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凝聽到這番解釋也是瞬間服氣了,她又走到寧海的跟前,冷笑道,“大哥,龍漢應該是你請來的客人吧,他如今暈過去了,你還是先叫人把他帶下去療傷要緊,別到時候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凌雲宗可不放過你。”
他這話一出,周圍的人又紛紛看向寧海,意味深長。
他們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寧凝這話的意思。
敢情龍漢是寧海請過來對付寧凝的。
如果寧凝輸給了龍漢,那最後受益的自然就是寧海了。
好一招借刀殺人啊。
不過寧海卻沒料到,寧凝身邊站着一個絕世高手,龍漢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秒殺了。
寧海見衆人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詭異,被嚇得心臟狂跳了一下。
寧雲濤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看着寧海的眼神同樣慢慢變得不善起來。
他就說爲什麼龍漢作爲凌雲宗的人會突然來參加他的壽宴,原來是寧海這個畜生叫來對付寧凝的。
“爺爺,你不要聽寧凝胡說八道啊,龍漢是我請來的不假,不過我並沒有讓他挑戰寧凝啊。”寧海連忙解釋道。
“那爲什麼龍漢之前沒有挑戰凝兒,卻偏偏選在今天我過壽的時候當衆向凝兒挑戰?”寧雲濤冷着臉問道。
“這——”寧海頓時語塞。
寧冠中見狀,想要開口爲寧海說話,不過他還沒開口,就被寧雲濤揮手打斷了,“你給我閉嘴,這就是你從小養大的好兒子!還好凝兒從小跟着我長大,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會被你教成什麼樣呢。”
寧冠中見他父親動了真怒,心裏也暗暗顫抖了一下,不敢再多說什麼。
寧雲濤又看着寧海冷聲道,“你這個小畜生,竟然連自己的妹妹都想加害,簡直喪心病狂,滾,你趕緊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寧海見他爺爺發了真火,心裏一陣懼怕,當下也不敢在這裏久留,於是灰溜溜地離開了大廳,樣子十分狼狽。
衆人看着寧海,心裏一陣同情。
經過這件事情,寧海算是徹底失去了寧家的繼承權。
寧冠中也縮了縮脖子,不敢再開口求情,不然的話恐怕連他自己都要倒黴。
他又吩咐人將暈過去的龍漢擡了出去,趕緊送醫院,要是龍漢真有個什麼好歹,這小子會不會被凌雲宗報復他不知道,但是寧海肯定是要倒黴的。
而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哪怕看過寧凝一眼,即便知道自己的兒子想對自己女兒下毒手。
王一凡有些看不過去了,搖搖頭道,“你這個爹可真夠便宜的。”
寧凝對此絲毫不介意,冷冷一笑,“我從小就只當他已經死了。”
她對於自己父親的心思很清楚,以後不管寧家落到他手裏,還是寧海手裏都不要緊,他都擁有對寧家的掌控權,可若是日後寧家的家業被她所繼承,那她父親就一點念想都沒有了。
爲了自己的一己之私,連親生女兒都不管不顧的男人,她自然也沒什麼好留戀的。
這時候何進跟袁山等人忽然走到王一凡的跟前,齊齊躬身道,“王大師有禮了。”
“王……王大師?”見到這些大佬對那年輕人如此恭敬,場內其他的賓客們頓時就懵了。
王大師又是哪號人物?怎麼之前沒聽說過?
等等……
有人似乎想到了什麼,看着王一凡紛紛色變。
“難道他就是前段時間在華東華南闖出諾大名聲的王一凡,王大師?”一個年輕人滿眼驚奇地看着王一凡。
“王一凡?”之後越來越多的人意識過來,看着王一凡的眼神又微微有了點變化。
難怪連龍漢這樣的年輕俊傑在對方手裏都直接被秒殺,原來他的對手竟然是王一凡!
衆人頓時恍然大悟。
在王一凡的面前,別說龍漢了,恐怕就連這些內勁大成的大佬們都不是對手,畢竟死在王一凡手裏的內勁大成高手已經有不少了。
“王……王一凡?”寧冠中滿眼駭然地凝視着王一凡,心裏震撼得無以復加。
王一凡的名字他自然是聽過的。
王一凡見何進等人一臉的惶恐不安,倒也沒有爲難他們,只是淡笑着問道,“請問我現在有資格坐在這裏了嗎?”
何進趕忙點點頭,“當然有資格!”
現在他們應該考慮的是他們有沒有資格跟王一凡坐在同一桌了。
寧雲濤笑了笑道,“王大師,你能來參加我的壽宴實在是太榮幸了。”
衆人聽寧雲濤這語氣似乎早就知道了王一凡的真實身份,他們又回想起先前寧雲濤告誡龍漢的話,現在想想,“不能傷人性命”這樣的話哪裏是說給龍漢聽的,分明是對王一凡說的。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
王一凡擺擺手,笑了笑道,“寧老客氣了,您是長輩,我跟凝兒小姐又一見如故,參加您的壽宴也是應該的,只是我不請自來。”
隨後壽宴就繼續進行着,賓主皆歡,氣氛十分融洽。
壽宴過後,寧雲濤就將王一凡單獨請到了自己的書
房。
寧雲濤帶着王一凡進了書房之後,就笑呵呵地請他坐下了,然後眼帶笑意地看着他,眼睛都在發光。
王一凡被寧雲濤看得有點不自在了,訕訕道,“寧老爺子,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呵呵,我聽凝兒說,你似乎也對凌雲宗感興趣啊。”寧雲濤笑問道。
王一凡點點頭,“我對凌雲宗主雲歇身上的一件東西很感興趣。”
“不知道方不方便透露一下,那究竟是什麼東西呢?”寧雲濤有些好奇地問道。
“那是半張殘缺不全的紙片,上面都是古代文字。”王一凡如實說道。
他隱隱猜到了寧雲濤單獨見他的目的。
“紙片?”寧雲濤沉思了一下,又說道,“我之前倒也在雲歇的身上見過這樣的半張紙片,我雖然不知道那究竟記載着什麼,不過見雲歇將其視若珍寶的樣子,就知道一定十分珍貴。”
“見過?”王一凡心裏狂喜。
那半張紙片果然就在雲歇的身上。
“嗯,據我所知,那張紙片一直都被雲歇隨身帶着,從不離身。”寧雲濤又點點頭道。
“還真是夠小心的。”王一凡冷笑道。
寧雲濤又說道,“想來我們家的情況凝兒也已經跟你說過了,那尊被雲歇奪走的玉佛對我們寧家很重要,所以我們勢必要將其拿回來,我想,你可以幫我們這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