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在寫戲文,皇后娘娘要求再寫幾齣戲,宣揚一番太子爺的笑。”花舞認真地回答着。
杜聿“噗”笑出聲來。
“皇后娘娘也真是的,能先給我看看嗎”杜聿好奇地想要去拿几案上的紙。
花舞伸手掩蓋住,“不行啊皇后和太子爺都沒看,給你們看了,我要捱罵的。”杜聿點頭代表理解,隨拉着藍靖坐在了花舞的對面。
外面快步走進來一個暗衛,要求給他們倆沏茶。
“去去,到太子爺這裏,我都是親自動手。”杜聿喝退暗衛,自己親自開始沏茶。
花舞看了看,他沏茶的手法雖然不是很嫺熟,也沒像孟夏那樣那麼講究。
“要不我給二位大人沏茶。”
“不用,不用,我們都是自己人。”杜聿笑着說。
藍靖始終不語,一看就知道是個老實人,花舞在內心點評。
“對了,杜大人幫忙把那個死囚的事情處理好了嗎”花舞沒話找話說。
杜聿連連點頭道:“處理好了,當天就處理好了。麻煩啊皇都死個人都要報備,可是人也不容易死,你說這事”
花舞聞言嘴角抽了抽,這意思是巴不得多死個人嗎
“你不知道,每天多少大臣想把他們家親戚接來皇都,每日來問我是不是有囚犯死了,你說這個事哎,不過,說來也奇怪,最近這兩天沒有人來問我這事。”杜聿邊沏茶邊嘮叨。
花舞頓時想了很多。
那天晚上的那件事發生之後,雖然孟夏要求他們閉嘴,可是他們自己回家難道不會說嗎
外面不說,私下裏肯定還是暗流涌動吧。
“那個大人知不知道,皇都每年都能死多少人呢”花舞想着若是這次再在皇后面前立功,就要把花離他們弄過來,像這樣要名額的事,簡直比地球上學區房排隊上學都難。
“有時候啊好多年也不死一個呢。”杜聿說的漫不經心,花舞卻忍不住呵呵兩聲。
藍靖喝了口茶淡定道:“姑娘是還想帶人進來嗎”
“是啊是啊”花舞連連點頭。
“不容易的,皇都都是修行者,不發生特殊的瘟疫,或者戰爭,他們基本上都不會死,所以,這也是皇都一直嚴格控制人口的原因,就現有的家族,大臣們自己生的孩子,人口都越來越多。”藍靖詳細地給花舞科普了一番。
花舞點頭明白,原來這樣啊
人口越來越多,資源越來越少,不控制的話,就會亂套了,這和地球上的計劃生育還不同。
他們不計劃生育,所以,只能控制外來人。
不過,看杜聿的態度,他顯然對皇后人格分裂的事瞭解的不多。
但是,面前這兩位顯然好說話,故而,她開啓了套話模式。
“大人掌管着這些人戶口的事情,很嚴格啊,一定因爲你是公平公正之人”先送上一句奉承的話試探,不知道馬屁效應對杜聿可管用。
“哈哈,自然,自然,我杜聿當然是這皇都最公正的人了,沒有之一,誰給我送禮,我都不會看一眼的。”杜聿哈哈大笑說着,花舞覺得自己這馬屁拍的剛好。
藍靖看起來人很忠厚老實,馬屁這樣的話就要酌情而說。
“藍大人一看就是個英明神武的,聽說老將軍是當朝最厲害的將軍,想來虎父無犬子。”藍靖對花舞笑了笑,面前這姑娘很是與衆不同,那天讓孟夏笑的戲,就讓人耳目一新,現在看來,不僅僅是有些不凡,還很會說話,說的你都沒理由拒絕她的讚美。
“哈哈,很少有人這麼直接地誇讚藍老大了,話說花舞姑娘,你這麼會說話,難怪太子爺會留你在身邊說不定,孟老三自己都不知道他很青睞你呢”
杜聿繼續哈哈大笑。
花舞:“藍老大,孟老三”她能說她不想要孟老三的這份青睞嗎
“看來藍靖將軍是你們中的老大了。”花舞繼續沒話找話說。
“是啊,藍老大,我是杜老二,孟老三,風老四。”杜聿一一數過來,花舞點頭,s,原來是這樣的排序,貌似風老四雖然最小,可也最難伺候啊
“老大很有老大的風範,老二也很有老二的豁達。”花舞繼續讚美,昭明殿裏時不時地爆發出杜聿陣陣笑聲。
孟夏回來時就看到這一幕,他去了皇宮大半天。
那些大臣們暗暗地上了一些摺子上來,關於那天晚上的事,皇后特意叫他去處理。
本來,這些摺子是直接送到皇上面前的,說什麼的都有。
有的說皇后性情大變,一定是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病,希望皇上放在心上。
還有的說太子爺擅自給皇后用了迷藥,不知道太子爺私下裏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行爲。
總之哪種風向的都有,這些摺子統統都放到了皇后的案頭。
皇后一大早就叫人來通知孟夏進宮。
自從那天晚上之後,每天晚上睡覺前,孟夏都讓綠蘿給皇后喝一杯安神茶。
皇后這兩日倒是也沒怎麼在意,她睡得安穩了,麒麟自然不出來生事,即便有些躁動,給幾塊狼肉還是狗肉,也就打發過去了。
孟夏是在宮裏翻看了所有的摺子,然後把所有上摺子的人喊進宮敲打了一番。
雖然他沒有修爲,奈何皇后有啊
皇后坐鎮,一臉嚴肅,那些大臣們自然都服軟,這就是個武力最大的世界,所以這些事很容易就鎮壓下去了。
他忙碌了一天回來,進門就聽到杜聿爽朗的笑聲和花舞的輕聲細語。
“呃”這幾個人倒是談笑風生,他莫名地不爽。
看着孟夏冷着臉走進來,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
杜聿他們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他們對孟夏相對了解些。
“去哪兒忙了,等你半天了。”杜聿隨意地說道,藍靖也開口:“就是,你平時都懶得出門,就喜歡躺在家裏的,今天是忙什麼了呢”
藍靖也開口說話了,或許是顧及老大的面子,孟夏倒是沒再說什麼。
徑直走過他們,直接坐在主位上。
花舞偷瞄了他一眼,看他沒說要話本子,她也不做聲。
她第二個還沒寫好,第一個也不能保證能過,看着某男人整日掛個臉的樣子,她都擔心她寫的再好,也過不了他那關。
豈知,剛坐下來的孟夏就擡眼看向花舞:“拿來吧。”
聲音沒溫度,人沒表情,真是死麪癱
花舞暗自咒罵,還是小心翼翼地把手裏的一疊紙送到孟夏的案頭。
“那個,我只寫好了一個,本來打算寫兩個讓你挑的。”花舞解釋。
孟夏擡手製止了她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