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楚凡有些不甘心,他是急着想要將葉青給碎屍萬段。
畢竟長這麼大,他還沒有被人這麼羞辱過。而且從小到大做事情從來都是順通無阻的他今天突然被卡住了,心裏面很不是滋味。
他想要立刻阻止,但葉青偏偏就死不掉。
“一羣飯桶沒用的東西!”
楚凡大聲訓斥道。
有用的時候還能夠平淡的說話,沒用的時候就直接大罵廢物,這樣的少爺還真是棒。
估計這時候那些躺在地上的兄弟,心裏面涼了一大截。
“還有多少人一起上唄。或者把你所有的保安都叫上,老子照打不誤!”
葉青霸氣的說道,笑了笑,感覺像是對他們的嘲諷。
這些傢伙出動了幾十個人,也沒人傷到葉青一根寒毛,讓他們丟盡了臉面。
楚凡的父親有一些意外,之前還覺得有挺有意思的,但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不免覺得有些沒面子。
“幹什麼呢,這麼吵?”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進來一隊警察。
爲首的是一個看起來中規中矩的警察,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不過很多人都認識他,他就是今天在學校裏面來辦案的那個警察。
“周警官,你怎麼來了?”
楚凡的父親笑了笑,說道。
從姿態上來看,兩個人感覺像是平起平坐。
“我聽見這裏比較吵鬧,而且剛纔又擡出去好幾個受傷的人,所以過來看看。”周警官說道,手中拿着警棍。
他看見這場景,就知道這裏出現的事情。
“這是我們家族的事情,還請周警官不要打擾。”楚凡的父親笑着說道。
“哦,發生什麼事了?”周警官有些興趣,問道。
楚凡的父親看着葉青,沒好氣的說道:“這傢伙在我的地盤動手打人,而且打的還是我的兒子,而且還打了兩個耳光。這叫我們家族以後,怎麼長臉?”
聽見這些話,周警官倒是對葉青來了興趣,心想哪個傢伙膽子這麼大?
他偏過頭去一看,發現這人的確有些不簡單,心理素質是超一流,即使面對這樣的情況,也絲毫不畏懼,臉上看不出一點膽怯的神色。
再加上剛纔那些被擡出去的傢伙,估計就是被他打的,周警官上下打量了一下葉青,心想,這小夥子不簡單啊。
“是你動的手?”周警官問道。
“是我。”葉青直接承認了。
然後周警官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既然楚凡的父親都已經說了,這件事情交給他來處理,那他也不好打擾。
畢竟兩個人之間多多少少有一些往來,有的事情必須要給一些面子。
“那我就不打擾了,下手別太重。”周警官轉過身去,說了這樣一句話,然後準備離開。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露出了鄙夷的眼神,心想,這真是官官相護啊,有關係就是不得了。
這樣打人,應該算是違法的吧。
誰知道這警官居然視若無睹,而且居然還是在縱容,簡直就是目無王法。
這世道也太亂了一些。
“這就是社會。”
“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很多人表示太不可思議了,努力的安慰自己,心想,以後自己出生社會了,絕對不要惹這些傢伙。
“等一下。”
反而在這個時候,忽然楚凡叫出了周警官,他似乎有話要說,看他一臉奸笑的表情,就知道沒好事。
“還有什麼事情?”周警官問道。
楚凡冷笑了起來,看了看葉青,眼中沒有好意,然後就看向周警官說道:“聽說周警官現在在辦學校的那個案子,我好像聽說,據說死了三個人,而且死狀悽慘,還有專業人士分析說是死於武術高手之手。”
說到這裏,葉青似乎知道這傢伙想要栽贓於自己。
不過也算不上栽贓,畢竟的確是他動的手,可這個傢伙顯然就是想要借周警官的手來害死自己。
無非就是想扣自己一個殺人兇手的罪名。
不過他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你想說什麼?”交警管不明白楚凡的意思。
楚凡冷笑道:“這傢伙身手了得,我看多半是他所爲。”
他用手指指着葉青。
這樣的一幕讓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心想這是怎麼回事,這樣的發展是不是太過於離奇了?
雖然說葉青確實身手了得,但他們卻沒有將這兩件事情聯想起來。
而且他們也不敢聯想起來,心想哪一個大學生都有這樣的膽魄,將三個殺手直接用那樣殘忍的方式殺掉。
“哦?”
周警官一聽這話,倒是來了興趣,反正兒子現在根本摸不到頭腦,毫無線索,隨便栽贓一個人上去交貨也未嘗不可。
只要把這個案子了結掉就足以了,兇手是誰並不重要。
而且死的人是殺手,這本來就是該死之人。
死了就死掉了唄,難道還要幫他申冤不成?
“這倒是極有可能。”聽懂了楚凡的意思,周明打算配合一下,而且這對他來說也並不見得就是一件壞事情。
況且種種跡象表明,葉青好像很符合這樣的兇手的身份,身手如此了得,這一點已經足夠吻合了。
“什麼呀,這根本就是瞎掰的。”
“這也能有道理?”
“這傢伙,分明就是故意的。”
很多人都議論了起來,像是在爲葉青抱不平。
“說什麼呢?警察辦案,哪有你們插嘴的份兒。”
一些警察開始維持秩序。
於是所有人就都閉嘴了。
“說昨天晚上你到哪裏去了?”周警官開始詢問,在查證葉青都不在場證明。
他都已經想好了,要是葉青那個時間段真的不在寢室裏面,而是單獨在另一個地方,那他就直接將葉青給抓起來。
畢竟沒有那麼多的巧合,他遇到了可不會放過,如此草草結案也未嘗不可。
而聽到這樣的問話,周明和楊虎兩個人不淡定了,因爲在那個時間段裏面,葉青確實不在寢室裏面。
昨天晚上葉青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們都不知道,只知道早上他睡在牀上。
但他們又不能幫着撒謊,畢竟學校都是有監控的,昨天什麼時候出去?什麼時候回來都有記錄。
“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時間段。”葉青淡淡的問道,絲毫不慌張。
這種小場面還hold得住。
“十點到十二點這個時間段。”周警官回答說道,眼神一直盯着葉青在觀察他的神情變化。
哪怕是一個細微的小動作,哪怕是臉角抽搐了一下,也足以說明一切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