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聲人體落水的聲音響起,雖然已經*近岸邊。但江水還是蔓着腰際,下半身彷彿置身於另一個世界。刺激着他們迅速的接觸暈船的狀態,而且風大浪急,有數個倒黴鬼連起身的機會都沒有,瞬間被怒嘯的長江吞沒。
“放箭,快放箭。”被巨大地撞擊聲嚇倒的軍侯突然回過神來,大喊道。
“嗖嗖嗖…。”上百隻箭矢,呼嘯的射向正狼狽的在江裏踱步地陷陣士卒,但天不遂人願,飛出的箭矢在中途時被強勁地江風不知吹到裏。
“弓箭手退後,其餘人舉矛列陣。”軍侯面色鐵青,看來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片刻後,幾乎已經凍僵了的陷陣營士卒,大叫一聲,奮力的架起長矛,狠狠的撞擊着對方的軍陣,但渡江已經消耗了他的大部份體力,數只長矛劃過他的身體,慘嚎一聲,沒入江底。
但這些跟着高順見過血的陷陣士卒卻悍不畏死,源源不斷的撞擊着東吳人的軍陣,迫使東吳人步步後退,最終搶到了一小塊陸地,腳踏陸地後,氣勢猛然一變,幾乎是濃郁到另人作嘔的血腥之氣,透過他們強悍的身體,隨風飄飛。
兵器交接之聲伴隨着陣陣慘嚎,極大的刺激着呂布的神經,心中埋藏已久的那份殺意破體而出,紅着眼對身邊的一名老卒道:“架設木板。”
呂布強烈的殺氣,也只能使這個沙場上摸滾打爬多年的陷陣營老卒,微微一顫,卻並不足一讓他懼怕,雙手非常穩重的架設好一塊門板大小的木板。
呂布翻身騎上赤兔,“呀。”狼嚎一聲,耍着方天畫戟,斜衝向地面。
聽見馬蹄之聲,陷陣營士卒個個面色狂變,紛紛捨棄自己的對手,連滾帶爬的向兩邊散去。
手中方天畫戟一轉,側面很掃,“碰”就像打中西瓜一樣,腦漿飛灑間,身體在巨力的帶動下撞倒了數人。
方天畫戟再轉,從右邊起一百八十度橫掃,強烈的勁風帶動着刃口,又有數顆人頭拋飛而起。
也不繼續衝鋒,而是紅着眼左衝又突,撞的東吳人陣型大亂,陷陣士卒趁機發起瘋狂的衝鋒,混亂中,狹小的空間里根本不利於長矛的發揮,但卻沒有配備短刀,有些彪悍的一把按斷長矛,拿着前端使勁的揮舞,帶起無數血珠。
“主公之勇不減當年啊。”感慨了一聲,高順提槍走下大船。
數刻後,喊殺聲漸漸的弱去,呂布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謂全身染血的高順道:“命士卒翻開東吳人的屍體,還有口氣的都補上一刀,本將先去歇息片刻。”
駕着赤兔,踏着充滿血跡的地面,朝着一顆大樹狂奔而去,剛纔興奮過度了,得休息一下緩緩氣。
大約三個時辰後,呂布此次的祕密部隊八千五百人終於運送完畢,但好像從東面傳來大批步卒行進的動靜,呂布重新坐上赤兔,謂高順道:“這裏一切都交給徑直了。”後面還有大批士卒要從這裏渡江,這個渡口絕對不
“主公放心,除非東吳人從末將的身體上跨過去。”高順面色肅然,做出了一個合格武將的承諾。
“走。”大喝一聲,策馬向南。五千五百的幷州騎兵。如江濤海浪般怒嘯着踐踏着這塊從來沒有出現過大批騎兵地土地。
江東地廣人稀,城池不多,有大把大把地荒地供呂布的騎兵馳騁。一路上只啃了些難以下嚥的乾糧,馬不停蹄地全速前進,至午時距南昌城以不足三裏。
地面的顫動另在督戰的孫策面色大變,擡頭望了望北面,沒有多想,高呼道:“全體退往大營北面列陣迎敵。”程普等將領也迅速的收攏士卒。在北面的開闊的,兩旁卻是樹林地狹小區域列陣。
“殺孫策者,孤當奏明天子,保薦爲列侯。”隨着這聲徹響天地的爆喝之聲,大批大批的騎兵從地平線上冒出來,黑壓壓的一片,接着是無數的箭雨傾斜而來。
站在前排的士卒們只能努力的揮動木質的長矛,擋住無數呼嘯而至地箭矢。但多數人還是身中數箭倒地。
“弓箭手放箭。”等幷州騎稍微近些,看見那迎風而展的將旗,上面竹着碩大的“呂”字,雖然知道是呂布。但孫策還是忍不住咬牙切齒。
無數人放開弓弦的聲音響起,上千支箭矢破空而去。由於此地狹長,幷州騎不得展開,前面數百人仰面而倒,只有少數地高手能挑開身前的箭矢。
但小小地損失兵不能阻止幷州騎的衝鋒,踏着可能還活着的同伴,骨斷裂的聲音清楚的在有些人的耳中閃現,這些少有上戰場的騎兵們恐懼卻又慶幸下面的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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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冷冷的鐵騎如利劍,撞倒了第一排長矛手,第二排,第三排,東吳士卒一排排的倒下,被怒嘯而過的馬蹄踏成肉泥,有些從屍體上噴濺而出的熱血飛濺在騎兵們的臉上,這些新兵們恐懼有帶點興奮,揮舞着短刀努力的發泄着。
但東吳人並沒
有失去勇氣,知道後退定然是死,第四排的士卒居然生生的踏上了一步,慘烈而又一往無前的氣勢在這些步卒的身上爆發,用力的頂住長矛,有的甚至是口吐鮮血,憑着這股毅力生生的頂住了已經去了銳氣的幷州騎。
孫策懸着的心終於放下,憋着已經沙啞的嗓子,喊道:“弓箭手全體退後,刀斧手上前。”長矛手只適合抵擋騎兵的衝鋒,而不利於對付幷州騎的短刀。
刀斧手奮力上前,卻不砍人,而是朝馬腿用力的砍去,戰馬嘶鳴一聲,豁然倒地,斷腿中鮮血狂噴而出,那名騎兵瞬間被砍成肉泥。
“糟了,這樣下去遲早被殺個乾淨。”呂布揚戟掃倒周圍一片士卒,但卻不能給整個戰局帶來任何改變。
“主公,我等被圍的水泄不通,情況不妙啊。”曹性幫着呂布解決了一個偷襲的傢伙,轉頭急聲道。
卻聽南面一聲巨響,吊橋砸向地面,無數士卒從南昌北門而出,城頭之上,華一身白色便服,迎風含笑而立,呂布或者是陳宮果然沒讓我失望。
“太守大人,我等固守城池不是更好嗎,爲什麼要幫助呂布?”那個主張投降的官員,小心翼翼的繞過血跡和一些人體肢解,走到華身邊不解道。
“汝以爲本官手無大將,兵又不強,真能守住這小小的豫章嗎,哼,亂世之中投一明主放爲正途。”華對手下的無知已經感到厭煩了,不過他還有句話沒說,他也是不看好呂布,但也比孫策能接受點,但如果呂布真扶不起的話,他就北投曹操。
那人只能燦燦的笑了笑,退到一邊。
“主公大事已去,還是撤把。”魯肅也聽到了南面傳來的巨大聲響,知道那代表着什麼,遂上前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