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醒酒器裏剩餘的酒全都倒進了紅酒杯中,蘇眠再次一飲而盡,舉了舉手裏的空杯子,朝陳迦硯示意。
“現在,可以說了吧。”
說完,還打了個酒嗝。
蘇眠告訴自己,如果這王八蛋再敢套路自己,她絕對、絕對擡腿就走。
陳迦硯微眯着眼睛,直接上前一步,將女人手中的酒杯奪了過去,然後放在了桌上。
蘇眠反應有些遲鈍,頭也有些暈。
眼神還沒從空酒杯上收回來呢,自己就已經被一股力道給扯了過去,臉直接撞在了男人的胸膛上,硬邦邦的。
“你幹嘛”
蘇眠擡起頭,許是喝了酒的緣故,語氣竟帶着點兒嬌嗔。
下一秒,就真的天旋地轉起來。
陳迦硯一向引以爲傲的自制力在這一刻消失地無影無蹤。
他長臂輕輕一攬,手掌放在女人的後腰上,迫使她與自己零距離的緊貼着,另一隻手則直接扣着女人的後腦勺,然後低頭,堵住了女人微微張着的脣。
蘇眠感覺頭頂有星星在轉圈,她的牙關是開着的,陳迦硯的舌頭輕易便闖了進來,勾着她的,使勁兒地嘬。
太用力了,舌頭很快便被吸的麻酥酥的。
“唔唔”
蘇眠終於回了神,兩隻手在男人身上用力地推着,但顯然在力量上她並不佔優勢。
就在她準備擡腳去踩對方的腳時,男人的手竟然在她耳後揉了揉,那裏是她的敏感帶,她頓時便覺得渾身一陣酥麻。
“唔唔”
雖然希望渺茫,但蘇眠卻想要抗拒到底,如果真的任由事態就這麼發展下去,這混蛋在這裏上了她也是很有可能的。
對了,她可以咬他
這麼想着,蘇眠也就這麼做了。
只可惜,咬下去的時候,點兒太背,咬到了自己的,疼的她都有些想流淚了。
“想咬我”
他還是察覺到了,額頭抵着她的,眸中閃着的是毫不掩飾的慾火。
蘇眠嘶了一聲,猛地吸了口氣。
“你又騙我”
蘇眠腦袋暈乎乎的,她想要推開他卻實在沒有那麼大的力氣。
陳迦硯性感的脣微微揚起了一道弧度,像是在嘲笑她的愚笨。
然後,他的脣直接從她的臉頰上蹭過,在她的耳邊停了下來,聲音有些沙啞:“我想要你。”
“不”
蘇眠的眼睛倏地瞪大,不字剛出口,就感覺耳朵被咬了一下,緊接着就是一片溼濡感,他埋頭在她的脖間作亂。
“你、你”
蘇眠抗拒無果,眼看男人的手都要伸進他衣服裏了,她當機立斷地採取了拖延政策。
“我不想在這裏,我們去酒店。”
陳迦硯喘着粗氣,回了句:“一早就約在酒店多好,非得折騰,這裏到酒店的時間都夠我你一回了。”
蘇眠氣呼呼地瞪着他,卻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陳迦硯又低頭在女人的脣上親了口。
“對了,樓上就有房間,我們幹嘛捨近求遠”
陳迦硯說着便準備摟着蘇眠離開,嘴脣還緊貼着她的耳朵,說了句讓她很是難爲情的話。
“明天,你別想下牀了。”
蘇眠鬱悶的不行,雖然來之前她就有預料過,可能會被這混蛋給拐上牀,但這也來的太快了吧。
“我不喜歡這裏,我想去陳氏。”
蘇眠絞盡腦汁地想着必須離開這裏的理由。
陳氏大酒店是陳家的產業,當初被包養期間,6608便是他們約會的地方,也是陳迦硯的專用套房,就算平時他不去,酒店也不會讓別的貴賓住進去。
“陳氏”
陳迦硯只是猶豫了兩秒便點頭同意了。
蘇眠想的是藉機逃跑,陳迦硯想的卻是重溫舊夢。
將自己全副武裝好後,蘇眠本想趁陳迦硯結賬時先行一步,結果卻被對方給握住了手,抽也抽不出來,甩也甩不掉的。
蘇眠就這麼被陳迦硯給挾持到了車上,前面有司機開着車,她則不得不陪着陳迦硯坐在後座。
“可以鬆開了”
自己的手還被握着,蘇眠又抽了兩下,然後提醒道。
陳迦硯卻跟故意似的,不僅不放開,還將她的手當玩具似的把玩着。
“鬆開”
蘇眠壓低聲音又提醒了句。
陳迦硯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只是一眼,就讓她的心裏有些發毛。
蘇眠見好說歹說都沒用,只好轉頭看向窗外,她此刻的心情也跟着煩亂的很。
“坐過來些,離我那麼遠做什麼”
陳迦硯瞅了眼兩人之間的距離,有些不滿。
蘇眠懶得理他,直接當沒聽見。
結果,下一秒,她的腰上便多了一條手臂,在她的驚呼中,她直接被陳迦硯給拖抱到了他的大腿上。
