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露擡頭十分愕然地看向顧元鈞。
不敢相信自己如此卑微的示好，換來卻是這個結果。
“爲什麼？我到底哪裏不夠好？我哪裏不如林奈了？”陸露不依不饒地問。
顧元鈞都懶得一一列舉了，直接又傷人地回答：“你哪裏都不如她！”
陸露真的被這句話給打擊到了。
更打擊人的是，她脫光站在他面前了，顧元鈞也沒要她。
男人今晚仍然沒打算留在家住，他繞過直接繞過陸露往外走。
出了門的顧元鈞聽到身後臥室傳來砸東西的聲音，知道她又發瘋了，無語地搖了搖頭。
樓下那些傭人聽到這動靜一個個都屏住呼吸不敢出聲，同時又心照不宣地認爲，二少爺又在家暴二少奶奶了。
顧域是第二天早上回來的，看他疲憊的樣子就知道頭天忙活了一整晚。
“顧先生，情況到底怎麼樣？死的人真是尹雨瞳嗎？”林奈問他。
“不是！”
那個在垃圾場附近發現的屍塊並沒有頭，只能確定死者是女性，身材消瘦，身型跟尹雨瞳相近。加上那天正好有尹雨瞳失蹤的報案，很容易讓人先入爲主地懷疑屍體是她。
顧域去一眼就能辨認出來，確實不是尹雨瞳。
但是由於這名死者的死狀離奇，跟之前埃米妮那個案子相似。而且之前那個兇手是被顧域抓獲的，所以他被邀請在那邊協助辦案。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這個兇手跟上次殺害埃米妮的兇手不是同一個人，但有可能是同一夥人。
因爲顧域挑斷了上次那個兇手的手筋，他不可能再單獨作案了。
林奈聽完這個結論之後，打了個哆嗦。
“也就是說，現在還有變態的殺手遊蕩在這座城市裏嗎？”
顧域知道她有點害怕了，拉着林奈的手捏了捏，給她安撫。
“那找到尹雨瞳了嗎？”林奈問。
“警方那邊還沒有線索。”
顧域刻意強調警方那邊，是因爲這件事他的確沒插手。
“顧先生，你說那個死者雖然不是尹雨瞳，但是跟她的身型很相似是嗎？”
“嗯。”
“那有沒有可能，這次還是衝着你來的？也許兇手真正想殺的就是尹雨瞳，只是這次不小心搞錯了而已？”林奈猜測道。
畢竟這麼殘忍的方式殺人實在太獨特，普通人應該沒有這個待遇吧。
林奈越想，倒越把自己弄得心慌慌的。
“那如果不找到尹雨瞳，她會不會很危險啊？”
林奈雖然說不喜歡尹雨瞳，但也沒想過要讓她死，何況還是用這種方法死。
如果兇手真是針對顧域的女人，那尹雨瞳要是出了事，顧域一定是最不好受的。
“顧先生，你還是去找找她吧。”
聽到林奈主動這麼提議，顧域不禁摸摸她的頭，寬慰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昨晚是不是沒睡好啊？”
顧域看到林奈眼下有黑眼圈，他們臥室裏還不明原因地多了一個‘狗窩’。
“這是怎麼回事？”顧域問。
“就昨天晚上陸露跟顧元鈞吵架，把狗交代到我這裏來了，今天一大早纔給她送回去。”林奈回答。
“誰把狗交給你的？”顧域敏銳地把握住了重點。
當然不是陸露，那個女人跟林奈不對付。
所以能放心把狗託付給她的，也就剩下顧元鈞了。
“別誤會，昨晚是因爲陸露先來我房間找狗，跟我起了點衝突，顧元鈞只是負責來把她給拎走的。”林奈解釋道。
“嗯。”顧域點點頭，“那你要是昨晚沒睡好，就再休息一下。”
“你呢？”
“我去書房處理點事。”
“那好吧。”
林奈相信顧先生能把這件事處理好，也就不瞎操心了。
她昨晚確實沒睡好，因爲巴斯總是想爬到牀上跟她一起睡。
但林奈怕顧域會介意在被套上留下寵物毛髮之類的，畢竟這個男人很愛乾淨嘛。
所以她只好臨時做了個狗窩，費好大勁兒才教會小狗要睡在自己的窩裏。
果然，養寵物是個費時費力還費耐心的活兒。
林奈是個很怕麻煩的人，所以沒想過養。
但是又不得不承認，看着巴斯那雙圓溜溜又討好的大眼睛望着自己，心又被擊中萌化了。
今天早上她把小狗送回去的時候，巴斯還不太願意，一步三回頭地看着她。
林奈都不知道，它到底是怎麼會這麼喜歡自己的？
她平常也沒餵過它幾次呀？
她當然不知道，寵物都是隨主人的。
巴斯總是喜歡親近她，還不是因爲被某人佈置了任務。
先讓寵物打頭陣爭取林奈的好感，然後顧元鈞可以藉着巴斯跟她說話的機會不就多了嗎？
今天天氣不錯，林奈躺在窗戶邊的沙發上小憩，後來是被窗外樓下的一陣嘈雜聲吵醒。
她聽顧家的傭人們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說着什麼。只有一些碎片式的詞語鑽進了林奈耳朵裏，比如‘狗’、‘死了’。
林奈睜開眼，推開窗戶往樓下往樓下看了一眼。
除了人，她什麼也沒看到。
“你們在說什麼？”林奈問。
顧家採用園林設計，住宅高度都不高，所以林奈在二樓跟站在樓下草坪的人說話也不費勁兒。
“三少奶奶，二少養的狗摔死了。”
“你說巴斯？”
“是的。”
聞言，林奈心裏咯噔一下：“怎麼會這樣？”
昨晚巴斯在她房間睡，今天一大早被送回去時還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
“小狗貪玩爬到房間的窗戶上，被我發現時已經摔下來沒氣了。”平常負責打掃樓下草坪的傭人交代道。
顧家這麼大，養的寵物也不止巴斯一個，打個電話五分鐘之內就能叫來獸醫。
要是還能救肯定會救，這次是確定沒辦法，狗狗的屍體已經讓人去處理了。
林奈感覺心裏挺難受的，轉頭還看見臥室裏擺着個空蕩蕩的狗窩。
她昨天晚上見到巴斯還活蹦亂跳，怎麼轉眼間就出了事？
而且，二樓到一樓的距離並不是特別高，陸露上次跳下去過，現在也康復了。
動物的體重輕，難道不會比人更扛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