幷州軍營,十幾個被精心挑選出來的士卒整齊的站在江峯面前。這些挑選的人是爲了營救太后和少帝做的準備,不能用太熟悉的面孔,必須是籍籍無名的人。
“就是這些人了嗎?”江峯問道。
“是的,主公,這些人絕對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手,腦袋也靈光。”高順道。
江峯活動了下手腕道:“既然如此,就來試試吧,你們這些人一起上。放到了我今晚上有肉喫、有酒喝。”
十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他們都知道呂布有多強。但是有肉喫這個誘惑顯然還是很大的,所有人眼中都是狂熱的神情。
“啊”十幾個人一塊出手,朝呂布撲了過來。
呂布身形高大,但是動作卻一點也不慢,相反,呂布的速度非常快。
雙手一出,抓住兩人的手腕,將兩人甩了出去,正撞到衝過來的兩人,再飛起兩腳踹飛兩人。
兩招下去就已經打飛了八九個人,但是仍然被幾個人突到了身前。兩人地下一滾,就來到了呂布腳下,抱住了呂布的腿。另外兩人左右夾攻,要控制呂布的雙手。與此同時,一個人迎面飛起一腳直奔呂布胸膛。
這時候呂布躲無可躲,卻毫不推讓。運氣於胸前,猛地向前一頂,這一腳非但沒有踹倒呂布,反倒是那人被彈了出去。
呂布雙腳一彈,原地一個騰空側轉,四個人瞬間被全部彈開。
就在呂布再次落地的一瞬間,一個小將已經神來,衝到呂布面前,朝着最柔軟的腹部下手,兩記重拳打在呂布小腹。
但是卻沒有想象中的柔軟,反倒是像打在了鐵板上,震得手生疼。
呂布也還以顏色,先後兩記重拳,小將只得雙手交叉於胸前抵擋,被震退十幾步。
如此幾十招竟然打了個不分勝負。
江峯一張手道:“可以了,今晚每人加一斤豬肉,一碗好酒。”
衆人面帶喜色道:“多謝主公。”
“你叫什麼名字?現任何職啊?我看你拳法打得不錯,速度也很快。”江峯指着剛纔打到他腹部的小將道。
“末將陷陣營什長呂二虎。”二虎上前一步道。
“呂二虎?這是你的名字?”江峯道。
高順道:“你忘了,這就是咱們五年前打匈奴的時候撿的那個孩子,這孩子從小是個孤兒,別人叫他二狗。後來還是你給改的名字叫二虎,姓也是跟了你的。”
江峯仔細回憶了一下,這纔想起來,沒想到這小子一轉眼就長這麼大了。功夫練得不錯,能在陷陣營當什長,手上絕對有兩把刷子。
江峯摸了摸二虎的頭,道:“好小子,沒讓我失望。”
高順道:“這次最重要的任務我就交給他了。”
江峯看着這十幾副堅毅的面龐,道:“你們將被指派一個很機密、危險的任務,這個任務中,你們有可能被殺,更有可能被抓,相信我,被抓往往要比被殺更加的痛苦。因爲你需要面臨一個選擇,要麼出賣我們這些人,要麼自己找個辦法解決掉自己。你們會怎麼選擇?”
十幾個大漢齊聲道:“寧死不降。”
“好,你們放心。如果有誰不幸就義了,你們的父母就是
我呂某的父母,你們的兄弟就是我呂某的兄弟。我會進我的全力善待他們。”江峯道。
出了幷州軍營,江峯直接來到了西園軍校場,這是他這段時間的主要任務。
眼看就要日落西山,西園軍軍營中還在操練着。徐榮更是身先士卒,自己在將臺之上練功。
“徐將軍,這麼晚了還練兵呢?”江峯道。
“都亭侯,來此有何貴幹啊?”徐榮自然知道呂布現在的地位,不敢怠慢。
“徐將軍治軍數月,就能將這烏煙瘴氣的西園軍整治的井井有條,真是讓呂某佩服不已啊。因此特來請教徐將軍的治軍之法,還望徐將軍不吝賜教啊。”江峯道。
“不敢當,亭侯有問,末將自然是知無不言,請裏面坐吧。”徐榮做了個請的手勢。
但是江峯卻不往軍帳裏走,反而是拉住徐榮的胳膊道:“徐將軍,我在府上略備了些薄酒,你跟我到府上一敘可好?”
徐榮面色有些爲難,這時候還沒到訓練結束的時間,如果他這個上軍校尉離開了軍營,也屬於是擅離職守,他恐怕手下人心生抱怨。
“亭侯,有什麼事情還是在直接在這裏說吧,軍中有軍令,我不能擅離職守啊。”徐榮果然是個直性子,完全不爲所動。
不過江峯也早就預料到了,他也不着急道:“當然了,公務要緊嘛,我可以等。什麼時候徐將軍訓練完了,咱們再去我府上痛飲一番,可好?”
見呂布如此,徐榮也不好駁了呂布的面子,只能暫且答應下來,道:“那就請亭侯在軍帳稍待。”
這兩人的話,就已經傳到了下面人的耳朵裏了。這向他們傳達了一個消息,今晚上徐榮要去呂布府上喝酒。
也就是說,今晚上徐榮基本上要喝醉了,也就是說今晚上徐榮不可能查夜了。
各下級軍官臉上都面露喜色,這個可是個放鬆的好機會啊。
此念一出,衆人都巴不得徐榮現在就跟呂布走,幹嘛還要等到訓練完事兒啊?這徐榮真是個死腦筋。
等待太陽的最後一縷餘暉都已經落下,徐榮終於宣佈解散。
“讓亭侯久等了,還請亭侯莫要見怪啊。”徐榮道。
江峯搖了搖頭道:“不怪不怪,咱們這就走吧。”
帶着徐榮來到自己府上,江峯命人擺上酒宴,道:“徐將軍,來,咱倆邊喫邊談。”說着已經斟上了一碗酒,遞給徐榮。
徐榮道:“亭侯,明日還要練兵,不能陪亭侯飲酒,還請亭侯見諒啊。”
這讓江峯想起了高順,高順也是個不飲酒的傢伙,不過這次江峯可不會像對待高順那樣由着他,面色不悅的道:“徐將軍,莫不是看不起呂某?連杯酒都不肯喝?這一杯酒還真能把徐將軍灌醉不成?”
“亭侯言重了,徐某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啊?當我是朋友就痛痛快快的把酒喝了,別娘們唧唧的。”
徐榮實在架不住江峯一頓勸酒,更何況徐榮也是個血性漢子,江峯這麼激他,還能不喝?不知不覺,兩罈子酒就被喝光了。
江峯磨磨蹭蹭的喫完一頓飯,已經是天色大晚。然後纔開始與徐榮談論兵法,直到將近三更時分,才把徐榮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