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日當空,窗簾都大敞着,屋內的兩人卻在毫不顧忌、肆無忌憚地在牀上折騰了將近兩個小時。
陳糖糖已經從樓下走到樓上,又從樓上走到樓下,這麼來來回回地走了三次以上了。
“爸爸、媽媽。”
每次到臥室門口都要伸出小爪子在門板上拍兩下,叫兩聲,但裏面的人根本沒空理會她,她也只能委屈地看向楊嫂,而分外頭疼的楊嫂也只好千篇一律地用玩具將她給哄下樓。
都說飽暖思淫慾,蘇眠這是一被折騰就想裹着被子睡大覺,但肚子卻在這個時候特別不合時宜的咕嚕了一聲。
她餓了,被折騰餓了。
她是真的佩服陳迦硯的體力。
“啊嗚——”
蘇眠抱着被子坐起身來,張大嘴,眼淚都快擠出來了,光裸的大長腿從被子裏露出來了一截,然後在陳迦硯的身上輕輕地踹了那麼兩腳。
“趕緊起了,太不像話了。”
陳迦硯一動沒動,擡了擡胳膊,直接拽住被子邊,一個用力拉扯,就把還在打哈欠的女人給拽了回來。
“唐小姐的病還沒去根,以後要定期來做治療……才能徹底痊癒。”
蘇眠身子是歪着的,她正想撐着他重新坐起來,卻在聽到他的話後微微怔忪了那麼三四秒。
這個男人還沒從戲裏出來呢?
小手慢慢擡起,在男人胸膛上輕輕地拍了兩下,然後低聲說道。
“一次治不好,那也只能說明陳醫生醫術欠佳,我覺得,我下次還是到別的醫院去檢查一下吧。”
蘇眠是故意逗他的,說完就想起身,結果卻又被他給拽了回去。
“啊——你幹嘛!”
“你再說一次?”
陳迦硯半側着身子,將蘇眠壓在了身下,一手扣着她的手腕,表情有些看不出喜怒。
蘇眠也猜不準陳迦硯的脾氣,他的脾氣也總是來的很莫名。
“跟你……開玩笑的。”
陳迦硯卻一本正經地回道:“我不喜歡這個玩笑。”
蘇眠擡手推了推他:“行了,以後不開就是了。”
陳迦硯一把抱住了蘇眠,霸道地說:“你以後不許去醫院。”
蘇眠被這句話給逗笑了:“我去不去醫院也不是我說了算的啊,誰沒毛病的時候喜歡去醫院啊。”
陳迦硯:“不許一個人去。”
蘇眠的手在他肩膀上放着,若有似無地撫過來摸過去。
“怎麼?怕我被非禮啊?你每次給我安排的醫生都是女性,我連跟男醫生接觸的機會都沒有,更何況婦科也沒你想的那麼色情好嗎,人家醫生一天做手術得看多少裸體啊。”
陳迦硯:“女的也不行。”
蘇眠哎吆了一聲:“女的也不行了啊!只可惜時間不能倒流,要不然你就換個專業,直接學醫科不就好了,我去醫院都去找你。”
陳迦硯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在醫學方面他沒有天賦的。
“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脣緊貼着蘇眠的耳朵,他低聲朝她宣告着自己的所屬權。
見陳迦硯一點點地親下來,蘇眠一邊閃躲着一邊咯咯咯地笑出聲。
“……把我說的跟個香餑餑似的,別總是給自己憑空製造假想敵了好嗎?我親愛的老公。”
陳迦硯開始蹂躪起蘇眠的脣瓣來:“再叫一聲。”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蘇眠平時很少這麼叫陳迦硯的,大多時候她都是直接連名帶姓的叫他,或者直接叫他陳總,總覺得老公這個詞帶着些許的撒嬌成分。
陳迦硯又低頭在蘇眠的嘴上吧唧了一口。
“我愛你。”
蘇眠是真的餓了,肚子又開始跟她抗議了,所以,她想速戰速決,她想快點兒將他從牀上給弄起來,要再這麼廝磨下去,會很危險。
“我也是。”
她回親了他一下,然後推開他從牀上爬起來。
“以後我們真得注意一下了,等他們兄妹兩個稍微再大一些,你那些理由就唬不住了他們了。”
陳迦硯卻不以爲然:“這不是偶爾放縱一下嘛,又不是經常。”
蘇眠:“偶爾也不行。”
陳迦硯答應時挺爽快:“行,我儘量。”
…………
陳迦硯離開沒兩天,蕭雅琴來了,給孩子們帶了一些禮物,這倒也不足爲奇,讓她受寵若驚的是,婆婆居然還給她帶了禮物。
是一套護膚品。
蕭雅琴:“我已經問過櫃檯了,這款護膚品很適合你的皮膚,我也用過同個牌子的產品,挺不錯的,你可以試試,以後你若缺什麼就直接跟我說,我給你買。”
人都是以心換心的,其實蕭雅琴從一開始到現在,中間態度的各種變化她都看在眼裏,也十分能理解她的感受。
從開始的厭惡到後來的被迫接受,再到現在的滿意,其實這中間也是蘇眠的努力過程。
爲了這段婚姻,她也算盡力了。
蘇眠:“謝謝媽。”
蕭雅琴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跟蘇眠坐在一塊,然後拉着她的小手放在自己手心輕輕地拍着。
“跟我就別這麼客氣了。我呢,就這麼兩個兒子,也就屬迦硯讓我最操心了,看他現在過得幸福我也就放心了。”
蘇眠一直保持着微笑。
蕭雅琴接着說道:“以前,我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啊也別太往心裏去,我也知道我確實有錯,有時候也拉不下這個臉來跟你道歉。”
蘇眠反過來在婆婆的手背上拍了兩下。
“過去的,都過去了。我現在也當媽了,特別能理解一個做媽媽的心情。我不怪你,真的。”
蕭雅琴發自內心地跟她說着掏心窩的話。
“我吧,就這麼倆兒子,迦唸的事兒你也清楚。以後啊,我就拿你當我閨女看了。”
蘇眠:“媽。”
就這樣,蘇眠跟婆婆之間的關係也越搞越好了,即便她知道婆婆對她態度大轉是因爲她如今的身份今非昔比,但那又如何呢?
她只看結果就好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蘇眠跟陳迦硯都很忙,常常一個禮拜都見不了一次面,直到她突然接到了周瑾的電話。
兩人寒暄了幾句便直接約了時間見面。
蘇眠怕陳迦硯會喫醋,所以本想先跟他打個招呼的,可對方忙得很,手機根本打不通,所以她就直接赴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