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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山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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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覺,半個多月過去了。

    江峯每天的重點工作就是陪董白,爲了討好這個小丫頭片子,江峯也算是費勁了心思。喜歡出去玩是吧,要玩咱就玩點新奇的,天上飛的是鳥,還見過別的東西能在天上飛嗎?來,咱們動手做個風箏。

    想聽故事嗎?我給你講個梁山伯與祝英臺的故事。不喜歡書生啊?沒關係,咱們換個神話故事,白蛇傳沒聽過吧?

    一個無知少女就這麼被江峯的糖衣炮彈攻陷了,現在董白誰的話也不聽,唯獨聽呂布的,而且是整天纏着呂布。細細相處下來,江峯也覺得董白其實本性並不壞,而且還是個心地很善良的女孩,只不過被董卓寵壞了,又早年喪父,缺少應有的關愛和管教,所以行事纔會有些乖張跋扈。

    除了陪董白之外,江峯也照例找些時間結交朝中的大臣。不過情況依舊不是很樂觀,那些躬親大臣雖然怕董卓怕的要死,但是骨子裏卻是一個比一個的高傲,看不起呂布這個出身行伍的兵痞子,誰也不願意跟呂布推心置腹。

    這一點很讓江峯鬱悶,這些躬親大臣雖然沒有實權,但是他們之中有不少人都代表了一個世家大族,整個司州可不止之前江峯聯繫的六大家族那麼簡單。還有不少新崛起的門閥,以及其他州郡的連枝,這股勢力是不可小覷的。

    始終無法打入他們內部,將這股勢力化爲己用,對江峯來說着實是一筆不小的損失。

    尤其是王允,表面上對呂布恭恭敬敬的,暗地利總是攛掇着呂布幹壞事兒,讓呂布拆董卓的臺。幸好江峯的腦子比呂布好使,又有陳宮做參謀,自然就輕易的識破了。

    至於荀攸,江峯也去拜見過幾次,毫無例外的都是被拒之門外。

    士族官僚的進展不順利,但是軍隊的進度卻是出人意料的快。高順與典韋組成的尖刀部隊已經初具規模,七百個身經百戰的老兵,每一個都是以一當十的精銳,再配以精甲利刃,列陣而出,那氣勢堪比當時江峯見識的曹軍的虎豹騎。

    更有典韋、高順這樣的猛將做先鋒,縱然是江峯這樣在萬軍從中七進七出的人,看到這樣的軍隊都不禁頭皮發麻,深感其兵鋒之盛。這樣的軍隊衝入戰場,就會向一柄剔骨尖刀,撕開敵人的防線,擊潰敵軍的攻勢,直刺敵方的中軍大帳。正所謂兵不在多而在精,將不在勇而在謀。

    高順請呂布爲其賜名,江峯大筆一揮,寫下三個字:陷陣營。

    與此同時,張遼也傳來了好消息,下放的將士也召集了不少的新丁,正在加緊訓練,不出三個月,幷州軍中就能憑空多出幾千人。

    看着幷州軍營日新月異,刀斧聲、戰鼓聲、戰歌聲、戰吼聲相互交織,構成一副震顫人心的畫面。

    然而,就在呂布緊鑼密鼓的籌備自己的事情的同時,別人也並沒有閒着。

    洛陽的天牢中,

    一聲聲清脆的鞭子聲,夾雜着犯人的慘叫聲,以及官吏的斥罵聲。構成了另一幅慘絕人寰的場面。

    “官爺饒命啊,我已經什麼都說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的。我真是冤枉的,我就是一個賣酒的商人,我無罪啊。”一個渾身是血,被打得面目全非的犯人,聲音虛弱的喊道。鮮血順着嘴角滴落在地上,彷彿是爲他敲響的喪鐘。

    獄吏將犯人的供詞整理出來,送出了地牢。

    “李侍郎,這是全部的證詞,請過目。”

    李儒此時正躺坐在胡牀上,閉目養神。聽到獄吏的稟報,睜開眼睛,慢慢品了口茶,接過印着血手印的供狀看了看,道:“就這些了?還問出了別的什麼沒有?”

    獄吏回道:“沒有了,依卑職看,他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

    李儒道:“那就這麼着吧,沒必要再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了,按照供狀上的地址,即刻派人去查找,務必把人給我找來。”

    “那,這幾個犯人……”獄吏問道。

    李儒面色淡然的道:“無用之人,死。”

    獄吏拱手行禮道:“卑職明白了,這就去辦。”

    李儒收起供狀往相國府趕去,李儒現在已經作爲董卓的客卿住在了相國府之中,並且全權包攬了對外的情報工作。

    董卓處理的大臣中有一多半是李儒提供的情報,因此朝中人對李儒也是又恨又怕又無可奈何。

    “相國,這是我剛得到的情報,我可以斷定呂布一定揹着您有些圖謀不軌的小動作。”李儒將供狀交給了董卓,說道。

    “文優啊,你不要總是無緣無故的針對奉先嘛。你們兩個是本相的左膀右臂,要學着和睦相處,不要總是對立。”

