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雙皺了皺眉,看了看君楚,隨即道:“老姐”
“啊”君楚有氣無力的疑惑了一聲。
“我很老麼”君無雙冷冰冰道。
君楚瞬間就有些無語。
“我去,你聽不懂我這是一種,聽起來讓姐弟之間,更爲親密的稱呼麼”君楚道。
君無雙再次皺眉。“你去你要去哪兒你現在能動了”
君楚:“”
“楚兒”
就在君楚不知道怎麼跟君無雙交流時,門外,一男一女火急火燎的衝了進來。
“父親。孃親。”君無雙輕聲喚道。
“無雙,這是怎麼回事”君如風看了一眼君楚牀榻旁邊,那被冰錐釘住的女人,不由得皺眉問道。
“稟父親。這女子有意加害二弟,被我及時發現,不然,二弟可就”君無雙擡起頭,看了自己父親君如風一眼,隨後低頭道。
“她還有生機麼”看向那被冰錐透體而過的女人,君如風道。
“有的她雖被我得冰箭穿胸而過,但是冰箭未消,始終還有一口氣在”
“大膽賊女,說,是誰讓你來的”聽到君無雙的話,軍如風瞬間就看向那被釘在牀榻側邊的女人,道
“噗”
那女人只是吐出一口鮮血,隨即笑了起來。輕微的咳嗽兩聲,女人眼神中,露出了赴死的堅毅神采。
“這是負責給楚兒收拾房屋的侍女,蘇婉”君如風的身邊,他的妻子,頓時呢喃道。
“是麼”躺在牀上的君楚此時一愣,剛恢復的一些力氣,就扭頭看向身旁的女人。貌似,還真的有點眼熟
“那就更奇怪了既然是負責楚兒生活起居的丫鬟,爲何還要加害楚兒”君如風道。
“她的時間不多了”君無雙此時道,冷冰冰的看着那個蘇婉。
“賊女,說到底是誰指使你來的”君如風再次喊道。
君楚看了看君如風,這個名義上,是自己這道身子的父親。“你這樣問,能問出什麼啊走開走開,看我的”
“什麼”君如風頓時看向君楚,眼眸中,閃過幾分疑惑。
君無雙也看向君楚,眼眸之中,震驚意味十足。
君楚,這是傻了居然敢用這種口氣和父親說話他以前見到父親,除了嚇得直哆嗦,夾着尾巴做人以外,哪裏敢多言半句
君楚可不知道自己一句話,讓君無雙和君如風都傻了眼,此時,君楚只是艱難的扭過身子,看着那蘇婉。
“你說,你只有幫助你心中的那個男人,殺了我,你才能被他高看,這樣你才能留在他身邊。呵呵,可你想想,現在,即將死去的人,是你啊,你千辛萬苦要幫助的那個人,此時在做什麼呢”君楚看向極度虛弱,臉色蒼白無比的蘇婉,道。
“呸閉嘴即使你巧舌如簧我也絕不會透露半句”蘇婉道,說完,她的臉上就瀰漫出笑意,似乎,爲了內心深處,自己心愛的人,近一些綿薄之力,也是幸福的,哪怕馬上就死去。
君楚頓時笑了。“又是一個被花言巧語給欺騙的傻丫頭。我可以先不問,是誰讓你來的。我就來說說,你心中的這份堅持,這份執着,到底值不值吧。”
“你愛他他愛你麼”君楚笑道。“或許,你可以斷言,你愛他,不惜一切代價,都要爲他做任何事,哪怕丟掉性命但是,那個人,愛你嗎值得你這麼做嗎”
“我敢說,他,不愛你。沒有哪個男人,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去做這麼危險的事”君楚道。
望着蘇婉漸漸動搖的眼神,君如風倒是詫異的看了一眼君楚。
“你該不會真以爲,即使你殺了我,那人就能接納你,帶你遠走高飛吧用你那愚蠢的腦子想一想,若是你殺了我,滿懷期盼的跑去找他,不出意外,下一個死的,一定是你因爲,他要滅口啊刺殺君家二少這種事,你以爲,他放心讓你這唯一一個知道實情的人活下去”
“你只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
“一顆不用他親自動手,就能要我性命的棋子”
“可當你這枚棋子,已經替他達成目的,再無用處,留着只是累贅的時候,你說說,他還會留你麼”
“你的愛,值麼”
“閉嘴閉嘴”蘇婉痛苦的抓着自己胸前的冰錐,似乎想要趕緊結束這場痛苦。
但是她的動作,哪能逃過君無雙的眼睛,君無雙只是揮了一揮手,直接就又是一道細長的冰錐,射往蘇婉的手,隨後,直接插在蘇婉的手背,將其再次釘在牀榻上。
君楚眼皮跳了跳,這血腥場面,讓他這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新社會好青年,感到極度不適。
“呵呵呵呵”蘇婉面色痛苦,但是嘴上又大笑着,實屬奇怪。
“我難道不知道他在利用我嗎但是我就是心甘情願啊他說只要我能殺了你,就帶我走我知道都是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就算我殺了你,我也活不了但是但是我心中也抱有幻想,他說的是真的他是真的愛我哪怕這種想法,再怎麼不切實際,可只要有可能,我就願意爲他去做”
“他哪裏好值得你這樣做”君楚伸出手,替蘇婉拔出手背上的冰錐。
“他萬般好呵呵好到我就算死,也忘不了”蘇婉失心瘋一般的笑了笑,隨後,恢復行動能力的手,猛然按向胸前,將那透體而過的冰錐拔出
瞳孔猛然睜大,緊接着,蘇婉脖子便無力的歪扭在一旁。
“她死了還沒問出個結果,你爲何要給她機會自行了斷”君無雙不解的看着君楚。若不是君楚拔出蘇婉手背上那冰錐,蘇婉怎麼會有機會自行了斷。
“姐,你低估一個女人爲了愛,心中的那股舍勁了已經問不出什麼了,倒不如給她個痛快。”君楚無奈的笑了笑。
君無雙皺了皺眉,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和君楚吵嘴,只好俏生生的站在一旁。
“姐,你這手段真兇殘,又是扎胸又是扎手的”君楚看了看君無雙,再次笑道。
君無雙頓時眉頭一緊。“是麼那你要不要也嚐嚐”
“無雙”君如風此時輕喝一句,然後道:“你弟弟都這般了,何苦再跟他計較把這女人弄出去,讓下人給安葬了吧”
“知道了,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