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無礙,某隻是有幾分運氣,確實無甚本事。”想做大事,要是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那也別想下坯的事了,趁早逃到沒人認識的地方討個老婆抱孩子把。
見呂布如此,周倉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是狠恨的瞪了瞪,沒事找事的裴元紹。
到是裴元紹卻是大大嚦嚦的,毫不演示的上下打量着呂布,對於周倉的動作直接選擇了無視。
片刻後,由周倉帶路,領着呂布等人行到了大廳處。呂布叫了李大山去守門,只帶着吳遂隨着周倉兄弟二人進了大廳。
叫吳遂關好門,分主客坐好後,呂布問道:“不知汝兄弟二人以爲,在這鋸山而守,可有出路。”
“這。”兄弟二人面面相視,的確,現在的世道做山賊只有兩條路,一條是被某個諸侯給剿滅,另一條路是乾脆摔部投奔某個諸侯。他們兄弟二人當然不想被人剿滅,但現在天下形式尚未明瞭,二人又沒有什麼遠見,又是黃巾出生,只好待在因呂布和曹操兩人互相徵發,還算安全的徐州,呂布此問可謂是一針見血。
那周倉到也坦然,不加演示道:“不瞞壯士,我等乃是地公將軍張寶的部將,後張將軍兵敗被殺,破不得以之下才在這山山上建了這座黃風寨,當起了山賊。今壯士如此問,不知有何較某。”
見周倉如此赤誠,呂布心中激賞,逐出口問道:“不知二爲對於呂布有何看法。”
還沒等周倉答話,裴元紹就跳出來道:“呂將軍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戰將,我等兄弟二人自然仰慕之。”
還沒有等裴元紹說完周倉就打斷道:“讓壯士見笑了,我等兄弟雖然佩服呂將軍的武勇,但目前曹操十數萬大軍圍攻下坯,不出多久恐怕……”
見他們兄弟二人的神情,呂步心中瞭然,微笑道:“如呂布親自上山,請汝等出山相助,汝等可願。”
裴元紹被周倉兩次打斷,卻是沒受到教訓,又在那嘀咕道:“要不是我等兄弟黃巾出身,恐呂將軍不收,丟了臉面,早就摔部投奔呂將軍了。”
渾然不覺,他的話早就漏了他們兄弟二人的底。
哈哈大笑,見裴元紹如此說,呂布大喜之下,情不自禁的大笑道:“本將就是呂布,今就欲招二位入本將帳下,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站在呂身後的吳遂眼中卻閃過一絲恍然,而周倉二人滿臉驚鄂,裴元紹更是脫口而出道:“放屁,我等雖地處偏遠,但也知道呂將軍被困下坯已有二月之久,怎麼可能會到這裏。”言罷,抽出腰中之劍,大聲對着周倉道:“大哥,此人冒充呂將軍,定是對咱們有所圖謀,不如趁此機會宰了他。”
周倉聞言也不猶豫,拔出刀來,就欲上前砍了呂布。他周倉平生待人赤誠,最見不得有人欺騙於他。
幸好呂布出下坯時,料到路上可能會用到,就準備一樣東西。
呂布笑了笑,手伸入懷,拿出一個被紅布包裹的四方型物品,在手裏晃了晃道:“此乃本將軍的印信,二位要是不信,可拆開一看。”
周倉二人將信將疑,還兵入鞘,拿過呂布手中的金印,拆開紅布一看,上面寫着“大漢左將軍呂。”等字。
“這,這…。”周倉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看到周倉猶豫,呂布笑道:“放心,只要二位真心追隨本將,本將絕對不會虧待你們。”
言罷,呂布大馬金刀的回坐在椅上,老神在在的反問道:“還猶豫什麼,要知道雪中送炭,總比錦上添花強上百倍,今正
是本將落魄之時,汝等手中的人馬,加上外面的幾百號人,這坐山上就有了上千人,你們將是我手中的利劍,徐州之戰的勝負,汝等的前途,就握在了汝等的是手裏。”
“哈哈…。”周倉手握呂布的金印大笑道:“左將軍,難道就不怕,某拿將軍的人頭,向曹公求賞?”
