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
遠處傳來老者的吆喝聲:“甜芋湯,甜芋湯,香甜可口,熱乎乎”
一個挑着擔子的老人站在晨風裏吆喝,大街上有三三兩兩的行人。
這裏比起晉陽和修羅,又略微往南來了些,口味在西北地域來說相對的柔和。
花舞歡快地跑向老者,她很喜歡這種熱乎乎的街頭小喫。
風末蹙眉跟在她的後面,爲麼她就要喫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老人帶着褶皺的臉上盪漾着笑意。
“姑娘要來一碗嗎”
“對,兩碗。”花舞掏出碎銀遞給老人,回頭看向風末。
她明亮的眼神裏是分享的小期待。
“我不喫。”這三個字終究是在風末的嘴邊打了個轉圈,嚥了回去。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遷就她的情緒了
風習習,似乎不太冷。
捧着個不大的白瓷碗,花舞站在風口喝了一口甜芋湯,甜而不膩,滑嫩爽口。
“哇,好喫。”花舞嘴裏含着小圓子,發出嗚咽的聲音。
活脫脫一隻得到珍寶的小獸模樣,風末捧着碗一呆。
這一刻的她是最真實的她吧,沒有算計,沒有演戲,只有小女孩的憨態。
前方街角處,某太子恰好看到這一幕。
他奔波了半夜來這裏,只因爲孟二和暗衛統統撤了回去。
自打到了尚都,風一就通知孟二可以帶隊迴歸崑崙山了,說是風末的意思。
孟二無奈,和孟十四一合計,兩個人只好聽話地返回崑崙山。
孟夏看到他們回去後,自然是每人不客氣地賞了一百鞭。
一百鞭領完了,孟二才說是風末的意思。
然後,一身寒氣的孟夏就連夜趕了過來。
在太史家沒有找到花舞和風末,他就來了大街上。
這不,才走到拐角,就看到一高一矮,兩個紅衣人捧着個碗站在風口喝湯。
畫面太美,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多看兩眼之後,就是周圍的空氣變冷了,孟一往暗處縮了縮,這次孟夏對孟二有意見,直接騎着黑龍把他帶來了。
怎麼都覺得這情形不妙,他會不會又要挨鞭子,殃及池魚的那種。
風末喝了一口熱湯,眉眼間柔和了下來。
甜味的食物總是讓人愉悅的。
孟夏只是轉瞬就到了他們面前。
一大早,街道上人雖不多,好歹是有人的,兩個喝着熱湯的人也沒在意他的到來。
只當是又來喝湯的人。
“這麼好喝嗎”孟夏的聲音泛着冷意,他都不知道爲麼自己會寒氣直冒。
“咳咳。”花舞擡頭看到孟夏那張帶着面具的臉,差點嗆到。
“君大人怎麼會過來”
風末也擡頭看向了他,這男人還是沒在山上呆住嘛,他對孟夏冷哼了一聲,忽又轉向花舞,語氣無比溫柔道:“趁熱喝,冷了就不好喝了。”
花舞喫驚地看向他,若不是她知道這甜湯沒毒,看風末這笑容,她都懷疑這湯裏有毒了。
“冷了就不要喝了。”孟夏搶過花舞的碗,一順手就放在了老者的擔子上。
“喂,還沒喝完。”花舞伸手要去拿。
這人卻拉過她的手,飛掠而去。
留下風末獨自站在風裏,他隨手也把碗還給了老者,臉色陰霾地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風一快速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少爺要去哪裏”
風一吹着冷風站在賭場外等了一夜,這倆人出來又是打妖怪,又是喝甜湯的都沒他的份,現在終於是風末一個人了,他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