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皇后也是個穿越的嗎
這個假設一劃過她的腦海,頓時如一道閃電劃過夜空。
她下意識地緊緊地握緊雙手。
若是這樣,那麼孟夏又怎麼會知道她的歌聲可以拯救皇后呢
不對,孟夏還是那個孟夏,只是爲麼聲音不像呢
說到聲音相似,她再次被一個漏洞擊中,她怔怔了半晌,纔想起面具男。
曾經第一次聽面具男的聲音,就知道很熟悉。
那分明就是孟夏的聲音,而這個孟夏的聲音倒是和君軼不同。
聲音相似不代表是一個人吧,如果君軼是孟夏,他應沒必要一次次救自己。
不管如何,她有必要再試探一次孟夏。
長歌殿和長樂宮只隔着一條迴廊。
她走過去就被暗衛攔住了。
花舞:“我想見你們太子爺。”
暗衛答:“太子爺睡下了。”
花舞只好回頭,在長歌殿走了一圈,又走出殿門。
夏日的夜,有蟲鳴,空氣裏也略有燥熱,並非夜涼如水。
她走了一圈後已有了算計。
“來人,救命啊”她大聲喊着,然後捂着肚子靠在迴廊的柱子上呻吟起來。
黑夜裏跳出三四個暗衛。
“姑娘怎麼了”
“快,快叫太子爺,我快不行了。”花舞的聲音極其虛弱。
立刻有暗衛消失在迴廊裏。
花舞邊呻吟還邊不停地念叨:“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很快,孟夏的腳步響起在迴廊裏,只是幾息的功夫就走到了她的面前。
孟夏看了一眼已經疼的蹲在地上的花舞道:“去找太醫來。”
“太子爺,我要死了。”花舞邊呻吟邊唸叨。
孟夏蹙眉,吩咐孟一和孟二把她扶起來。
花舞裝作很虛弱地被扶了起來,孟夏又示意孟一和孟二把她架入長歌殿。
她很快被放在了長歌殿外室的一個軟榻上。
花舞一副虛弱的樣子反覆道:“太子爺,我要死了。”
額頭還逼出了幾滴汗水,甚至打溼了髮鬢,畢竟做戲要做全套。
孟夏再次蹙眉:“太醫馬上來。”他不知道這丫頭怎麼了,他的直覺是這是姑娘家的事情,或許男人不適合問,就算他懂一些醫理,他也不想仔細地詢問她。
“我要死了,能單獨和你說幾句遺言嗎”她蹙眉,一副強忍的神態,兩隻溼漉漉的大眼裏還泛着淚光,她是在演戲,但是帶入了一些情感,比如想念往事之類,淚水自然就有了。
孟夏看了她一瞬,擺手讓孟一和孟二離開。
兩個人猶豫了一瞬,也還是聽話的離開了。
看着孟一他們退出去,花舞騰地坐起來,迅速虛點了幾個方位,頓時一個簡單的陣法就出現在他們的周圍,而她和孟夏就被鎖在了這個陣法裏。
孟夏冷冷地看着她道:“裝的嗎”
花舞嘿嘿兩聲:“我不會做結界,以防我們倆說話被聽到,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孟夏眯着眼看着她不語。
花舞不知道他怎麼想,但是她覺得他既然沒有修爲,那她自然是不怕他的。
高低自己還有一些修爲,雖然修爲很菜。
“那個,太子爺,你認識我的吧。”花舞眼神晶亮地看着孟夏。
邊說着她從榻上跳了下來,圍着孟夏轉了一圈。
孟夏眼神裏閃過一絲莫名,今天就是因爲讓她唱一首歌,她就警覺到自己知道些什麼嗎
不過,他依舊不語,他要看她到底猜測了多少。
花舞看他不語,以爲他是默認了。
“你看看,你當初爲啥要把我殺死,帶到這個鬼地方來呢我在地球上的日子多好,好的職業,好的生活,空閒的時候,我還打算開我那輛牧馬人去西藏,你說吧,你到底什麼目的”花舞一臉探究地看着他。
孟夏的神情不變,眼神裏古井不波,完全看不透他的想法。
不過他還是開口:“本王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但是如果你再不把本王放出去,等暗衛破了你的陣法後,你就要受到處罰了”孟夏的神色陡然變得嚴厲,完全就是一種威脅。
“呵呵,太子爺,別這麼拽,你都還在我手裏,信不信我現在就給你喂一粒毒藥”
花舞說着伸手從袖口掏出一粒藥,“看着,這藥喫下去後,你就要乖乖地說實話了哦。”
孟夏盯着她依舊不語,他要看她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不出問題的話,再有幾十息,孟一他們就會過來。
花舞看着他依舊沒反應,以爲他是怕了,一伸手把他推坐在軟榻上。
誰讓他個子太高,把藥喂到他嘴裏太難。
孟夏現在確實沒有修爲,故而花舞略用力確實把他推坐了下去。
花舞身形微動,就湊到了孟夏身邊,笑眯眯地把藥拿到他的嘴邊。
“說吧,不說就要吃了哦。”她湊近他的身旁,再次聞到了若茶香又似薔薇的花香,也近距離地看到了孟夏極爲好看的薄脣。
嗯,她想什麼呢呸,她暗暗地啐了自己一口。
孟夏卻在看她小巧的鼻子,以及那一雙在黑夜裏閃着光芒的眼睛。
這丫頭在這裏的樣子比地球的時候稚嫩了許多。
“哎呦,真是鐵板一塊。”花舞伸手挑起他的下巴,略用力,一顆藥就滑入了孟夏的嘴裏。
她給他喂得其實是一顆她自制的“笑癲狂”,她根本就沒有來得及配製毒藥。
她正得意着,要看某人大笑時。
然而,他卻一甩頭,吐出那一粒藥。
伸手就去抓花舞,他沒修爲,不代表不會反抗,花舞身形一偏,躲過他的手,腳下卻一絆,直接撲向了他的懷裏。
孟夏只是轉頭吐了藥,身體還是坐在榻上的,主要是他身形太高大,而他穿的袍子垂下來太多的衣褶子把花舞絆倒了,直接撲向了他的懷裏。
花舞暗自咒罵了一聲,自己太大意了,剛想要起身,卻聽到一陣風聲滑過,她知道陣法被破了。
她這個陣法就是個障眼法,本來就支撐不了多久。
對於比她高級別的暗衛來說,只要用足靈力就可以劈開,這和當初在城門口和饕餮對陣時候不同。
那個時候城外很空,哪裏有人,哪裏沒人自然是不會引起人的注意。
而暗衛們都知道她和孟夏就在這榻邊,看不到他們人了,自然會想到試探一下是否有貓膩。
她來不及多想,瞬間趴在孟夏的胸膛呻吟起來。
“太子爺,你好壞啊明明人家身體不好”花舞的聲音又嬌又軟,被她壓在身下的孟夏臉都黑了。
而破開陣法的孟一和孟兒一臉懵逼的神態,在他們看清了眼前的情形後,“唰”地一聲,兩個人頓時消失在原地。
花舞也蹭地要爬起來,孟夏卻一把握住了她的腰。
她頓時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