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多說無益。
有些時候,遲了一步就是遲了一生。並不是不夠好,而是真的緣分不夠。
“君源貌似對結婚不感興趣。”
“很正常。年紀又不大,二哥都還沒有結婚,他不想要結束單身也可以理解。換了是我,我也不會這麼早就結婚,尤其是家族已經有了第三代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壓力。”
“如果你沒有遇到君臨,你準備晚婚”
“沒有什麼晚婚不晚婚的。”
她壓根就不想要結婚。
即墨就像是聽到了她的心聲一樣,“你該不會原本就沒有打算結婚的吧”
“嗯。結婚有什麼好玩的嗎
對於女人來說,首先就有個生孩子的問題,生一個還不夠,還得生幾個,生完了還不夠,還得養。如果家族經濟條件可以,有人幫忙做家務與帶孩子,那隻負責教就可以。如果家族是家學淵源的,教孩子這一步都可以省了,只需要言傳身教,做好自己便好。
但那是少數家族才具備的條件,大多數的家庭都在掙扎求生,生存都難以保證,又何談生活保障自己都尚且自身難保,又怎麼能夠保證一定可以及時提供給新生家庭所需要的一切”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不管別人怎麼樣,但君家足以負擔起子孫成長所需要的一切資源需求。
就算君臨想要帶着你們離開君家,在外生活,憑着他多年的積累,以一己之力也足以保障小家庭的正常運轉。而且你還年輕,以如今的醫學技術,生孩子這種事情對於你來說完全不成問題。和許多不明事理的人比起來,你們夫妻倆完全有能力也有心去照顧好自己的孩子。
如果連你們這樣的條件都認爲結婚是一件苦差事,最好不要結婚,保持單身即可,那聯邦的未來只會前景黯淡。”
人才青黃不接,盛景也就無以爲繼。
“儘管不是個人主義至上,但我也沒有太過深重的家國觀念。
有人不喜歡結婚,就會有人喜歡結婚,有人不喜歡生孩子,就會有人喜歡生孩子。不能因爲一個人更加鍾愛單身,就認爲她厭惡結婚,或者斷定她認爲結婚是壞事。也不能因爲一個人更加享受婚姻生活,就認爲他厭惡單身,或者斷定他認爲單身就一定不幸。
單身和結婚只是兩種不同的生活狀態,並不是說非此即彼的關係,更不是彼此絕對對立的關係。
其實是否幸福快樂,取決的還是個人的內心是否安詳平和,自身看人看事的角度如何,能力如何,需求能否實現,有無值得信賴的親朋好友,有無獨處的能力,有無能夠長期沉浸其中的興趣愛好,等等等等。”
“結了婚不代表就沒有獨處的機會。只要兩人達成一致,也可以在某個時間段,或者某個比較長的階段裏享受個人時間。當然不是說完全沒有犧牲,但凡結婚就會伴隨着一定的妥協,就像維持單身也同樣需要面對某種犧牲一樣。你如果不明白這一點,也不可能和君臨相處好。”
說到這裏,即墨微微皺眉,“你之前所謂的兩人已經到達了一個新階段,是放棄了經營夫妻關係,只是單純爲了孩子而維持法律關係,又或者準備離婚”
鳳殊眼角抽抽。她真的好想縫住自己的嘴巴。怎麼隨意說幾句話,她身邊的人就總是能夠挖掘出事實真相來難道他們真的會讀心術
“你和阿鳳已經談好了如何應對將來了嗎雖然看着考驗不難,只要說服其他鳳家人就可以帶你去內域,但最爲根本的還是要提升實力纔行,而這裏邊需要大量的訓練與戰鬥,這意味着要耗費大量時間。”
她明顯的轉移話題讓即墨啞然失笑。
“你自己的事情都搞不好了,還想着打探她和君臨的事情幹什麼真的是喫飽了撐着。換了是我,就趕緊訓練去了。你這狀態太過鬆弛,猴年馬月才能夠和鳳小九重逢別以爲鳳家真的沒有給你時間限制,以爲幾百年都讓鳳小九等着你,願意給你三五十年就算對得起你了。”
夢夢不耐煩聽他們兩個瞎扯。
“你嚇死人了,怎麼突然之間就冒出來”
鳳殊拍了拍它,示意它稍安勿躁。
“什麼時候才能夠到聯邦總是聽你們說些沒營養的話,我耳朵都快要起繭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們纔是夫妻倆,又沒有多久沒見面,怎麼這麼能聊明明當一個安靜的美人還是挺美的,一開口說話就沒完沒了,顏值直線下降。”
說歸說,夢夢還是對即墨看了又看。
鳳殊哭笑不得,“不要介意,它脾氣有些許火爆,偶爾會說出一些言不由衷的話來。”
“誰說言不由衷我說的都是大實話。”
“好了,我看你纔是真的沒事幹。我們這麼久沒有見面,互相交換一些信息怎麼了哪裏礙着你了”
“有事說事,沒事就該幹什麼幹什麼去,老一塊兒呆着幹什麼他長得這麼好看,誰知道會不會讓你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到時候弄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鳳殊翻了一個白眼。
即墨也哭笑不得,“前輩,您剛纔還說我顏值下降了呢。”
“我覺得是我覺得,鳳殊可沒有我這麼好的定力。”
夢夢覺得自己的話是十分有道理的,於是催促她趕緊休息去。
“你管我。要休息就自己回房去。”
鳳殊不準備去睡覺,畢竟之前在阿里奧斯親王的星艦上她已經休息好了,現在可不困。
“可惡的傢伙,不聽老人言喫虧在眼前。就算沒什麼事發生,但在外人看來就是有貓膩,你懂不懂避嫌是怎麼做都不過分的工作。又不是不知道君臨是一個醋罈子。”
夢夢加重了語氣,可惜別說鳳殊了,就連即墨也對此無動於衷。
“前輩,你可能不清楚。在鳳殊失蹤之前,她就是和我在一起。君臨並沒有因此而懷疑過我們有什麼不正當關係。”
“他沒有說出口而已,面子當然還是要給鳳殊的。就算想要問,也肯定是想要問鳳殊,問你幹什麼鳳殊要是沒有失蹤,你看君臨在見到她之後會不會問她到底和你一起幹嘛了。”
鳳殊覺得夢夢說的這話還挺對的。如果換做是從前,君臨還真的很有可能會在明裏暗裏地去試探她,倒不是說不信任她,而是他特別不喜歡別人靠近被他納入羽翼之下的人事,就好像動物在自己的領域裏也決不喜歡其他動物的氣味一樣,一旦進入,就會被視爲挑釁甚至是攻擊。
好就好在他現在總算是有所進步了。不管是失憶帶來的好處也好,還是年歲漸長終於看開了一些也罷,反正對於他們倆來說這的的確確是一樁好事。他不需要苦惱,她也不需要總要想着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