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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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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布咬着牙,留着汗,硬撐,心裏大罵高順,就不能少點嗎,就是八十下也好啊,幸好身子棒,不然真就掛了。

    但揮棍的高順二人更苦,這打的不是別人,是他們的主君啊,在他們心裏以下犯上可是大罪。

    終於這難熬的一百棍總算是過去了,高順看着呂布血肉模糊背後,擔心的大叫道:“快去請隨軍郎來。”

    “送本將回府。”呂布搖了搖滿是汗水的頭,蒼白的嘴中吐出幾個字,媽的,這次玩的確實大了,真疼啊,纔不要那些老郎中照顧,他們哪有自己女人溫柔啊。

    “快,快備車。”高順的神經大受打擊,說起話來也沒了往日的從容。

    張遼只是用他還很是虛弱的身體默默的扶着呂布,沒有什麼能表達他現在的心情了,唯有知遇之恩這四個字。

    呂布就這麼赤着上身,在一衆士卒敬佩、心服的神色中,趴在馬車之上,大是後悔的回了下。

    嚴熱的夏天以至,中午的熱度雖然沒現代那麼高,但也左將軍府後院的小池塘硬是被生生的蒸發了一層。

    臥房內,彩簾從中分置兩旁,威震天下的左將軍正屁股朝天非常不雅的躺在牀上,呂玲綺乖巧的坐在一邊,伺候着她老爹。

    “怎麼還這麼疼啊,這都快半個月了,真是虧大發了。”呂布趴在牀頭,手裏捧着一個由黃布包裹的一個四方型的物品。

    這東西可是曹性他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袁術那傢伙誰都不放心,硬是一個人找了個地方藏着,不然哪輪的到他呂布。

    “阿爸,這東西是什麼啊,怎麼老是看着它發笑。”呂玲綺湊過小腦袋好奇道,柔順的長髮打在呂布臉上,有些癢癢的。

    “小孩子家別管,這可是好東西啊,天下各路諸侯誰不想得到。”呂布頭也不回,大說了一頓不明所以的好處,繼而搖了搖頭可惜道:“可惜阿爸打算把它送人,可惜啊。”

    “既然這麼好爲什麼要送人?”呂玲綺更加好奇,眼珠轉啊轉,但怎麼轉都是盯着呂布手中之物。

    “丫頭闖的禍難道還不夠,這東西是不能給你玩的。”呂布雙眼凌厲,如利劍,刺的呂玲綺小臉有些發疼。

    “哼,阿爸壞。”呂玲綺小腦袋一轉,哼聲道,但卻沒有繼續糾纏,上次呂布血肉模糊的回來,可把呂玲綺哭個半死,之後性格也收斂了很多。

    “好了。把阿爸扶到書房去。”儘管捨不得。但這個燙手山芋加稀世珍寶,以他現在的實力是絕對不能擁有地。

    “哦。”呂玲綺乖順地扶起呂布,並叫了兩個丫鬟爲呂布穿衣。一步步的扶着呂布走到書房,那小模樣簡直是孝女。

    “去把別駕請來。”進門時,呂布對門前不認識的親兵道,新兵營擴建到了一千人,上次戰鬥中活下來地至少也是個都伯了,

    “諾。”

    “乖。阿爸要談正事,自己去找徐盛他們玩。”呂布對挨着他左邊坐下的呂玲綺哄道。

    “切,綺兒就喜歡和阿爸呆在一起。”呂玲綺小臉上盡是調皮,得寸進尺的抱着呂布的左臂。

    呂布也無奈,打,女兒太可愛,罵又捨不得。

    靜坐了一會,房外響起腳步之聲。呂玲綺這才放開呂布,理了理一身漂亮的衣服,靜靜的坐在呂布左側,端莊地很。

    片刻後。陳宮嚴謹的踏着前後幾乎一致的步伐走到呂布身前,鞠身道:“主公。小姐。”

    “先生。”呂玲綺一絲不芶的回了聲禮。

    陳宮再次朝呂玲綺鞠了一禮,再拜問呂布道:“主公喚宮來有何吩咐?”

    “是讓公臺見見這件珍寶。”呂布笑着解開結,一點一點的解開外面的包布,一陣碧玉色的光芒閃耀,方圓四寸大小,上則盤臥着紐交的五條神龍,正是秦皇所造地傳國玉璽。可惜卻斷一角,以黃金鑲嵌而成,顯得美中不足。

    呂布單手握起傳國玉璽,北面刻着李斯所書的“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篆字,八字分兩行,何其霸道,卻魅力十足。

