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金家相約以神器交換人質的日子,金家幾位重要人物經過商議之後,還是決定先以金家的神器前去交換人質,隨後再伺機將神器奪回。
白虎林的入口處,人聲鼎沸,今日也同是易家人召集各路英雄一同前往探寶的日子。
“大嫂,你看易家、樂正家、歐陽家、南門家和邱家除了寧、端木、百里和韓家,各家的人都來了,而且是家主和長老們齊齊出動,這才兩天的功夫,怎麼動靜變得如此之大”
“是啊,這事看起來越來越蹊蹺了。”
喬舒凝神觀望間,遠遠地看到了攜孫女前來的蓋莊,她舉步迎了上去。
“義父、蓉兒,你們怎麼也來了”自從蓋莊參加了她的婚禮後,喬舒就正式將他認作了義父,蓋莊此人還是值得尊重的。
“舒兒,今日的事透着邪氣,你要多加小心。老夫來的路上與南門家的現任家主通了通氣,才得知南門家的老家主被人給捉了去,來信要脅讓南門家以神器交換人質,地點就在白虎林。老夫這一路行來,也遇上不少的埋伏,有人一直在打蓉兒的主意,老夫猜測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拿蓉兒做要脅,逼老夫交出神器”蓋莊道。
“竟有此事”喬舒驚詫,如此說來,被人要脅的不止金家一家,其他十大家族的人也遭遇了同樣的事情,對方究竟是誰,居然想出如此陰險歹毒的招數
“義父,稍後你不如跟我們一道同行吧,金家也收到了要脅信,讓金家家主拿神器去贖人,我擔心中間會有什麼陰謀。”
“沒問題”蓋莊很爽快便答應了。
金家的人聽聞有蓋莊加入他們的行列,不由地大喜,蓋莊可是十大家族當中數一數二的風雲人物,蓋家族的威望或許不如韓家、百里家族,但蓋莊本人卻是極爲受尊崇的,衆人紛紛圍着蓋莊寒暄起來。
蓋蓉四下裏張望着,不知在尋找着什麼,小小的臉蛋上露出失望之色。
“舒姨,沫沫哥哥呢還是沒有找到他嗎”
喬舒彎身,看着她美麗的容顏,柔聲道:“他去了聖宮,很快就會回來了。蓉兒想他了嗎”
蓋蓉可愛地點頭:“嗯,蓉兒很想念沫沫哥哥。”
喬舒彎脣,不由地會心一笑,舉目望向天邊,眼神逐漸柔化,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會不會有危險。
“看那不是韓家的隊伍嗎怎麼還綁了兩個人”
“聽說那女的從前是韓家大小姐,因爲跟東晉國喬家的人私奔,所以韓家家主再也不認她這個女兒。這一次韓家大小姐突然帶着她的夫婿返回了韓家,韓家家主大怒,於是便將他們綁了起來,誓要讓韓家大小姐和喬家斷絕關係,要拆散他們夫婦倆呢”
喬舒聞聽到這些議論聲,心頭一震,他們口中所說之人莫非是她的爹孃
撥開重重的人羣,喬舒終於見到了韓家所在的隊伍,待見到被關押在那兩輛類似囚車裏的人之後,喬舒臉色驟變,心底升騰起熊熊的怒火。他們居然把她的爹孃給關押在了囚車當中,遊街示衆
“爹孃”
飲雪劍倏然出鞘,帶出一片煞人的冷光,如同她此時的心境,冰冷如刀劍。
劍尖着地,伴隨着她的腳步,與地面之間擦起絲絲的火星。
喬翊和喬夫人自囚車中擡頭,看到了人羣中走出的喬舒,兩人齊齊喊了起來:“舒兒不要衝動”
“表妹別”韓雲萇騎在一匹高駿的白馬上,也位列隊伍中間,看到此刻殺氣騰騰的喬舒,不由地出聲阻止。
憑他對她的瞭解,看到自己的爹孃被如此無情地對待,她是肯定不會罷休的。
“你就是他們的孽種”爲首的一匹棕色駿馬上,一老者白衣鬚髯,面色冷峻,如電的目光直直地逼向喬舒,那氣勢銳不可當。
喬舒止步,與他對視,更爲冷冽的目光瞪視了回去。
“爲什麼要將他們關在囚車當中”
韓家主無情地冷笑道:“他們無媒苟合,丟盡了我韓家的臉面,今日老夫便要讓他們遊街示衆,讓世人都來看看這一對狗男女的無恥顏面。”
喬舒勾脣,冷冷一笑,指劍向他:“你就是韓家的家主”
“孽種你敢對老夫不敬”韓家主盛怒,啪地一掌向她擊來,席捲着滿地的塵沙,掌風栩栩。
“舒兒”喬翊夫婦失聲大叫。
“不要”韓雲萇大驚,未料到爺爺會突然對喬舒出手,他想要阻止,卻是來不及了。他擔憂地看向喬舒,倘若表妹真被爺爺所傷,依着蕭風絕護妻如命的脾氣,日後絕對不會讓韓家有好日子過,說不準一怒之下,便會滅了韓家。
爺爺啊,你怎可對自己的親外孫女如此狠心
韓雲萇心急如焚。
出乎他的意料,喬舒不慌不亂,腳下未動分毫。待掌力逼近,她的臉驟然發亮,脣角的冷笑也更濃了。在她的身體周圍有一層球狀體般異樣的光環瞬間凝聚,對方擊來的掌力抵達這層光環後,立即反彈了回去。
同樣的力道、同樣的掌路
韓家主撐大了雙眼,始料未及,連忙縱身跳離了駿馬。那掌風便順勢擊打在了一棵古樹上,古樹應聲而裂。
圍觀的衆人低低地驚呼,如此強橫的掌力,倘若是擊打在人的身上,那人必死無疑。
他們只道那掌力是喬舒而爲,一個個皆拿驚歎的目光看着她,唯有喬舒本人心底生寒,她所使用的乃是反噬術,對方用多大的力道,便反噬回去多大的力道。
那人真是她的親外公嗎若他真是,他方纔那一掌分明就是想要了她的性命,哪裏有半點祖孫之情可講
韓家主落在了馬下,不可思議地盯着喬舒,她居然能抵擋得住他一掌,而且還將那掌力原封不動地奉還,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孽種你敢還手”
喬舒放聲大笑,她萬想不到堂堂韓家家主居然是如此可笑之人,他要動手傷人,卻不許他人還手,這世間哪裏有這等道理
難怪當初他反對爹孃的婚事,竟逼得溫柔如水的喬夫人不得不與他斷絕父女關係,二十年來不曾回過韓家,這樣不通情達理又冷酷無情之人,哪裏配當她的外公
“你笑什麼”韓家主被她笑得心煩氣躁,不由地怒斥。
喬舒止了笑聲,凝視着他,說道:“我笑你自以爲是,冷血無情,不配當一個父親,不配當一個外祖父,更加不配當一家之主”
她輕蔑地笑了聲,轉身,來至囚車前。
囚車前,韓家的弟子們紛紛上前,執劍相向,不允她靠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