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藍的速度很快,信箋寫好後就發了出去。
爆米花和小糰子也都出發了。
一時皇宮裏短暫的安靜了下來。
半夜時分,下了暴雨,雷電來的很猛烈,花舞沒睡着,披着衣服站在窗口看着外面。
她突然發現皇宮偏南的方向閃過一道極強的雷光,甚至響聲都是極爲震動。
她的內心突然一動,披上一件蓑衣,快速地從窗口飛了出去。
孟一看着在雨夜裏飛掠而去的花舞,頓了頓,他知道她是衝着那雷光去的。
奈何他現在的修爲也恢復的不行。
雖然體內的魔氣排出去了不少。
雷光閃爍的地方是風府,花舞到達時,雷光還在閃耀。
而坐在大雨中的風末已經被雨水淋溼透了。
花舞搖頭,這是知道自己要遭雷劫,特意等在雨裏的嗎?
還好他就是坐在靠近花園亭子的頂上,並不是有多少其他髒污的東西。
亭子下方不遠處,風一和風二帶着一羣侍衛遠遠地看着。
這道雷光足足劈了有幾十息才罷手。
花舞看着風末搖搖晃晃,又穩住了,她知道大概率是沒事。
她剛想上去扶着風末,風一他們已經衝過去,扶着風末走下了亭子。
花舞急忙上前遞給他一瓶丹藥。
解毒丹最近沒有,但是鞏固內傷的丹藥還是很多的。
風末也沒客氣,接下來就吃了許多。
幾個人又都走回了主廳。
風一過來給花舞上茶。
大家都不同程度地把衣服烘乾。
風末閉着眼睛調息,花舞默默地喝茶等着。
門外風聲雨聲,過了這道坎,他也進了渡劫期,說起來,他們又在一個水平上了。
“我沒事了,你回去吧。”風末趕着花舞走。
花舞盯他看了看,確認他的確無事,這才起身離開。
她順道去了一趟德濟堂。
小薔薇和花火依舊連夜在煉製着丹藥。
德濟堂的老李還和花火在研究着丹藥的方子,加什麼藥材會更節省,有效。
“可以找一些侍衛來試喫。”花舞走進去說了一句。
他們聞言倒是覺得花舞說的有道理。
“皇宮裏的侍衛,我會讓孟一送一些過來,你們可以觀察他們試喫的情況。”花舞坐了會就離開了。
小薔薇難得地如此專注。
穿着蓑衣走在皇都的街頭,花舞突然很感慨,她似乎都沒有給這個大陸真正做出過什麼貢獻。
這次,若是能真的做些事,好歹也不白做了一回名義上的女皇。
雨漸漸地停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風末的雷劫的原因。
走到皇宮後,她脫下蓑衣,剛走進後殿,就見孟夏從空間裏走了出來。
“去沐浴吧。”這人一如往常地抱起她往後殿走去。
他沒問她爲啥從風雨裏來,也沒問她是去做了什麼,比起往常,花舞總覺得他少了些煙火氣。
“喂,你怎麼給我的感覺是少了些人的氣息?”花舞窩在他的懷抱裏,邊走邊調侃。
甚至伸出手指勾了勾他的下巴。
孟夏低笑了兩聲,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而是三兩步就走到了溫泉池邊,這個後殿的溫泉池也不是常常都有的,花舞回來後才讓宮女們重新燒了起來。
今晚上她並沒有安排,看來是這人安排的了。
氤氳的池子裏,兩個人的呼吸漸重。
“喂,你不會因爲我說你沒人氣才這樣的吧。”花舞喘了口氣,推開他。
這人要麼醒來就這事。
“我是在幫你雙修,你不想快點成神嗎?”
“對了,你成神不應該去上界接受什麼封賞之類的嗎?”
“去過了呀!”孟夏低頭溫柔地看着她。
“哦,難道說你在禪房這麼久,實際上是去了上界嗎?”
“嗯,我去請假了。”
“哦?理由是什麼?”
“當然是陪着女皇陛下修煉了.....”孟夏捏了捏她的鼻尖。
花舞撇嘴:“忽悠,你就忽悠吧,我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面子,還可以在神那裏得到厚待。”
孟夏低笑:“是真的。”
他摟着她不再說話,而是用實際行動再次證明自己的存在感。
......
一覺醒來,花舞覺得神清氣爽,這人說雙修,到是真的。
他的金色靈力與自己的雷靈力也是極爲契合,尤其是他們的血脈本就相連,所以彼此身體裏靈力交融,最大程度地幫助了花舞的修爲提高。
雖然沒有雷劫那日來的兇猛,但是花舞知道,就按這樣的速度,她肯定還是要比風末早日先行一步。
外面天光大亮。
她聽到外廳裏,孟一正在給孟夏稟報事務。
“王爺,陛下已經安排了這些事,現在暫時沒什麼危險了,就是早朝還沒什麼人去上,大家都還在各自的府內逼着魔氣。”
孟夏只是“嗯。”了一聲。
“王爺還有什麼安排和要求嗎?”孟一不死心地問,自從花舞他們回來,孟一道現在還是第一次見到孟夏。
內心自然是激動的,奈何他們家王爺冷面冷心,根本連個命令和安排都不肯給他下。
若不是一大早是孟夏主動喊的他,他都懷疑面前的人是不是被調換了。
不過,他已經無法感受到了他們家王爺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了。
外廳裏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花舞嘆口氣坐了起來。
傳音給孟夏道:“你就和他說說,你不插手具體的比鬥之事,難道說俗務也不能管嗎?”
孟夏勾了勾脣:“你做的很好,現在沒什麼俗務。”
花舞:“......”
算了,她還是起牀吧。
她剛一起牀,門外頓時進來了兩個宮女,都是陌生的面孔,可惜楠竹和楠蘭再也沒找到。
花舞有些遺憾,也就在這兩個宮女的伺候下,穿衣,挽起了頭髮。
邊做這些事,邊對孟夏傳音:“你讓孟一去太和殿守着,能有一個人來上朝,我也馬上過去。”
果然,孟夏就按照花舞的說法和孟一說了。
孟一大喜,臉帶笑容離開。
好歹是安排他事情了不是嗎?
花舞和孟夏喫完了象徵性的早飯後。
兩個人一起去了太和殿。
路上,花舞問道:“孟一都和你說了情況了吧。”
“是的,你做的很好。”孟夏再次表揚。
花舞呵呵兩聲,好想掐他兩下怎麼說?
“還有許多事是我不會的,你還要教我,或者說我們可以着手培養一個下一代了。”
孟夏側臉看向她:“你的意思是,你可以生娃了嗎?”
花舞:“......我沒這個意思,即便我有這個意思,前提是我也有能生的可能呀,我就不懂了,人和神還是有區別的吧,你確定你可以讓我生出一個人神結合的寶寶來?”
孟夏:“......”他竟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