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鳳殊只覺得喘不過氣來。
是當初陌生男聲中的其中一個。
果然是真的。
她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手,背靠着門,緩緩滑坐在地。
頭很痛。
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鳳殊,不許睡”
“敢睡覺我就殺了你”
“敢逃跑我也殺了你”
“敢再次消失”
鳳殊雙手抱頭,水壺被撞到在地,發出了一聲悶響。
“小小花”
阿鳳疑惑地坐了起來。
儘管害怕,她還是下地查看了,只是不待她開燈看出什麼,鳳殊就以極快的速度衝過來,還點了她的昏睡穴,兩人歪倒在地。
“抱歉。”
鳳殊並不知道,在她痛得昏睡過去的時候,雅筑號正在與另外一艘星艦進行着你追我趕的追逐戰,耗費了整整六個小時,纔在不斷地躍遷中完全擺脫了追蹤。
“報告家主,已經看不見君四少了。”
“不要放鬆警惕,他不是你能夠小看的人。”
君臨,比他預想中的要更厲害。
也是,年少的時候就不是個好惹的。他怎麼能忘了這一點
即墨揉着雙手,過去的六個小時,如果不是他接手,直接遠程操控雅筑號的飛行,搞不好現在已經被遠方團的人追上了。
“駱小花的事情進展如何”
“月嵐星那頭並沒有新發現,不過之前,她曾經出來要水喝。”
即佐回想了一下之前的對話,“駱小姐表情平靜,但眼神看起來有些焦急。”
“什麼時候”
“二十點四十三分。”即佐對這個時間記得這麼清楚是有理由的,“剛好是發現君四少追過來的時候。”
“還有呢”
“沒有了。”
即墨轉着自己的手腕。
是精神力結契的影響嗎
她是真的鳳殊
君臨自從回家後
“把人看好了。”
“家主,能問一問爲什麼嗎駱小姐之前已經跟鳳小姐說好了,會在中途離開。”
“自己想辦法。我會盡快與你們匯合。”
“是。”
通訊切斷。
另一邊,卻依舊保持着熱火朝天的交流。
“你行不行啊這什麼勞什子的雅筑號,連屁股都看不見了。”
“吵什麼吵滾一邊去。”
“我哪裏吵了這是事實。老大火急火燎的,好不容易發現嫂子一點蹤跡,你倒好,關鍵時刻掉鏈子。”
王天璇一點面子都不給,關谷卻壓根不理會,嘴裏兀自叨叨着什麼,低不可聞。
“給他點信心,遲早會重新追上的。”
午畢笑眯眯的,“反倒是你,幾年不見,脾氣見長啊。怎麼,那什麼鴛鴦蠱把你整暈了沒想到你會輸給一隻小蟲子。”
王天璇黑下臉來,原以爲最多幾個月就可以破解的問題,結果幾年下來,卻依舊毫無頭緒,說句不好聽的,繞來繞去,以爲有點發現了,結果到頭來還是一點實質的進展都沒有。
“,你才吃了蟲子”
他甩手就走,打算把自己關進醫療室,破解之前都不出來。
要不是心急,想要找到鳳殊之後直接詢問出一個結果,他恐怕還在裏頭肢解着鴛鴦蠱。
話說回來,那蟲子實在是太令人噁心了。
“喂,追得上還是追不上,一句話。”
午畢信任是信任,現在壓根就看不見雅筑號的蹤跡也是事實。
關谷兩眼緊盯着大屏幕,只冷冷地回了兩個字,“廢話。”
當然追得上。追不上也得追,要不然,最後不是君臨繼續發瘋,就是他們集體跟着發瘋。
“放心好了,辰爺,我看肯定能追上。即家在強,也不可能直接將老窩都搬了,這雅筑號能逃,它的主人可沒法子。大不了讓老大直接殺到即家去要人。”
徐浪滿不在乎。
他的回答惹來午畢的一個摸頭殺。
“果然是個傻小子。即墨要是不承認,我們能拿他怎麼辦就算是元帥親自出馬,也不能直接找上門去。”
“元帥當然不能,但老大完全沒有這個煩惱。又不是公職人員,用私交的身份,光明正大地登門去要人有什麼不可以如果真的是對方把嫂子藏起來了,只要老大感應到,即墨不認也得認。”
午畢這一次毫不客氣地把人一腳踢飛了。
“說你傻還真傻啊要是人在即家,怎麼可能會命令我們去追雅筑號”
“爲什麼”
“自己想。”
午畢直接把人推出了指揮室,未免他吵吵嚷嚷的,還直接反鎖了門。
“追上沒有”
“閉嘴。”
“行行行,我閉嘴。”
說閉嘴,午畢卻沒閒着,即時將消息反饋給君臨。讓他感到奇怪的是,之前還興奮到狂躁不已的君臨,卻在一個小時之前完全沒有動靜了。
視頻並沒有中斷聯絡,但卻完全看不見人,一點聲響都沒有。
“奇怪。怎麼一回事他怎麼不出聲。”
“昏過去了。”
“什麼”
關谷沒好氣地終於瞪了他一眼,“就是因爲他昏過去了,沒了精神力感應的帶領,失去了方向,所以我纔會跟不上雅筑號,明白”
只差一點點,剛纔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就可以跟上對方,可惡
“艹那該死的精神力捆綁。又開始了嗎我就說,小璇子就不該回來。通知元帥沒有不對,不能通知他老人家。”午畢拍了拍自己的頭,苦笑,“我也傻了。一聯繫肯定得暴露行蹤。”
他的苦惱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半個小時後,君臨的臉就出現在視頻另外一頭。
“人呢”
“沒追上。應該是即墨少將遠程操控了雅筑號,否則以即佐的實力,我不可能會被甩得這麼快。”
關谷的臉色實在不怎麼好看,午畢見人沒事,終於有閒心繼續嘲笑同伴的無能爲力,“怎麼到現在對即墨少將還有心理陰影這是第幾次完全被人甩開了啊,我想起來了,四次,足足四次啊。”
作爲海盜團,雖然不是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的那一種,但對看不順眼的某些星艦順手牽羊,事情做的還真不止一樁兩樁。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他們也有好幾次與即墨的人碰上了,一開始還開了火,直到後來發現了身份,才暗地裏有了默契,遠遠地避開,不再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