    董卓對李儒還是比較

    信任的,畢竟李儒幫他做了這麼多得罪人的事兒,對於李儒的忠心董卓並不懷疑。更何況李儒一個謀士,沒有一點兵權,根本翻不起多大的浪來。

    但是就是李儒總是針對呂布這一點,讓董卓很不爽。現在董卓聽到的所有關於呂布的話,都是好話,孫女喜歡她,堂兄董旻也喜歡他,侄子董璜對他印象也好,董卓自己更是打心眼裏覺得呂布是自己人。

    唯獨這個李儒,總是在自己耳邊提醒自己,這個呂布懷有二心,讓董卓很是無奈。

    李儒道:“相國,下官不敢無憑無據就猜疑都亭侯,實在是有些證據太過蹊蹺了。相國請看,就在我們即將散佈加害盧植的消息的時候,盧植的家中就收到了一個奇特的布娃娃。這布娃娃的含義無從得知,來歷更是非常蹊蹺。到現在所有跟盧植有聯繫的人我都查清楚了,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布娃娃的來歷。”

    “那又怎樣?這就是個小孩子的玩意兒,也值得大驚小怪?”董卓不以爲意。

    “主公您想啊,這盧植家可是沒有小孩的。這布娃娃有拿來做什麼?”李儒道。

    董卓覺得李儒說的有道理,但是還有個問題:“那即便這布娃娃有蹊蹺,你怎麼能證明這布娃娃就是奉先送給盧植的呢?”

    李儒道:“這一點卑職倒是無法確定,不過相國,你再看這裏。就在盧植出逃的那天,呂布帶着酒肉去幷州軍營犒軍了,據說他那天帶了好幾輛馬車的酒肉。而當天我們追捕盧植的人也見到了呂布,按理說盧植不可能逃過我們的追捕,除非有人暗中相助於他。”

    “你是說是呂布幫助了盧植逃跑?但是這兩者也沒有必然聯繫啊,總不能因爲他們是同一天出城就給奉先定罪吧?文優,你這罪名扣的有些過分了。”

    董卓對李儒這種無端的猜測已經有些不滿意了,這些波風捉影的事情放在別人身上,董卓毫不猶豫就會讓李儒去嚴加審查,哪怕是把人抓起來審問都沒有關係。但是對象是呂布的話,董卓就覺得有些無理取鬧了。

    李儒道:“相國莫急,我還有最後一個證據,這是太僕寺錄事史的供詞。呂布所還馬匹比原本借的少了一匹。相國,這總能說明一些問題了吧?”

    董卓細細的掂量了一下,道:“這也不能說明什麼,你可有更進一步的證據啊?”

    “這個,卑職還在查,不過有些事情可能會觸及到都亭侯的軟肋,需要相國准許卑職纔敢進一步查證。”李儒道。

    董卓將那些供狀有仔細的看了一遍,沉吟半晌道:“你且去查你的線索,但是有一點,不要與奉先正面衝突,這件事兒我就當作不知道,明白嗎?”

    李儒道:“卑職明白,卑職這就去辦。”

    李儒退下之後,一個小太監端着一份肉羹進來,道:“相國,這是今日呂亭侯陪姑娘打獵,剛打來的新鮮鹿肉做的羹,特意的送來給相國嚐嚐鮮。”

    董卓聞着肉味食慾大動,哈哈大笑道:“奉先果然懂得孝順我老人家,正覺得午飯喫的不夠,快端於我嚐嚐。”

    肉湯送到董卓面前,直覺的肉香撲鼻,甚是鮮美,比之宮中的肉羹更有些別樣的味道,不知道是加了什麼特別的東西。小太監道:“這還是呂亭侯親自熬製得呢,自己都還沒捨得喫,先給相國送來了。”

    董卓嚥了口口水道:“嗯,好,這肉羹香啊,把某家饞蟲都勾上來了。奉先這孩子,就是討人喜歡。”

    小太監見董卓歡喜,也跟着進言道:“誰說不是呢,呂亭侯對相國的孝敬咱們都是看在眼裏了,私底下我們都說呂將軍就把您當父親看了。”

    這話說到董卓的心坎裏了,董卓道:“哦,你們是怎麼說的?你說來聽聽。”

    小太監繼續道:“呂亭侯常說他早年雙親離喪,又是家中獨苗,總沒有照應的人。直到遇到了相國才知道,爲人子女的好。相國對他恩同父母,他恨不得以死相報啊。”

    這話更是觸動了董卓的內心,呂布是早年喪父,董卓則是中年喪子啊!呂布有這心思,董卓又何嘗不是視他爲兒,沒想到兩人竟然想到一塊去了。

    “哎,只可惜……”小太監又沒頭沒腦的跟了一句。

    董卓道:“可惜什麼?你說。”

    小太監面色爲難的道:“奴才不敢說。”

    “我叫你說,你就說。只可惜什麼?”董卓哪裏容他不說。

    小太監道:“是,只可惜呂將軍行伍出身,被朝中大臣們看不起。更有甚者說他背主求榮,是個見利忘義的小人,早晚也會對相國不利。呂將軍聽了,總是氣的賭咒發誓。”

    董卓聽了,沉默不語,慢慢的喝着肉羹,半晌重重的哼了一聲,道:“這些人着實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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