過程中,腦袋不幸地撞上了車頂,還發出不大不小的碰撞聲。
本來就有些暈暈沉沉的腦袋被這麼一撞,更暈了。
“陳迦硯”
蘇眠鼓着腮幫子,氣到不行。
偏偏陳迦硯說話總是氣死人不償命:“別亂動你再磨蹭,我就讓司機把車停路邊了”
司機一聽,額頭開始冒汗了,這大晚上的,外面冷颼颼的,他可不想在寒風中顫抖半小時或許,半小時還不夠。
司機很識趣地將隔斷一升,前後座立刻成了兩個空間,意思明擺着就是在說,你們該幹嘛幹嘛,他絕對會裝個聾子。
蘇眠原本只是氣憤,現在好了,小臉蛋紅的都不需要畫腮紅了。
蘇眠停止了掙扎,他們也不是沒有在車裏做過,所以,她不敢動了,萬一真的把車停在了路邊,她還要不要活了。
陳迦硯偏偏總喜歡逗她:“怎麼不繼續動了”
蘇眠將小臉一扭,哼了聲。
陳迦硯直接將她的口罩和眼鏡都摘了,隨手往旁邊座位上一扔,蘇眠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陳迦硯捏着女人的下巴,在她臉上仔細地打量着。
“總算順眼多了。”
蘇眠拍開他的手,早在她決定跟周瑾離婚的那一刻,就已經做好了跟陳迦硯死磕到底的準備了。
不管用什麼方法,她絕對不允許他去傷害周瑾。
而她自己,被他傷害過一次,就已經在自己的心門外築上了一座堅固的城牆。
她不會再讓自己受傷了
至於以後,她想不了那麼長遠。他若不讓自己好過,那她也一樣會給他添堵,大不了就一起下地獄唄。
車子很快便駛入了酒店的地下車庫。
蘇眠彎腰,想要去撿被扔在座位上的口罩和眼鏡,卻被陳迦硯先一步拿了起來。
“沒必要戴了,你這副鬼樣子,就算真的被拍到,也沒人會認出。”
沒辦法了,蘇眠只好將假髮撥了兩下,擋住了半邊臉。
下車後,她便被陳迦硯牽着手,半拖半抱地進了電梯,直接上了六十六樓。
陳迦硯不需要房卡,門已經被改成了指紋鎖,他的食指在上面輕輕一放,門便開了。
他直接將她拽了進去,將房門一關,然後將鑰匙往玄關櫃上一扔,轉身就將她推到了門板上。
左手奪過她手裏的包,右手利落地摘掉了她的帽子。
蘇眠還沒反應過來呢,對方就已經低下了頭,作勢就要吻下來。
蘇眠心跳驟停,後背緊緊地貼着門板,緊張地看着身前的男人。
“你、你先去洗澡。”
陳迦硯皺眉:“一起。”
蘇眠忙回道:“我來時,已經洗過了。”
陳迦硯眸中閃過一抹促狹的笑意:“哦我還以爲你多不願意呢,原來早就準備好了,跟我玩欲擒故縱的遊戲呢”
蘇眠將臉一偏,沒解釋,因爲解釋了也沒用。
陳迦硯擡手捏了捏蘇眠的下巴,然後低聲說了句:“去牀上等着我,今天晚上,你別打算睡了。”
蘇眠咬牙,忍了。
就在她想着待會兒該如何逃跑時,就聽見咔噠一聲,好像是門落鎖的聲音,緊接着,陳迦硯的聲音隨之響起。
“別想跑,沒有我的指紋,你出不去。”
蘇眠瞬間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你”
你了半天也說不出半句話。
陳迦硯脣角一勾:“都羊入虎口了,還想跑你跑了,我晚餐喫什麼”
蘇眠氣得咬牙切齒着:“你、你早有預謀”
陳迦硯哼了聲:“就你那智商,我還用預謀嗎”
蘇眠還想說什麼,身前的男人已然轉了身,一邊往裏走一邊解着襯衫釦子,等到浴室門口時,整個人已經一絲不掛了。
蘇眠本來正盯着他的背影,那眼神,火苗嗖嗖的,恨不能將他的身體穿個洞,但最後還是慢慢地轉開了。
心裏罵着:暴露狂。
她回身,握着門把用力地晃動了兩下,果然打不開。
這一瞬間,她有些認命了。
陳迦硯從浴室出來時,蘇眠正靠坐在沙發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反正就是在發呆。
其實,她是喝酒上了頭,有些想睡了,連帶着反應也跟着慢半拍。
陳迦硯走近:“去刷牙。”
蘇眠擡眸看了他一眼,挑釁地回道:“不刷。”噁心不死你。
可她忘了,在會所時,他們就已經親過了。
陳迦硯聽後臉上沒什麼表情,腰一彎,直接將蘇眠給公主抱了起來。
“看來,你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