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朝蘇眠移了過來。
楊藍狐疑地看向蘇眠,似乎在揣摩井蘭語話中的意思。不光她,其他人也都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
蘇眠的心砰砰砰地跳的飛快,她轉頭看了井蘭語一眼,而後用笑容僞裝着自己的心慌。
“蘭語若是不想幫忙可以直接拒絕的,幹嘛要推到我身上”
隨後又用開玩笑的語氣繼續道:“我若真有你說的那麼有本事,當初比賽的冠軍就應該是我的了。”
蘇眠這話說的直接,但仔細想想也確實在理。
井蘭語皮笑肉不笑地接了句:“你還真是謙虛了,誰都知道你這人不愛跟人爭,若真的想,冠軍位也不可能是我的了。”
蘇眠原本不想跟井蘭語撕破臉的,可是事到如今,對方顯然是想要讓她難堪,她豈能忍着,用心虛來坐實別人的懷疑。
她轉眸看向其他人,而後笑着說道。
“蘭語說的沒錯,我是認識陳家的人,陳總的弟弟算是我的粉絲吧,不過別多想,他才九歲。
當初比賽的時候,他有給我打過電話,說讓我別傷心,冠軍之位已經內”
井蘭語臉色一變,急忙截斷了蘇眠的話。
“迦陌確實挺喜歡你的,上次還跟我問起你呢。”
蘇眠冷笑一聲,直接從沙發上起身:“我說了,你沒必要把我當敵人的,我又威脅不到你的前途。”
隨後又朝其他人說道:“我不餓,你們喫吧。”
艾如初立刻跟上去,跟着蘇眠一起離開了。
回去後,蘇眠扯過閨蜜,坐在沙發上,摟着她拍了一張照片,然後發在了微博上,並附言稱:緣緣,就差你了。
照片上,蘇眠洋溢着開心的笑,跟之前與井蘭語拍照時的假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於是,粉絲們開始在下面留言了。
粉絲1:看我家教主笑得多開心,這纔是真正的好朋友吧。
粉絲2:隔壁那位啪啪打臉了吧。
粉絲3:羨慕這樣的友情希望你們能夠白頭偕老
季緣也很快轉發了微博併發言稱:揹着我偷偷約會,哼
接下來的幾天,蘇眠一直都很忙,忙到臨出國的前一天這纔有了休息的機會。
第二天一去機場,艾如初就開始興奮了。
“這還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坐飛機呢。我媽老說飛機危險,還真是會杞人憂天,難道坐汽車就不危險了就是在大路上走也可能會遭遇飛來橫禍的。”
蘇眠嘆氣:“你還是閉嘴吧。”一句中聽的都沒有。
等上了飛機,進了頭等艙後,艾如初這摸摸那瞧瞧的,跟她第一次坐飛機時一個樣,覺得新鮮的很。
“頭等艙哎我這是什麼狗屎運啊,第一次坐飛機就能進入頭等艙。”
艾如初轉頭朝蘇眠說道,興奮之色溢於言表。
“哎陳總這是要去哪兒”
蘇眠解釋道:“前面是貴賓艙,有牀有櫃子什麼的,跟個小房間似的。”
艾如初嘆氣道:“有錢就是好啊。”
兩人有說有笑地聊了天,聊最近的娛樂八卦,聊家庭瑣事,聊學校的事兒等等。
兩個小時後,空姐過來,俯低身子在她耳邊輕聲道:“蘇小姐是嗎貴賓艙的陳先生讓你過去一下。”
蘇眠禮貌頷首:“知道了。”
見好友朝自己看來,艾如初擡了擡下巴:“去吧。”
蘇眠其實是不想過去的,他叫自己過去能有啥事肯定又要折騰她了,好在這次初初被安排在了頭等艙。
他若真敢當着她朋友的面那樣對她,她一定一定咬死他
過去的時候,陳迦硯正靠坐在牀上看電影,大長腿一伸,身上的西裝已經換了,換成個一套灰色的家居服。
蘇眠站在牀邊,沒打算上牀:“什麼事兒啊。”
陳迦硯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命令道:“上來。”
蘇眠還想要掙扎一下:“我還得回去陪初初呢,她會無聊的。”
陳迦硯轉過視線,睨向蘇眠,俊臉上沒什麼表情:“我叫你來是讓你來陪朋友玩的嗎”
蘇眠語塞,最後只能脫了鞋子爬上牀,在他身邊乖乖坐下。
電影是一部法國片,嘰裏呱啦的,下面也沒有翻譯,蘇眠根本就聽不懂,但裏面的演員都挺帥挺漂亮的。
尤其女主人公,穿着黑色的絲質睡袍,香肩外漏地依靠在浴室門口時,不得不說很漂亮,也很性感。
蘇眠故意清了清嗓子:“你覺得外國女人長得好看嗎”
陳迦硯看也不看她:“你說呢”
蘇眠悻悻然地繼續問道:“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這種個子高挑,身材豐滿,五官深邃的女人啊”
陳迦硯淡淡地回了句:“個人審美不同,喜歡的類型自然不盡相同。”
蘇眠隨口問道:“那你喜歡這樣的嗎”
問過之後纔想起來,他喜歡的款好像不是這類的。
“哦,忘了,你喜歡楚若研那種的。”
陳迦硯轉頭看她,只是這麼盯着,也不說話,也沒什麼表情。
蘇眠嚥了口口水,忙訕訕地笑着:“其實,楚若
研長得是挺好看的,演技也好,就是有點”
陳迦硯蹙眉:“有點兒什麼”
蘇眠再次咽口水:“有那麼一丁點的壞。”
心裏補充道:“是很壞很壞”
陳迦硯:“因爲她設計陷害你”
蘇眠咕噥道:“難道這還不夠嗎善良的女人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兒的。”
陳迦硯擰眉:“那你是屬於哪種女人”
蘇眠:“那當然是”
蘇眠有些心虛:“介於兩者之間的。”
陳迦硯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然後拿到他腿上把玩着:“你還記着仇”
蘇眠盯着自己被攥着的小手,突然有些擔心自己的回答會讓對方將它給捏斷了。
她抿抿脣,猶豫了下,回道:“如果,如果找到機會我還是會報仇的”
陳迦硯脣角一勾,側眸看她:“你打算怎麼報仇”
蘇眠有些膽怯,回答時都結巴了:“就、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其實,她也就只是過過嘴癮罷了,她想,自己應該還不至於這麼惡毒,不然又跟楚若研有何區別了。
陳迦硯眉峯一挑:“哦怎麼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找人拍她裸照,發到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