    “有多少英雄爲其折腰,迷戀這小小的死物。”左手微伸,如撫摸少女肌膚般的輕柔,晶瑩璀璨地玉身可以讓任何人的目光爲之停留。

    呂布得到傳國玉璽僅有幾人知曉,陳宮卻不在此列,倒不是懷疑陳宮地忠誠,而是此物太美,想獨自霸佔幾天。

    陳宮身體顫抖,激動的說不出話

    來,理了理毫不素亂的衣物,膝蓋下地,莊重的拜了拜這件絕美,卻又象徵着無上權利的美玉。

    “公臺啊,本將要把它送人。”片刻後,呂布收起了有些失態的神色,從新包裹起玉璽。

    “阿爸,這麼好看的東西爲什麼要送人啊,綺兒想要。”呂玲綺幾乎流出了口水,伸手就想把玉璽搶走,卻被呂布一掌拍掉,你老子拿着還嫌太重,你個丫頭還不把你壓死。

    “哼,不給綺兒就算了。”呂玲綺小脾氣再發,嘟着小嘴轉身就走。

    “讓公臺見笑了。”呂布苦笑道,得,沒人扶了。

    呂玲綺可是呂布唯一的骨血,前些天爲其捱打

    就傳遍了下。他陳宮雖然剛正,卻是對事不對人。

    —

    口中連稱了兩聲,不敢,後才問道:“主公是想把這傳國玉璽送回朝廷?”

    “這傳國玉璽雖好,但本將還拿它不動,就想把它送給拿的動的人。”呂布強忍住據爲己有的衝動,心裏發誓遲早幹掉所有人,把你拿回來。

    “主公英明,但此事關係重大,宮不才,願親自前往許都爲主公討得些名分。”知道此事的重要,陳宮自告奮勇。

    “徐州事物繁忙,怎能缺了公臺。”呂布當然不會自己找罪受,陳宮走了這州內大小事情都壓在了他身上。

    “陳登?”呂布想起來了,不管許什麼承諾,那傢伙就是不降,自己一氣之下,連帶他的家族成員,都被軟禁在一座重兵把守的院子,喫的是粗茶淡飯,而且數量奇少,餓不死,喫不飽。

    “本將許了多少好處,公臺也知道。”呂布苦笑道,這就是名聲太臭的好處。

    “誘利不行,那就威逼。”眼中凌厲之色一閃而過,陳宮雖剛卻不腐,知道輕重緩急。

    “但這人是一心求死,有什麼好威逼的?”呂布臉露疑惑,卻猛然看見陳宮眼中的凌厲之色,呂布恍然,卻遲疑道:“如果硬來,恐怕是身服心不服啊。”

    “媽的,幹把,要是還不行就乾脆幹掉,省的浪費糧食。”見陳宮重重的點了點頭,呂布狠了狠心,大聲喊道:“門外那個,把陳登給本將壓上來。”

    等待了片刻,親兵壓着已經面黃肌瘦的陳登走經了書房,雙目無神,頭髮蓬亂,一身破舊的衣服,還散發着一股臭氣。

    他身邊的陳宮眉頭一皺,忍不住後退幾步,與他拉開些許距離。

    想當日他大罵呂布時是何等威風,現在卻如此落魄樣,也是咎由自取。

    怎麼回事?我只是要人把他安排在地方差點的地方,怎麼這麼臭。不過,呂布轉念一想,既然是想來硬的,這樣不是更好。呵呵笑道:“陳元龍最近過的如何?”

    陳登聞言,好像是活過來一樣,眼中的怒火簡直能化爲熊熊聖火,生生不息,綿延不絕。

    這幾天他過的是什麼樣的什麼活啊,呂布是吩咐粗茶淡飯,環境差點的地方,但看管的人卻欺負人家是俘虜,給的是散發着腐朽氣味,明顯是爛了的飯給他們喫,住的是破落的院子,穿的是破舊的衣服,用的是有點帶臭的井水,陳登甚至在睡房裏看到過幾只肥大的老鼠。

    可憐他老夫忍不住打擊,竟然一病不起,還不讓看郎中,去理論還被毆打,簡直是生活在地域。

    “三姓家奴,所謂士可殺不可辱,何必折辱於我。”陳登更不客氣,連三姓家奴都叫上了。

    呂布面色一沉,罵他三姓家奴的人多了去了,但那得要實力,你個俘虜也敢叫,不過忍了,但卻頭腦一昏,爆出一句黑社會語氣的話“本將最後問汝一句,替不替本將賣命?”

    陳登一愣,賣命?不過卻瞬間反映過來,譏聲笑道:“登怎麼說也是士族出身,怎麼會替汝賣命,要殺要刮請便。”

    陳登是徹底火了,要是以前還要看看形勢的話,現在就是死心塌地的不願意投效呂布。

    “殺了,連帶着所有親族,全部誅殺。”威逼就來狠的,殺你全家,看你怕不怕。

    “這。”陳登愣住,從來沒聽說過不投降還要禍及家族的,頂多是主犯身死而已,這可是犯了這個時代的潛規則。

    但門外守候的親兵可沒給他考慮的時間,二話不說,拖着陳登就往外走。

    被脫出門口,陳登才反映過來,大喊道:“三姓家奴,有本事就衝着我一個人來,殺人全族汝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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