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什麼傻一愣一愣的。”牀上的男人突然說話了。
“你,你,你怎麼在這裏是不是你給我換的睡衣”我抱着胸警惕地看着他。
“是,不用感謝本王,夫妻之間不必客套。”他伸了伸懶腰,準備下牀。
what夫妻
我一個二十出頭的黃花大閨女,男朋友都沒談過,就跟一個陌生男人同牀共枕,而且還是隻男鬼
更可氣的是這隻鬼還聲稱我們是夫妻,這要是傳出去我以後還怎麼做人
我越想越委屈,捂着臉不管不顧地哭起來。
“喂,本王開個玩笑,你怎麼像個小孩子,說哭就哭”他着了慌,手不知道往哪放。
“你個變態,色鬼偷看人家身子,嗚嗚”
“就因爲這個哈哈哈明荷,來你看着本王”
他居然還笑我擡着淚眼瞪他。
他閉上眼,口中唸唸有詞,右手大拇指與食指作比心狀,接着往我身上一指我慌忙低頭看自己,這一看嚇一跳
原本身上穿的棉質睡衣,秒換成一身雪白連衣裙,我驚愕地瞪大了眼。
“看見了吧本王替你換衣服根本不需要睜眼。誰是變態色鬼嗯”他捏住我的下巴,一臉得意。
我惱羞成怒,舉起拳頭錘他。
嘟嚷道:“那你也不能睡我牀上,哼”
他噗嗤笑了,輕刮我的鼻子,“你個小可愛你是本王的妻子,難道不應該同牀共枕”
“誰是你的妻子那是前世前世”
他認真地看着我,“你相信自己是上古荷神了”
我撅着嘴,不說話,種種事實擺在面前,不相信又有何用
我爬下牀來徑直走向洗漱間,在經過客廳時卻莫名聞到一股誘人的菜香。
我朝飯桌上望去,桌上擺着正冒熱氣的三菜一湯,還全是我愛喫的。我拍手笑起來,“凌墨,這是你做的”
他伸着懶腰懶洋洋地從臥室出來,似笑非笑地倚在門框,不言語。
“太太,是小芹做的,不知合不合您的味口。”
身後忽然傳來一個陌生的女聲,我驚詫地回頭。
一個女傭打扮的年輕姑娘站在廚房門口,很有幾分姿色,眼眸也很澄淨,我衝她笑了笑。
“你好小芹,我不是他太太,我叫明荷。你怎麼會在這裏呢”我儘量和顏悅色。
小芹面色有些尷尬。凌墨衝她使了個眼色,她識趣地走開了。
“是本王讓她來的,小芹是本王的部下,以後就負責照顧你。”凌墨雙手抱在胸前,不容拒絕的樣子。
我毫不領情,誰知道他安排小芹在我身邊是什麼目的,“我自己有手有腳可以照顧自己,不需要人照顧”
“本王讓小芹留下便留下,還需要本王說第二遍“他的眼神瞬時凌厲起來。
我慫了,不敢吭聲。
於是,各自洗漱好,便一同坐下來用餐。
沉默了一會,我又覺得剛纔沒發揮好,便小聲嚷道:“也不知道這是誰家,對人家大吼大叫的”
他的嘴角向上勾了一個弧度,又很快恢復了原狀,一本正經地喫着飯。
“想笑就笑出來唄,每天那麼裝着也不累”
“能對本王如此無禮的,也就只有你了。”他伸出手撥我額前的髮絲,眼神卻像在看另一個人,我知道那個人是露兒,並不是我
我沒理會他,嚼着一根芹菜,轉移話題:“對了,你怎麼知道我的住處的”
“別忘了你的夫君再不濟也是堂堂小冥王,這種小事也能難倒本王”
“切自負”
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卻給我夾了一片牛肉,又淡淡地開口:“你是不是還想知道,你的淚爲什麼能傷到那女鬼”
我慌忙點頭。
“這種情況在你的前世倒是沒出現過,本王分析,是你身體的自動防禦。”
“自動防禦”很現代的一個詞語,我皺着眉,仍不解。
“當時那女鬼想要喝你的血,喫你的魂魄,在與你本人意願相違背的情況下,你身體裏的血淚都會作出防禦。”這小冥王難得地耐心解釋道。
“也就是說,那些妖魔鬼怪若想享用我的血達到他們的目的,必須是我自願的否則會適得其反”我興奮地分析着,這樣我就不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話雖如此,卻是兩敗俱傷的結果,所以讓小芹貼身保護你,不容拒絕。”
我還在發愣,他已經喫好了,擦了擦嘴便離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