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得太近了,身體都貼在了一起,這讓蘇眠感到極度不安。
“請陳總自重一些。”
蘇眠身子扭動着,一邊晃動着胳膊,試圖掙脫開陳迦硯的那隻手。
“自重”
陳迦硯手上微微用力,蘇眠疼的眉頭一皺,她直接上手去推,可根本就無用。
對方輕輕一扯,她便傾倒在了他的懷裏。
她的腰被他摟着,下巴被他捏着擡起,無奈之下,她只能被迫與他對視,然後就看見他驀地低頭,在靠近她臉頰十公分的距離停了下來。
“現在知道跟我談自重了以前往我牀上爬的時候怎麼也沒聽你跟我提什麼自重”
“我現在已爲人婦。”
蘇眠覺得,她這條理由夠充分了。
陳迦硯卻因爲蘇眠的回答而挑起了一側眉梢。
“人婦”
他的手在蘇眠的臉上摸了摸,之後又輕輕地拍了兩下。
“是誰給你的膽子,竟選擇跟我作對你不肯跟他離婚,怎麼是捨不得周太太的位置”
蘇眠怒目圓瞪,想要偏開臉,但剛偏開一點,很快又被他給轉了回去。
陳迦硯眉毛一擰,接着說道,話中不無諷刺。
“也是,當了周太太,最起碼一輩子衣食無憂。
以後若是有了子女,從小便會含着金湯匙長大,與普通人家的孩子相比,直接贏在了起跑線上。
所以,你寧可賭一把,賭贏了,這一生榮華富貴加身,若賭輸了,也不過只是回到了起點罷了。”
蘇眠憤恨地瞪着他,被他三兩句話氣得都快要吐血了。
陳迦硯的臉又靠近了幾公分,朝她邪魅一笑。
“你這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但你的願望註定會落空,知道爲什麼嗎”
陳迦硯說着便掐着蘇眠的臉蛋,整張臉都要被他掐變形了。
“因爲,跟我作對的都不會有好下場。”
蘇眠惡狠狠地瞪着對方,身體依然在不停地掙扎着。
“你放開我,你再這樣,我可就要喊人了”
這句話不知怎麼地就把陳迦硯給逗笑了。
“喊人你當這裏的隔音設備是擺設嗎就算我在這裏把你給上了,你叫破嗓子他們也聽不到。”
蘇眠眼神中閃過一絲慌張和不安,語氣也近似哀求。
“陳迦硯,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放過你別做夢了。除非”
陳迦硯審視着蘇眠的這張臉,最後將視線落在了她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眼上。
“除非,你跟周瑾到民政局把婚給離了。”
蘇眠卻突然搖頭,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
“不,就算我跟他離了婚,你也不會放過我的。到時候,我依然得不到自由。”
陳迦硯挑眉:“你是要我給你立個字據嗎”
蘇眠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着,擺明了是被眼前的這個男人給氣的。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恨不能將他給撕碎。
“陳迦硯,你說的話,我一句都不會相信早在孩子沒了的那一刻,我便決定要跟你徹底劃清界限了
是你,是你逼我的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恨不得挖不出你的心看看,他到底有沒有一點良善”
陳迦硯明顯被蘇眠喊得一懵,捏着她的手也鬆了鬆。
“其實,不用挖出來看我也知道,你這個人這麼自私,你的心裏就只能裝得下你自己”
蘇眠突然冷笑一聲,喊道。
“我跟孩子不過只是你手裏的兩顆棋子罷了,我們的死活對你來說根本就無關痛癢那我爲什麼還要做一個玩偶,任由你擺佈”
陳迦硯怔忪地盯着懷裏的女人,反應過來後,冷哼一聲道。
“才二十多天不見,你倒是變得更牙尖嘴利了。
玩偶別說的那麼難聽,我們只是在做交易罷了。
你若乖乖聽我的話,我給你你想要的一切,財富,權利,事業,你隨便挑。”
蘇眠怒喊道:“我什麼都不想要也不需要我只想做回我自己,我不想傷害任何人,尤其是周瑾”
這句話直接把陳迦硯給惹怒了。
“你再說一遍。”
蘇眠果真重複了一遍,一字一頓地,說的特別用力。
“我不想傷害周瑾”
陳迦硯咬牙:“很好,很好”
蘇眠表面上絲毫不懼地與陳迦硯對視着,其實心裏一直在打鼓,她還是很不安。
“陳總,請談正事”
她沒有忘記,今天來見他可是爲了談解約的事兒,如今看來,定是要無功而返了。
“正事”陳迦硯嗤笑一聲,“這就是正事”
 
蘇眠不想去看陳迦硯的眼睛,那雙眼睛會讓她不由自主的心慌、心亂、心煩。
“既然陳總這麼沒誠意,那我們也只能走法律程序了。”
