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
林奈這下不得不睜開眼睛,一把拍開他的手。
她往後撐着腰坐起來,就能正好對上顧域的俯視。
那男人身上穿着浴袍,腰間的繫帶鬆鬆垮垮。因爲姿勢原因,導致從林奈這個角度看能從吊着敞開的領口中,看到他的胸肌,堅實健碩。
再配上顧域此刻的眼神,彷彿這男人渾身上下就寫着一個字——欲!
不用說,也知道他想幹什麼!
林奈攏了攏自己胸口,警惕地想離他遠一點:“今晚不行!”
聞言,顧域的臉冷了一下,繃得更加難看:“因爲他?”
“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啊?”林奈不能理解地斜了顧域一眼,“因爲什麼你自己心裏沒數嗎?”
還不是這男人無理取鬧,把她趕出書房那事林奈可還記着呢。
他們現在在冷戰,這麼尷尬的情況下,誰會願意做那種事?做起來也不爽好嗎?
不過林奈也不想跟他解釋那麼多,明明下定決心不跟他說話來着,隨便他怎麼想吧。
“反正今天我不想配合你,你去隔壁房間睡!”
林奈說完這話,顧域並沒有動作。
她這纔想起自己沒底氣這麼說,畢竟是人家買的房子,好像也輪不到她來分配誰睡在哪兒。
“好吧,那我自己去隔壁睡!”
林奈說着就抱起自己的枕頭,打算要走。
誰知道她剛撐着要站起來,一隻腳伸出去還沒來得及下牀,突然被男人的力道一把捉了回來。
“啊!”
林奈還沒來得及反抗,腿就被顧域傾身壓住,被按在牀上動彈不得。
“哎哎……幹什麼你?我之前說這種事,要在我方便的情況下配合你。我今天不方便,難不成你想硬來嗎?”林奈不服氣地嚷嚷道。
結果說完這話,她發現顧域的眼神又堅硬了些。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從下往上看的緣故,顯得這個男人在那瞬間的眼神有點嚇人。
他們之間的姿勢和氣場,都像是猛獸跟自己爪下獵物之間的關係。
看樣子,他還真的有打算硬來。
林奈被他看得心裏瞬間咯噔一下,有點慌。
“那個……你知不知道法律有規定的……就算是夫妻,你也不能在我不願意地情況下強制發生關係……那也算**的……我警告你別亂來啊!”
聽着林奈警告,顧域並不以爲意地挑挑眉:“哦?你打算告我?”
男人說話間,手掌挑釁地揉了揉林奈的腰。隨即他手指微微一動,輕輕挑開了女孩身上睡裙的最末端的一顆鈕釦。
並且,一顆一顆從上面開始蔓延。
“身上揹着兩件官司,在這種情況下告我,你覺得會有勝算嗎?”
“你不會想拿我的官司,來威脅我討好你這麼卑鄙吧?”
“我今天剛讓人聯繫過你的前經紀公司!聽說你涉及的毀約問題給他們造成了嚴重的損失,現在他們追賠從五千萬加到八千萬!”
“我那是被陷害!他們故意在合同裏設計陷阱,毀約的責任根本不在我!他們給我的合同前後不一致,我是被經紀人出賣了。”林奈着急解釋道。
不過解釋完再看顧域的表情,她就後悔了。
面前這個男人哪裏會在意她是不是被陷害還是怎麼樣?
他在這種時候提出這件事,無非是拿來脅迫她用的。
虧林奈之前還覺得這個男人除了有點直男癌,並沒有什麼大毛病,甚至把他當成自己的救星。
可現在看來,他跟那個在餐廳裏威脅想強b林奈的高大偉,又有什麼區別呢?
是不是除了沈思彥以外的所有男人,對着她只會想那一件事?
眼看着顧域把她睡衣解得已經快差不多,林奈乾脆拂開他的手,自己利索地將剩下幾顆釦子全解了。
“你來吧!”女孩脫下睡衣扔到一邊道。
林奈就這麼一絲不掛地在顧域眼前躺下,表示要配合。
沒錯,她妥協了!
在那個操蛋的圈子裏,她遇到過很多次有人想要脫下自己身上衣服的情況。
以前的林奈不會妥協,但這次……她覺得忍一忍換八千萬值了!
聞言,顧域的目光在女人完美無缺的身體上掃視一圈。
昨天晚上他這麼看,林奈還會紅着臉低頭,拼命拿旁邊的被套來遮着一點。
可現在這個女人卻眼神空洞,不是不害羞,簡直是毫無知覺,如同一個任人擺弄的真人娃娃,甚至眼底都帶着視死如歸。
顧域突然就覺得無趣,他沒動她,將衣服扔回到林奈身上,起身去了衛生間。
他又去洗了個澡,而且洗完之後直接就出去了。
林奈是聽到臥室的房門被從外面猛然關上的聲音,躺在牀上一動沒動的身體才從僵硬中微微緩過來一點。
他不是拿官司嚇唬她嗎?
怎麼她妥協,他又不碰她了?
那天晚上,顧域是在隔壁房間睡的。
接下來幾天,他都是在隔壁房間睡的,林奈基本上每天都看不到顧域的人。
那個男人早出晚歸的,林奈又比較喜歡睡懶覺,每天早上起碼要中午十一點才醒。
她起來的時候自然看不到顧域人,可有時候過了晚上十二點躺牀上玩手機,有時能聽到顧域晚歸的聲音。
男人的腳步比起往常要微微慢了一些,像喝了酒,拖着腳步去了隔壁房間。
林奈發現這個男人還挺狠的,吵完架一週沒跟自己打過照面。
明明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居然有種永遠不跟她來往的架勢。
想當初,沈思彥對她都沒這麼狠心呢。
不過後來林奈在接到一通電話之後,改變了對顧域的這個看法。
這個電話,是她的前經紀人孫蘋打來的。
“喂,林奈!你倒是挺有能耐的啊,沒想到離開沈思彥之後,還能找到一個神祕富豪當靠山!不但幫你還了經紀公司的債務,我聽說連你打了高總那件事也不了了之。厲害啊!”
林奈:“……”
“不過你的犧牲也很大吧?想當初你跟我的時候,連一般的商務陪酒都不願意出席。現在能找到一個男人這麼死命給你花錢,活兒肯定幹了不少吧?我還以爲你能做娛樂圈最後一朵高嶺之花呢,沒想到連你都墮落了。”
孫蘋陰陽怪氣地說完,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