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耳鬢廝磨了許久,花舞癱在孟夏的懷裏不動彈。
她雙頰如火,渾身痠軟無力,即便去和妖獸打一架,估計都沒有這樣耗費心神。
是她太投入,還是他的味道太蠱惑呢
孟夏在和她說不過之後發生的事。
她卻在走神,孟夏低頭看了她幾息,又捏了她的臉頰,她纔回神道:“你說不僅無字碑丟了,而且花靜瑤也被人救走了,那說明皇都裏還有許多妖魔鬼怪是我們不知道的。”
“是的,我讓孟一加強了宮防,也讓風末加強了城防。”
花舞頷首,只能這樣了,擔心也無用,起身又拉着他看奏摺。
兩個人在傍晚之前,終是把所有的奏摺都看完。
天將黑時,獨孤九來了。
他沒有和那些人一起來告辭,是因爲他帶着大軍去龍脈代替孟夏做收尾的工作。
也就是忙到現在,他才特意趕過來。
自然和花舞他們一起用了晚膳。
本是讓古亦瑾來作陪,她沒興趣,所以,就他們三個人在清河殿開宴。
席間,獨孤九坦言:“我不能在龍脈待太久,那邊基本上沒啥大事,這些亡命之徒都等着回去減刑呢。”
孟夏自是允可,兩個人又喝了幾杯酒。
獨孤九擡眼對花舞道:“女皇陛下,你可是要感謝我。”
花舞哼哼兩聲:“感謝你讓我坐上寶座嗎”
“是的。”
“對不起,並不想感謝你,我對這個位置不稀罕的很,你稀罕你來坐啊”花舞毫不領情,但是語氣裏的熟稔也是擋不住。
孟夏臉色瞬間難看了,他知道獨孤九把花舞拎去關了幾日,看樣子,兩個人不僅僅是關與被關的關係,比他想象的好很多呢。
席間一瞬充滿了威壓和冷氣。
花舞不禁抖了抖,四處看了看,發現孟夏低頭顧着喝酒,臉色不好。
她用手戳了戳他:“你怎麼了難道說是你在釋放威壓嗎”她有些狐疑,這男人的臉怎麼像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呢
獨孤九悶笑道:“女皇陛下,你男人在喫醋呢”
花舞詫異地看向他:“爲什麼”
“哈哈,孟夏啊你也有今日我心甚慰”笑完,獨孤九起身飄然離去。
黑暗中,無人發現孟夏的耳根紅了。
包括花舞都沒發現。
花舞還沉浸在獨孤九的話裏,不管怎麼想,獨孤九這話都不靠譜。
“孟夏,我覺得獨孤九似乎是解開了心結。”花舞看着獨孤九離開的身影,做出認真的判斷。
孟夏再次黑了臉,她竟然對他的心結也如此瞭解。
難道說是她幫他解開了心結
他哼了一聲,低頭又喝起悶酒來。
“喂,你說話呀,獨孤九走了,你喝悶酒,我們喫啥飯啊”花舞斜睨了他一眼,真不知道這人喫哪門子乾醋。
“怎麼,捨不得他走嗎”孟夏擡頭看向她,眼神裏是點點寒芒。
花舞張了張嘴,氣笑了:“是啊我捨不得他啊,你管的着嗎”
孟夏嘭地一聲把酒杯放在桌上,眼裏閃過陰翳。
花舞冷笑兩聲:“你以爲你是誰想殺人就殺人,想和好就和好,憑什麼還無緣無故地甩臉子,我跟你說,我不欠你的”
殿內殿外的宮女侍衛大氣都不敢喘,孟一和孟二更是呆了。
這倆人剛過兩天好日子,這又是怎麼了
不是好了嗎不是好的蜜裏調油了嗎
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了呢
孟夏的臉色徹底黑了,無盡的寒氣散落在周圍,整個大殿似乎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