陳迦硯的視線直接從蘇眠躲閃的眼睛緩緩下移到她那張嬌豔欲滴的小嘴上,粉粉嫩嫩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他也確實這麼做了,動作迅速,只是咬的動作最後竟變成了吸s。
“唔唔”
蘇眠瞪大了眼睛,晃着腦袋不想讓他親,結果後頸卻被男人的一隻手給固定住了。
她動不了,雙手用力地推他,他卻不動如山。
她推不開他,又抗拒不了,最後只能任由這王八蛋在她的脣上肆意凌虐。
她脣上的潤脣膏都被他給喫下了肚,她的舌頭也被吮的發麻。
最過分的是,他的手也開始變得不規矩起來
蘇眠一着急,便朝他的舌頭狠狠咬了一口。
陳迦硯終於喫痛地鬆開了她,皺着眉頭,表情明顯有些不悅。
蘇眠大口地喘着氣:“陳迦硯,你別太過分了”
陳迦硯突然攥住了她的手腕,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扯了起來,拽着她就往旁邊的休息室走休息室是左通辦公室,右通會議室的。
蘇眠臉色大變,掙扎地也越來越厲害,她身子半蹲,重心靠後,可即便這樣,她整個人還是被對方輕而易舉地拖着往前移動。
“陳迦硯,你不能不能這樣”
陳迦硯充耳不聞,直接將蘇眠拽進了休息室,房門也被他用力地關上。
蘇眠的手腕都被攥出了紅痕,剛被鬆開,整個人就被一股力道給甩到了牀上去。
她的腦袋嗡的一聲,反應過來的時候,陳迦硯已經壓了上來。
她搖着腦袋,拼命地掙扎,她承認,她是害怕了,害怕到聲音裏都帶着一抹顫音。
“你不能不能這樣周瑾還在等着我,你不能”
“不能”
陳迦硯摁住了蘇眠兩隻亂揮舞的手,又騰出一隻手來解蘇眠的衣釦,而他的眼睛卻是始終盯着她的。
“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不想,還沒有我不能做的事兒就算周瑾現在就在這裏看着,只要我想上你,他也阻止不了”
蘇眠知道跟他來硬的不行,便只能放軟了語氣,開始裝可憐。
“你壓到我傷口了。”
這招還是管用的,最起碼陳迦硯的動作一滯。
蘇眠也感覺到,她身上的重量瞬間減了不少。
但很快,她的衣服下襬便被掀開,那道醜陋的疤痕已經被陳迦硯給看到了。
他盯着那道傷口在發呆,蘇眠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但她肯定,繼續裝可憐會壓制他的獸性。
“我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醫生說,三個月內不能同房。”
陳迦硯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蘇眠的腹部,他將手伸過去,指腹沿着那道疤痕來回地劃了兩遍。
“這麼說,這段時間,你跟周瑾並沒有做過”
陳迦硯倏地擡眸,看向蘇眠。
蘇眠愣了下,然後彆扭地回道:“他纔不會像你這麼禽獸。”
雖然禽獸兩個字說的很小聲,可陳迦硯還是聽見了,但他並沒有生氣,還笑了。
“我就算再禽獸也不會對一個傷口未愈的女人下手,今天,就先放過你了。”
陳迦硯坐起身,下了牀,一邊繫着襯衫釦子一邊轉頭朝牀上的女人說道。
“下次,你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蘇眠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話取悅了他,但她的目的達到了不是嗎
她從牀上爬起身,快速地整理好自己的衣着,還擡手攏了攏頭髮。
她腳步加快,想要快點兒逃離這個地方,離這個混蛋遠一點,可當她從他身邊經過時,又被他給一把扯進了懷裏。
她不敢動,生怕又惹得他生氣,然後變了卦。
陳迦硯只是摟着蘇眠,俯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你逃不了,在我對你這副身體膩了之前。
你若識趣一點,聰明一些,就最好隨傳隨到,我可以配合你瞞着他。
揹着自己的丈夫跟別的男人偷情,其實還挺刺激的,你應該嘗試一下,說不定會愛上這種感覺。”
陳迦硯此時絕對想不到,他這句話在經年之後會被啪啪打臉,只是說過的話又豈能收的回去
蘇眠雖然生氣,可她強迫自己忍着。
陳迦硯放開了蘇眠,來到了沙發上坐下,心情似乎比剛纔好了些許。
“現在,我們來談談你解約的事兒。”
蘇眠這回故意坐的離陳迦硯遠一些,見陳迦硯一直盯着自己看,她竟有些發毛。
陳迦硯其實是在盯着蘇眠的嘴看,那裏已經被他吻的紅腫。
“不過,在此之前,我勸你最好還是去趟洗手間。偷情,重在刺激,被發現了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