“幫我找顏雪。”
“顏雪”念着這兩個字,許浩彎脣,“哦你的白月光她怎麼了不見了是不是你欺負人家了”
“許浩”
肖蒼山咬牙切齒,壓着火氣,“我現在沒心思和你開玩笑”
許浩聽他低吼,猛地坐直身體。
收斂了臉上不正經的笑意,低聲道:“知道了。”
如果顏雪真的出事了,那麼至少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以上。
想到一個小時能夠發生的事情,肖蒼山就手抖的幾乎拿不穩手機。
扶住牆壁逼迫自己冷靜了30秒,他咬牙快速回到包間。
“抱歉,顏湫哥,突然接到公司的電話,我得回去加班,今天不能陪你喫飯了。”
一邊說着,肖蒼山一邊拿起椅背上搭着的外套。
顏湫看他這麼着急,自己也有點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