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王一凡心滿意足地點點頭,“你放心,有我在這裏,整座棲霞山沒人能動你!”
洛櫻也沒跟他多說什麼,自顧自地開始祛毒。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之後,洛櫻這才緩緩睜開雙眼,眼裏閃過一絲亮光,秋波流轉,神采奕奕。
她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就站了起來。
“沒事了?”王一凡笑問道。
“嗯。”洛櫻面無表情地說道,眼神複雜地看着王一凡。
她發現自己完全看不透這少年。
王一凡這時候想起自己的爺爺似乎跟白衣教有些淵源,忍不住問道,“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不過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回答我。”
“有什麼問題就問。”洛櫻淡聲道。
雖然之前王一凡擺了她一道,還佔了她不小的便宜,不過她有點驚慌地發現,自己竟然並沒有想象中地那樣討厭這小子。
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爺爺跟你們白衣教到底是什麼關係?看起來你好像很討厭我爺爺啊。”王一凡小心翼翼地問道,免得不小心惹惱了這女人,又跟他幹架,要知道這女人現在已經恢復了實力。
“你爺爺?”聽王一凡提起自己的爺爺,洛櫻原本迷茫的小臉驟然變色,怒聲道,“你還敢提王九恩那老傢伙?”
“喂,你懂不懂尊老愛幼?”王一凡有點不高興了。
“哼,你爺爺那個老混蛋當年拋下我師父,獨自一人離開,幾十年都未曾回來過,我師父一直都在等着你爺爺來找她,可是這麼多年來你爺爺一直都杳無音訊,更別說回來了!”洛櫻捏緊小拳頭,憤聲道。
王一凡聽到這兒頓時就懵了。
原來自己爺爺跟上任的白衣教主竟然還有這樣一段情,可是自己爲什麼從來都沒有聽爺爺提起過?
而且他爺爺也不像是這麼薄情寡義的人啊。
見王一凡這一副疑惑的表情,洛櫻皺了皺眉道,“難道你爺爺一點都沒有提起過我師父?”
“沒有。”王一凡搖搖頭。
“哼,還真是絕情得可以啊。”洛櫻冷笑道,“這世間的男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
她師父在臨終之前對他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小心男人,不要被騙,所以她纔會對男人恨之入骨,這些年來她殺過的人當中,九成以上都是男人。
“那你師父那老人家現在——”王一凡沉默了一瞬,又低聲問道。
“我師父已經仙逝了。”洛櫻眼裏這時掠過一絲悲意。
王一凡嘆了口氣,“雖然我不知道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從我出生到現在,我從來沒有見過我奶奶,所以我爺爺當年就算真的拋棄了你師父,也絕對不是爲了某個女人,想來,他也有他自己的苦衷。”
“那又如何?即便如此,也改變不了你爺爺渣男的本性。”洛櫻哼了哼,依然憤怒難當。
“可是我爺爺如今也已經不在人世了,他們兩人的恩怨情仇,想來也該了結了吧。”王一凡又說道,“而且這件事情孰是孰非我們現在也沒有定論,貿然說我爺爺不好對他老人家也不公平。”
“哼,便宜他了,不然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他。”洛櫻冷哼道。
王一凡心裏暗暗想着,看來只有他那位從未謀面的奶奶才知道他爺爺跟上任白衣教主的恩怨情仇了,不過他連他奶奶是不是還在人世都不知道。
想到這裏,他感覺很是頭疼。
“我先走了,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一定不會食言。”洛櫻深吸了一口氣,又冷若冰霜地說道,隨後腳尖輕點了一下地面,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王一凡又微微一嘆,之後就朝着山下而去。
到了傍晚的時候,身在酒店的王一凡電話響了。
他掃了一眼屏幕,發現是一個陌生號碼。
“哪位?”他還是摁下了接聽鍵,問道。
“王一凡,是我。”電話裏傳來一陣興奮而甜美的女聲。
“你是——”王一凡怔了怔,但很快就辨別出了對方的聲音,“紀清兒?”
手機另一端的紀清兒見王一凡竟然一口就道破了她的身份,心裏很是欣喜,笑道,“看來我在你心裏的印象還蠻深刻啊,竟然認得我的聲音。”
王一凡淡淡迴應,“別誤會,我這人記性好而已,只要是跟我有過一面之緣的人我都能記住。”
紀清兒見王一凡說話毫不客氣,心裏微微有點不高興。
這傢伙也太不解風情了吧。
“說,什麼事?”王一凡直接問道。
“我現在在一家酒吧裏,你要不要出來陪我喝酒?”紀清兒說出了自己的目的,聲音帶着期待。
“不要。”王一凡果斷拒絕,毫不猶豫。
紀清兒似乎已經猜到王一凡會拒絕,絲毫不動氣,又笑了笑道,“你作爲醫道宗師,應該知道天目花這種藥材吧?”
“天目花?
”王一凡心裏一動。
天目花是煉製結魄丹所需的藥材之一,之前他託蒙舒幫他在藥神殿的藥庫裏尋找,卻還是有好幾種藥材沒有找到,其中就包括天目花。
“你知道哪兒有天目花?”王一凡試探着問道。
“當然,不然我也不會叫你出來了。”紀清兒點頭道。
“你現在在哪家酒吧?”王一凡急忙問道。
“城南的夢醒酒吧,這家酒吧在金陵很有名,你隨便打輛車就可以過來。”紀清兒又說道。
“好,我馬上過來,”王一凡連連點頭,之後就掛掉了電話。
等到王一凡進了那家酒吧之後,一陣招呼聲在他耳畔響起,“王一凡,這裏。”
王一凡朝着那邊看了看,發現紀清兒坐在吧檯上笑着對他揮手,於是就走了過去。
紀清兒座位上掛着一件白色的羽絨服,身上穿着米黃色的毛衣搭配一條修身的牛仔褲,極好地展現了她完美的身體曲線,再加上她那張絕豔的小臉,精緻的妝容,以及四周昏暗曖昧,富有情調的燈光,更是美不勝收。
事實上從她剛進來的那一刻起就不斷有人過來搭訕她,但都統統被她拒絕,有些死皮賴臉不肯走的被她揍了一頓之後瞬間就老實了,到目前爲止雖然還是有人想打她的主意,不過卻只敢遠遠地觀望,不敢再靠近。
“你怎麼一個人在酒吧裏喝酒?”王一凡見紀清兒獨自一人坐在這裏,有些奇怪地問道。
“誰說一個人就不能出來喝酒了?”紀清兒翻了一個好看的白眼,又看着王一凡抱怨道,“你可真是夠難約啊,平時小姑奶奶隨便動動手指頭,就有大把的男人跪倒在我腳下,你倒好,我親自邀約竟然都不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