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殊陷入了怔忡。
“喂,你別又頓悟啊。我可不希望這裏再來一次大變動,小綠的根系損毀了不少,你再搞一次頓悟,真的有可能會讓它崩潰的。”
“不會。之前我已經問過它了,小綠說主根系沒有收到任何損傷。它是這裏的根基,不會這麼容易就受傷的。”
鳳殊可不上當。
“你剛纔到底在想什麼?”
“在想爲什麼我一見到君臨就惱火。”
“他總是招惹你你不惱火纔怪。”
夢夢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需要思考的。
“不是。就是一眼看到他就是很惱火那種,你知道嗎?心裏冒着一團火那種,想要上手揍人。”
她並不是那種喜歡愛管閒事的人。雖然偶爾會有點心軟,但這並不代表她見人就會生氣,生氣就會想要打人。她長這麼大,由始至終就只有君臨才讓她總是這麼心浮氣躁。
“換了誰碰上你這樣的事也會惱火。他那脾氣,還真沒幾個人能夠容忍得了。”
“你又沒有怎麼和他相處過。”
想到失憶之前的君臨,鳳殊搖了搖頭。
“他以前是真的彆扭得厲害,說翻臉就翻臉,說動手就動手,現在雖然也還是會和我鬧不愉快,但脾氣溫和多了,就好像自己學會了怎麼滅火一樣。”
“我看你是貪戀他的身體了。鳳初一說過,有些人從一開始就是冷情的傢伙,但一旦迷上某個人,不管是外貌、身體、精神、脾氣,就很容易產生貪念。”
鳳殊哭笑不得。它這種說法有點批評她是|色|中|餓|鬼?
“我在你心裏原來形象這麼高大啊?”
她的自嘲聽起來很是無奈。
“你要不是貪戀他的身體,怎麼會和他生下第二胎?第一胎你是稀裏糊塗懷上的,可以將什麼都推到他身上去,這第二胎總不能說和你無關了吧?”
夢夢不說還好,一說鳳殊就瞪了它一眼。
“你是不是要我找你好好算賬?我很確定當初你從中搞鬼了。否則君臨和我不可能同時意|亂|情|迷。”
“確定個鬼。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你敢用鳳初一的名義發誓?”
不是不敢,但夢夢卻不願意。
“我爲什麼要聽你的?反正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爲什麼不敢發誓?”
“不是我做的我爲什麼要發誓?鳳初一都去世這麼多年了,爲什麼還要念叨他的名字?”
“明明就是不敢發誓。”
“不是不敢,是不想。”
“就是不敢。”
“我都說了不是我做的,信不信由你。”
“不信。”
她斬釘截鐵地表示一定是它做的,即使不全都是它,它肯定是參與者之一。
“反正隨便你。”
夢夢到底心虛,丟下一句鴻蒙去,就利索地跑了。
鳳殊陪雙生子玩了一會兒,照顧好他們喫喝拉撒,又哄睡了,才總算出了小世界。
“終於出來了?我們快進入帝國邊境了。”
君臨正好準備休息。
“小昀他們有沒有找我?”
“沒有。鳳山說夢夢在陪你頓悟,讓他們別打擾你。”
“那個小女孩怎麼樣?”
“很活潑。鳳聖哲不是她的對手。”
君臨一說這個就忍不住笑。
“怎麼,發生了什麼好玩的事?”
鳳殊很是好奇。
“她對鳳聖哲很瞭解,三言兩語就能夠氣得他跳腳。看得出來的確是和他從小就一起長大,細心觀察之下才能夠對他做到了若指掌。”
“她那個人怎麼樣?”
“爺爺都經常邀請她到家裏去做客,品行方面肯定是不需要擔心的。脾氣的話,比鳳聖哲好得多,和人熟悉之後很活潑開朗,難怪小昀兩個人都喜歡和她玩。”
鳳殊見他面帶笑意,看起來對屠樊的印象分直線上升。
“小昀看起來對她有點男女之情。”
“不是有點,是很喜歡,只不過藏得比較深。他很明白屠樊喜歡的是鳳聖哲。”
夫妻之間不需要藏着掖着,君臨將看法說的很直白。
“你怎麼突然連名帶姓地叫阿聖?”
鳳殊覺得很奇怪。
“他說要連名帶姓叫他。”
“爲什麼他會這麼要求?”
“你可以去問他。”
鳳殊斜睨他一眼,“是不是父子倆吵架了?”
“我和他吵什麼?我天天都跑去跟他擠一張牀,這些年的事情已經聊得七七八八了。”
鳳殊沒有想到他補功課補得這麼快。
“你這算是什麼?趁我不在就使勁?”
“怎麼,覺得喫虧了?你不也在裏邊和兩個小的培養感情?”
鳳殊撇嘴。
“現在換一換?我都出來了,你進去?”
“夢夢不是在裏邊?都快到帝國了,我總不能一直在裏面不出來。”
君臨說的也有道理,鳳殊悻悻然。
“怎麼不說話?”
“因爲你說對了,我總不能一直讓人總是進進出出的。孩子的安全和小世界息息相關,少一點風險就是少一點。”
“說都不要說纔好。”
君臨一根手指貼到了她的嘴脣上,鳳殊拍掉了。
“別動手動腳的。”
“不是說會把我當男人看嗎?我們可是夫妻。”
君臨眼神幽深。
鳳殊頭皮發麻,“我去叫鳳山趕緊進去。”
君臨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你這是要說話不算數?”
鳳殊咳了咳,“我得去看看孩子。”
“今晚我可不想又和已經成年的兒子睡。”
君臨意有所指。
“你可以和小昀睡,要不去和鳳山睡。”
“我老婆在這裏,我爲什麼要和別人睡?”
君臨本來就打算休息,現在被她撩|出火來,乾脆就要攬腰抱起她,然而鳳殊身法奇快,沒兩秒鐘便離開了房間。
“少主,你怎麼像是逃命?難道誰在後面追你?”
鳳山笑意盈盈地出現在走廊盡頭。
“你要不要這麼神出鬼沒
?”
“沒少主厲害。”
他是使用了精神力,她卻不是,單純依靠身體就做到這種地步,可見當真是得到她的師傅教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