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琴大哭着說着,突然在牀上跪了下來,然後便給韓瑾熙磕頭,邊卑微的哭着說道:“韓總,求您了,饒我一條狗命,饒我一條狗命”
看着跪在牀上磕頭的她,韓瑾熙不禁想到了二十多年前,他罵她,嘲諷她,羞辱她,說她在他眼裏只是一條母狗的話。
此刻他心疼極了,也後悔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才豬狗不如,我纔是畜生。你別這樣,季雨晴,我不許你這樣。”
說完這話,他伸出雙手去阻止顧玉琴向他磕頭。
顧玉琴沒有因爲他的阻止而停下來,依舊邊磕頭,邊哭着說道:“不,是我的錯,我是賤人,我不該嫁給你,不該害你背上了背叛自己心愛女人的罪名。我打擾了你安靜的生活,我帶給了您無盡的痛苦,我該死,我該死”
看着這樣的她,韓瑾熙心痛不已,愧疚不已。
他抓住顧玉琴的雙手,迫使她擡起了頭,盈滿淚水的藍眸緊盯着同樣滿臉淚水,臉色蒼白的她,說道:“該死的人是我。季雨晴,你別再這樣作踐自己了。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我已經後悔了,我已經愛上你了,我不會再像以前一樣折磨你了,你不必再害怕我。現在你可以打我,罵我,折磨我,只要你能解恨,你怎麼傷害我都可以,哪怕殺了我都可以。”
顧玉琴聽他說完,猛的一把縮回了自己的雙手,抱進了被子縮進牀裏面,邊搖頭,邊顫抖着身子,一臉驚恐的說道:“不我不敢,這是你的奸計,你又想折磨我,你又想折磨我。你放過我,放過我好不好我求你了”
韓瑾熙見自己怎麼說,顧玉琴都不信,很是難過。
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麼混蛋,他與顧玉琴的誤會有多麼深。
“我真的不會再傷害你了,你要我怎麼做才肯相信我”
顧玉琴想起了前幾天在醫院時,韓嫣然對她說的話,更加覺得韓瑾熙跑來找她,還說那些話,是有陰謀的。
他是想借韓嫣然的手來對付她。
這個男人爲什麼到現在都不肯放過她
一定要逼死她,他才滿意嗎
隨即她擡起淚眼看向了韓瑾熙,無比絕望的問:“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纔會放過我”
話落,她頓了下,才哭着說道:“你再寬限我幾天,等我安排好了汐汐,我就死在你面前,這樣你滿意了嗎”
韓瑾熙滿眼淚水的看着她,“你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說要你死了季雨晴,你是豬腦嗎我的話,你真的聽不明白嗎我後悔了,我後悔沒有好好對你,好好愛你。我現在不奢望你原諒我,只求你給我一個向你贖罪的機會。”
顧玉琴聞言,擡起淚眼看向他說道:“如果你真的後悔了,真的不會再傷害我了,那你就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韓總,季雨晴已經死了,沒有人會再阻礙你和你喜歡的女人在一起了,你可以想娶誰就娶誰了。我是顧玉琴,是一個跟你毫無關係的女人,請您別再來打擾我。”
韓瑾熙聽她說完,心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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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他閉了下盈滿淚水的雙眸,便擡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
聽到巴掌聲響起,顧玉琴被驚到了。
韓瑾熙被自己扇了一巴掌的那半邊臉上,此刻有一個紅紅的巴掌印,看着有些刺目。
他盈滿淚水的雙眸,目光悲痛不已的看着顧玉琴,自嘲一笑,“自作孽,不可活。季雨晴,你好好活着,這樣你才能親眼看着我把自己弄死。”
話落,他轉過了身,邊失魂落魄的往前走着,邊神情悲傷的說道:“我真的後悔了。季雨晴,我真的愛上你了,如果可以重來,我一定會好好對你,哪怕你愛的不是我,我也願意用我的餘生去愛你。”
顧玉琴聽到他這些話,偏過頭看向了別處。
她寧可相信韓瑾熙是在用特別的手段來對付她,報復她,也不願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韓瑾熙拉開門離開後,她便用被子裹緊了自己。
韓瑾熙找來了,韓嫣然一定會知道。
她一定會想辦法報復她,這裏是不能待了。
樓下,姚靜怡還被ray攔着。
她滿眼憤怒的看着ray說道:“你快讓開,我要上去看看玉琴。”
“我都說了boss不會傷害她,你擔心什麼”
姚靜怡怒看着他,“你們家boss二十多年前是怎麼對玉琴的,你心裏應該很清楚。狗改不了喫屎,我就不信你們家boss現在會變好。”
“你這女人說話怎麼那麼難聽你纔是狗。我們boss早就已經後悔了,他現在寧可傷了自己,也不會傷夫人一根頭髮。”
ray說這話時,餘光瞥見了失魂落魄的從樓上下來的韓瑾熙。
見他滿臉的淚水,右臉又紅又腫,很是沮喪灰心的樣子,他神色一驚,連忙走向了韓瑾熙,問道:“boss,您的臉怎麼了您和夫人談的怎麼樣了”
韓瑾熙一雙發紅的眼眸毫無焦距的看着前方,目光無神,無精打采的道:“回去,立遺囑。”
“立遺囑”ray聞言,被驚到了。
韓瑾熙沒有多說,下樓後,徑直往會客大廳外走了。
ray連忙追了出去,“boss,您和夫人說清楚了嗎您徵得夫人的原諒了嗎您有沒有向她表明心意”
韓瑾熙像是沒有聽到他說的話,沒有回答他。
姚靜怡在他們離開後,就連忙上樓去了顧玉琴的房裏。
進去後,她就徑直走到了顧玉琴的牀前,並坐了下來,然後一臉擔憂的坐在牀上的顧玉琴問:“你怎麼樣他有沒有傷害你”
顧玉琴擔憂的道:“他來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我怕他是在借刀殺人。靜怡,這裏我們不能待了,他來找過我,韓嫣然和鮑玉娥一定會知道,一定會來報復我,到時候,她傷害我沒關係,我怕她又對汐汐不利,她們已經害的汐汐失憶了,我不想汐汐下次爲了保護我連命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