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出現在了她的身旁不遠處。
“姑娘,你可以出去了。”
“喂,我還沒取內丹呢”花舞不滿地說。
孟一揮了揮手,那些妖獸的屍體瞬間不見了。
花舞呵呵兩聲:“那可是我的戰績。”她內心很是不滿,明明是自己的戰果,孟一這是什麼意思呢
“走吧,否則出不去了。”孟一大踏步往前走,花舞趕緊跟上,比起能出去,自然先走爲妙。
即便這裏可以靠大殺四方提高修爲,有再多的內丹,也不能再這麼來一波了。
又是一陣波紋晃動,花舞跟着孟一又回到了剛纔進來的地方。
她擡頭看了看大亮的天光,說明她在裏面戰鬥了一夜,她進來的時候是剛入夜。
孟一徑直往前走並未說話,花舞看了看自己身上破破爛爛的衣衫也沒說話。
還好沒有太慘到衣不遮體的地步。
“姑娘先去洗漱換衣,等會去昭明殿,太子爺等着你。”孟一邊走邊交代了兩句後就消失了。
花舞嘆息了一聲,想多問幾句,都沒來得及,只好往長歌殿走去。
邊走邊琢磨着自己任脈的事情,好詭異地力量。
不過,下次孟夏再靠近她,是不是可以一拳把他打飛了呢
想想畫面就很美。
昭明殿內,風末和藍靖都坐在孟夏的下首。
兩個人都是一臉風塵,顯然是剛從遠處趕來。
風末一臉不鬱地正說道:“太子爺不信嗎老大可是看了我試驗的全程,她的血完全沒用,也就是說她根本不是什麼龍族血脈,她甚至還不如之前抓來的那些籍籍無名的龍族人。”
藍靖也點點頭,他證明了風末的說法。
“對了,老三,你讓我去龍脈探看,確實有問題,皇后異變的這段時間,龍脈確實在蠢蠢欲動。”藍靖也老實地彙報了所見。
孟夏半晌才道:“我知道,所以讓你去看看,基本上能控制住皇后的情況,龍脈就不會有問題。”
孟夏只有在他們幾個面前稱“我”,尤其是對藍靖這位老大。
藍靖的人品很忠厚,自小就替他擋事,背鍋等等,他很尊敬和信任這位老大。
“太子爺,你是還要留着這丫頭嗎”風末這是一生氣就喊太子爺,和一生氣就喊皇后娘娘一樣,藍靖和孟夏都心裏有數。
他這就是不待見花舞,血沒有用,完全不是什麼龍族血脈,留着完全沒必要,這是風末的認知。
“皇后有口諭,她很快就要和我成親了。”孟夏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
風末和藍靖對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裏的喫驚。
雖然皇后之前是說等花舞及笄了嫁給孟夏,可那應該也是瞭解她是龍族血脈的人,略有用處吧,至少是條件之一,難不成還真的因爲她是孟夏的福星嗎
風末一臉見鬼地看着孟夏:“呵,難不成你還真打算和她成親”
依照他對孟夏的瞭解,以及冷秋院裏的一堆女子。
他真不認爲,孟夏是隨意受人擺佈的人。
“皇后的意思是這樣,我必須和她成親。”孟夏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花舞進來就聽到了這句話。
其實她的腳步聲很大,大殿裏的人都能聽到,不過誰會在意來人是誰太子府裏的人自然是不必避諱的。
“可惜,我並不想嫁給你。”花舞走進來就接上了這句話。
三個人都把目光投向她。
孟夏是看不出所以然,藍靖是很驚訝,風末是滿滿的厭惡。
一個對他來說無用的人,即便是美女,也沒價值。
花舞環顧了一圈,也並不行禮,她很明白,孟夏娶她必然是有目的,只是風末的表情爲麼那麼厭惡,難道說有其他新的情況
於是,她試探道:“風大人,今天不需要小女子的血嗎”
風末冷哼了兩聲:“不需要了,你就是個虛假的無用之人。”
花舞聞言真想哈哈大笑,不過,只能在內心表達。
“哦,這麼好啊恭喜你,又可以接着找下一個了。”花舞無視風末的鄙視,一臉的笑逐顏開。
不用每日供血了,真是喜大普奔的事,雖說有價值纔有存在的理由。
可她的價值不想用血液來體現,再說,爲麼要在他們面前體現呢
話不投機半句多,風末起身往大殿外走去。
即便不是馬上需要找龍族血脈的人,他還有一個需要試驗的對象,那就是菡萏,又是新的一日,皇后應該也可以見他了。
風末走了之後,藍靖也很快告辭,大殿裏只剩下了孟夏和花舞。
花舞很熟練地煮茶,臉上沒什麼表情。
她還在想孟夏說的話,他原來是想要和自己成親的,儘管是爲了某種目的。
難怪那日皇后說起成親的事,他並不反對。
她正出神地洗着杯子,孟夏卻說了一聲:“把手拿過來。”
花舞一愣神,什麼意思,把手拿過去什麼意思
她看着他的俊顏發呆,孟夏冷笑了一聲。
“你呆嗎手呢”
她離他不遠,就隔了一張几案的位置,聽了他的話,下意識地把右手伸了過去。
洗杯子的手還都是水漬,孟夏嫌棄地掏出一方錦帕擦拭了一番她的手。
他冰涼的手指滑過她的指尖,她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下意識地想要縮回手,卻被孟夏緊緊地握住了手腕。
“別動。”他雖然沒修爲,但是力氣並不小,花舞一下子並沒有掙開。
最主要的是她心不在焉。
孟夏修長的手指已經搭在了她的脈搏上。
“呃”原來是把脈啊她略微鬆了口氣。
她在長歌殿邊洗澡,邊想通了一些事,不管孟夏是不是那個孟夏,目前看來,自己還有利用價值。
而且,不管去獸園還是萬獸園懲罰這種事,乍一看是懲罰,實質上對於她來說都是修煉。
她是直接得到好處的人。
至於他們都有什麼目的,她也只能活着往下探查,有些危險不冒也罷,並不是所有的事很快就有答案,而自己卻可以一步步地先強大起來再說。
那,孟夏現在給她把脈難道說他明白自己的任脈是怎麼回事嗎
她擡眼向他看去,孟夏此刻卻是閉着眼睛的,她無法分辨他所想。
花舞又看了看他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骨節分明,修長白皙。
真是讓人嫉妒的存在,男人的手長的這麼美,做什麼事都很賞心悅目呢
她一晃神,又過去了幾十息,孟夏猛地睜開眼睛。
“從今日起,不能隨意流血,不管何時何地。”
花舞詫異地看着他。
“因爲你的血脈覺醒了。”孟夏的神態略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