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寶寶會聽到的。”
蘇眠斜了陳迦硯一眼,忍不住小聲嘟囔了句。
她是被肚子裏的兩個小傢伙折騰的夠嗆,但她們帶給她的痛苦是遠遠蓋不過她們帶給她的快樂的。
“就是要讓她們聽到,若不想以後被收拾,現在就最好乖一些。”
陳迦硯將蘇眠摟進懷裏,嘆口氣後,又握着她的手擱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補充了句。
“而且,她們在這裏的位置,永遠不及你。”
蘇眠感覺貼着男人胸口的手微微有些發燙,像是有一道暖流從四肢百骸緩緩地匯聚到了自己的心裏。
“等孩子出生後,你就不這麼想了。”
蘇眠在偷着高興,她知道陳迦硯說的是真心話,她也覺得,孩子即便再重要,她們在自己心中的分量也不會超過自己的愛人。
當然,這只是她現在的想法。
現在的她並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最難割捨的不是父母之恩,不是夫妻之情,而是親手養大的子女。
“你那祕書長得挺漂亮的。”
蘇眠窩在男人懷裏,突然說了句。
陳迦硯輕挑了下眉梢,失笑:“你臉盲到再見到她都未必認識,怎麼就看出人家漂亮了?”
蘇眠用食指在陳迦硯的胸口上劃了一道:“這裏,溝壑挺深的。”
陳迦硯有些忍俊不禁:“這也只能說明她身材好。”
蘇眠又道:“還有,她皮膚挺白的。”
陳迦硯:“皮膚白跟美醜有直接關係嗎?”
蘇眠翻了個白眼:“反正,我覺得長得白的人都不會太難看。”
陳迦硯對蘇眠的邏輯不置可否,只是微皺着眉,不再發表任何意見。
蘇眠卻接着叨叨:“而且啊,她臉上挺光滑的,一點兒斑都沒有,眼珠子挺黑,鼻子很挺,那脣形也挺性感,脖子還很長,鎖骨挺漂亮的。”
陳迦硯眉頭越皺越緊,到最後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你觀察的倒是挺仔細。”
蘇眠擡眸看他:“她跟了你幾年了?”
陳迦硯愣了下:“……什麼叫跟了我幾年?她挺早就來公司了,算是公司的元老了。”
蘇眠在把玩着陳迦硯的領帶:“身邊有這麼漂亮的妞,你都沒什麼衝動?”
陳迦硯好笑地睨着她,明知故問道:“什麼衝動?”
蘇眠:“男女之間,乾柴烈火。”她可是聽說,他曾經有過好多情人的。
陳迦硯斟酌着語句問:“你覺得,我是那種飢不擇食的人嗎?我眼光很高的。”哪怕只是找個牀伴。
蘇眠:“那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
陳迦硯:“其實……”
蘇眠追問,就是感覺他的下文肯定不是她喜歡聽的內容:“其實什麼?”
陳迦硯垂眸,捏着蘇眠的下巴笑着嘆氣,千言萬語也不過只是一句:“……我認栽了。”
蘇眠一副你若敢說什麼我不愛聽的話你就死定了的表情,幸虧陳迦硯求生欲很強,沒說出來。
“我是不是打擾你工作了?”
蘇眠坐直身子,很是通情達理地說道。
“你去忙吧,驚喜也給你送來了,我也該回去了。”
陳迦硯揉着蘇眠的頭髮:“在家裏待的不無聊嗎?好不容易來公司一趟,不到處逛逛嗎?”
蘇眠嘟囔:“有什麼好逛的?”
陳迦硯開着玩笑:“不是怕公司裏邊藏着狐狸精嗎?”
蘇眠脣角一勾:“我又不是道士,捉不了那些妖魔鬼怪。”
陳迦硯:“那萬一我若是被吃了呢?”
蘇眠調皮一笑:“那我就改嫁,讓你的孩子叫別人爸爸。”
陳迦硯咬牙:“你敢!”
蘇眠歪着腦袋問:“所以,你以後若是遇到狐狸精……還會不會消極抵抗了?”
陳迦硯舉手作發誓狀:“絕不讓她近身。”
蘇眠拍了拍男人的胸脯:“孺子可教也,我走了,你忙吧。”
陳迦硯跟着起身:“我送你回去。”
蘇眠擺擺手:“不用,司機還在公司門口等着呢,你送我回去再回來,太麻煩了。”
陳迦硯還是追了上去,從辦公室的沙發上拿起她的帽子和口罩遞給了她,等她戴上後,又幫她拎着包。
“給我吧,我認得路。”蘇眠朝陳迦硯伸手。
“我送你下去。”陳迦硯直接握住了她伸過來的手。
“我自己可以下去。”蘇眠其實是想低調一些,結果陳迦硯已經牽着她的手朝門口走去了。
“你說我們這樣會不會太高調了?”
剛出辦公室,蘇眠就感覺有很多雙眼睛朝他們這邊看來。
陳迦硯側眸瞥了她一眼:“你若摘掉帽子和口罩,才叫高調。”
兩人路過祕書辦公檯的時候,蘇眠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頭朝她們看去。
陳迦硯也跟着止住了腳步,順着她的視線看了過去,然後就看見剛換了衣服的祕書正在低頭輕嗅,估計是以爲自己身上還有香水味。
那幾個小助理忙將身體立的筆直,像是驚嚇過度,聲音都帶着顫音:“陳總。”
陳迦硯低頭詢問身邊這個小女人:“要跟她們談話?”
蘇眠回了神忙搖頭,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從陳迦硯手上拿過自己的包,抱着,打開,從裏面拿出來一個剛從網上淘回來的鑰匙圈。
她在陳迦硯疑惑的目光中,在小助理們戰戰兢兢的注視下走到了祕書跟前,然後將手裏的鑰匙圈遞給了她。
“吶,這個送給你。”
祕書一臉懵逼地接過,然後一臉懵逼地道着謝。
蘇眠轉身,朝陳迦硯笑了笑,笑容很明媚:“走吧。”
陳迦硯回以一笑,自然而然地拉起了她的小手,直接走向電梯門口,進了電梯才問。
“爲什麼要送她鑰匙圈?”
蘇眠:“怕她說我壞話。”
陳迦硯詫異:“就因爲這個?”
蘇眠:“她是你的祕書,她若傳我壞話,那就等於是讓全公司的員工都對我有不好的看法了。”
陳迦硯:“不會的,她若是嘴不嚴,也不會在總裁祕書這個職位上待這麼長時間了。”
蘇眠:“我又不瞭解她。”
陳迦硯:“公司員工也不敢傳你壞話,畢竟洛硯對員工的待遇還是相當不錯的,她們捨不得丟了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