呂布聞言一震,心中暗暗警惕,手也不着痕跡的按在了劍柄之上,面上卻輕聲笑道:“曹操此人,爲得徐州,可假借爲父報仇之名,可喂是不擇手段。再則,此人爲泄心中之憤,可縱兵屠城。二位以爲,其人可侍呼?”
周倉揚嘴欲駁,邊上的裴元紹雙手抱拳,朝着呂布就是一拜,嘴上出賣道:“大哥,您不是早就仰慕呂將軍和那個姓關的將軍的多時了嗎,現在呂將軍親自來,要納你入呂將軍的麾下。你怎麼?”
卻是裴元紹看見自家大哥那滿是橫肉的大臉擠在一起,正恐怖的盯着自己,那雙本來被肉擠在一起的小眼睛瞪的老大,正在那釋放着憤怒的火焰。
最後卻只是嘆了口氣,對於這個直爽的兄弟他還有什麼好說的。他總不能說我這是出言試探呂布的膽量,氣度,是不是直得我們兄弟誓死追隨的人。
只好用朝呂布跪拜道:“某,周倉,攜黃風寨八百三十二人誓死追隨主公。”
裴元紹見自己大哥終於肯追隨呂布,連忙歡喜的隨着周倉一起拜見主公。
“二位先行起來,有二位相助,不出月餘定敗曹操。哈哈…。”扶起二人後,呂布用大笑來演示心中的尷尬,好險,要不是裴元紹心直口快,說出周倉心中所想。若等周倉繼續用語相逼,呂布可不感保證會不會拔劍殺了他們二人。畢竟,人心隔肚皮啊,雖然史書上記載,周倉,性格豪放,待人赤誠。但呂布可不會把全部籌碼都壓在史書上,貂嬋還在下坯等着他回去,天下還等着他去馳騁,呂布可不想死在這座默默無名的山山上。
到是對於周倉的試探,呂布是欣賞的,畢竟良將也要則主而侍。此人,當有大用。
平復了一下自己那棵激盪的心臟,轉過身來,對着站在一旁,因有所準備,面上還算鎮定的吳遂,暗中點了點頭,“汝可願意追本將。”雖問,語氣卻是不容質疑。
事情都到了如此地步,吳遂還能說什麼,況且他吳遂一介草民,能綁上呂布這大數,已經是祖墳上冒青煙了,他還求什麼。
倒頭便拜道:“遂,雖爲一介草民,但早年也曾拜過一位落魄茂才爲師,雖不才,卻也識得幾個字,願爲主公安前馬後。”
“這小子,到這時還推銷自己的才學,識得幾個字,對於他這個農民出身的人來說,倒也難得。”心中欣賞他能夠精準的抓住時機,讓主上更加的重視自己。面隨心走,呂布笑道:“恩,倒也難得,放心,只要做好本將吩咐下去的事,本將自會重用之。”
“諾。”
見呂布沒有嘲笑自己,卻反而激勵自己,吳遂感動之餘,也慶幸呂布並不是傳說中的暴而少恩。
“先叫人把張虎他們帶上來,本將有要事吩咐。”吩咐完吳遂後,轉身對裴元紹道:“先將本將那幾百號人帶上來,對了,叫李大山把留在他寨子裏的婦孺和那些過冬的物資也都遷到這裏來。”
“諾。”吳遂、裴元紹應聲而去。
“走,帶本將去後面看看。”呂布對着自拜他爲主公後,滿臉恭敬的站在一旁的周倉道。
寨子後面是一片片的木房,一聲聲壓仰的呻吟之聲,從那底矮的房子里豪不阻擋的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