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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乾柴燒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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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荷幾乎要在殷鄭的吻中迷失了。

    她感覺得到男人不同以往的溫柔,脣齒交融之間她甚至都能聽到自己一顆怦怦亂跳的心。

    脣舌之間的膠着,宋荷乖巧的順從着殷鄭的索取,直到兩個人分開,宋荷幾乎是軟在男人寬厚的懷抱裏。

    傭人們早都悄無聲息的退下了,大廳靜的只能聽到彼此的喘息聲。

    殷鄭看着懷中的小姑娘雙眼迷離卻含情脈脈,一張小嘴微張,原本就粉嫩的脣色在自己的採詰下殷紅豔麗。

    一股並不陌生的情愫在他身體裏流竄,酥酥麻麻的傳進骨頭縫兒之間,男人的氣息猛地粗重了。

    他埋進宋荷的脖頸之間,毫不客氣的吮出一個豔麗的紅痕,招搖的落在宋荷白皙的皮膚,並且成功惹出宋荷一聲似哼似吟的輕呼聲。

    褪去了冷漠桀驁的男人像個頑劣的孩子,在屬於自己的女人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別呀”宋荷終於忍不住了,她滿面通紅的伸手推拒殷鄭,沒帶着幾分勁兒的動作怎麼看怎麼像欲拒還迎。

    她見殷鄭不理她,更急了,臉上紅的彷彿能滴出血一樣,“你別在那裏明天叫我怎麼見人”

    男人不以爲意,本性難移的霸道,但到底還是停了,卻在下一秒猛地抱起宋荷,一邊往二樓走,一邊答道:“那就不見。”

    宋荷心裏甜蜜,這會兒嘴上又不肯認了,嘟囔着:“你這人,不講道理”

    直到好半天,殷鄭也沒說話,宋荷心裏覺得奇怪,擡眼去看,正好撞上殷鄭嘴角邊隱隱約約掛的那一點笑。

    許多時候,夫妻之間不言自明。

    宋荷總算有點懂了這話的意思。

    這不是他們陌生的事,但似乎比起從前,宋荷現在纔有一種新婚初夜的錯覺,緊張與羞澀讓她站在浴室裏不敢跨出去一步。

    不經意的擡眼間,對面明亮的大鏡子裏,女人精緻妍麗的臉上有一種含羞帶怯的清純,即使懷孕,身材也沒有一點臃腫感,反而爲她增添了幾分成熟味道。

    宋荷正躊躇猶豫着,殷鄭卻在外面敲了門,男人有點擔心的聲音傳進來:“你怎麼還沒出來”

    殷鄭永遠都是這樣,說話要留五分,明明是關心,還得裝作一副等得不耐煩的口吻。

    “咔嚓”

    浴室的門緩緩的打開了,宋荷只穿了件浴袍從裏頭走出來,長髮烏黑搭在肩上,一雙靈動的大眼睛都不敢去看殷鄭。

    於是下一瞬,殷鄭就在宋荷的措不及防的驚呼中將她抱起。

    幾步快走將小姑娘放在牀上,男人矯健精壯的身體瞬間傾覆貼近。

    宋荷感受着她最熟悉的氣息,但是男人曾經留給她的痛還是太深了,她的初夜,那一晚毫無溫存可言,她幾乎是生熬着咬爛了自己的嘴,才一聲不吭的承受下來。

    宋荷不由得顫抖起來,她眼裏的慌亂刺痛了殷鄭的心。

    “沒、沒事的”

    明明已經怕到身上開始冒起冷汗,宋荷還是勉強對着殷鄭露出笑容,甚至先殷鄭一步的伸出手,主動環住了男人厚實的肩背。

    殷鄭看着小姑娘分明害怕卻爲了自己強忍的樣子,他感覺到自己心裏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因爲宋荷所融化。

    爾虞我詐的商業談判桌上,一直以強權鐵腕著稱的殷鄭,在宋荷彎起的兩隻細弱手臂之間,軟了心腸。

    這是他許多年都沒再感受到的溫暖了。

    他仔細看着身下的女人,從她走進自己生活裏開始,已經習慣了孑然一身的自己厭煩過排斥過,但卻無數次被這個女人不同於柔弱外表的堅韌努力所打動。

    或許是她從不怕自己給她的難題和難堪,也有她努力了三天給自己做的那頓飯,等到男人自己察覺的時候,他已經習慣了宋荷在他生活中。

    蘇朵的那一刀讓他醒悟過來,但他並不感謝蘇朵。

    “別怕。”

    殷鄭難得溫柔耐心,他的目光停在宋荷臉上,然後慢慢往下,直到那已經可以看出一點形狀的小腹上。

    他強行忍耐着在身體裏蠢蠢欲動的慾望,翻身躺在宋荷身邊,在宋荷驚訝的睜開眼看過來的時候,長臂一伸,把嬌軟的小姑娘就摟進了懷裏。

    宋荷倚靠在殷鄭懷裏,她只覺得攬在自己腰上的那隻手臂像帶着電流,挨着她,就讓她覺得渾身酥麻。

    “誒你不”宋荷疑惑的問道,但又羞澀,還是沒能把話說完。

    儘管身體反應還沒平靜,殷鄭仍然剋制着自己,在放慢呼吸平復的同時,也聽明白了宋荷沒說完的話裏要表達的意思。

    那條手臂收緊了些,霸道的把自己的下頜擱在小姑娘柔軟清香的發間,抵着她頭頂,不容分說的道:“等你身體好點,我就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了。”

    隨後,殷鄭修長的手指沒入宋荷烏黑的長髮中,嗅着她身上獨特的香味,竟然真的慢慢困了。

    殷鄭也確實累了,從宋荷出事之後,他就沒睡過一個好覺,白天忙着周旋殷虎殷豹,忙着派人去抓蘇朵,忙着把自己無處發泄的怒火撒在林雪身上。

    而到了晚上,身邊沒了最熟悉的味道,夢魘驚醒他,然後就是睜着眼一直到天明。

    在朦朦朧朧即將入睡之前,殷鄭還下意識的又確定了一遍蘇荷是否還在他懷裏,直到完全確認,男人閉着眼睛下意識的低頭湊近蘇荷,吻了吻她。

    最終從喉嚨裏含含糊糊的吐出兩個字:“睡吧。”

    蘇荷就枕在殷鄭精壯的臂膀上,她睜着眼,幾乎有點不敢相信今天殷鄭的變化,直到頭頂上方傳來殷鄭均勻的呼吸聲,她纔敢微微扭動着脖子擡頭去看熟睡的男人。

    她看着殷鄭眼下的烏青,分明就是幾天幾夜沒休息好的樣子,卻仍然要在她勉強逞強,就覺得一陣心疼。

    這大概是他們認識以來最爲平靜的一天,沒有爭執,也沒有誤解。

    蘇荷覺得,即使殷鄭沒有說過喜歡她,更沒有說過愛她,但殷鄭這樣的男人,一旦決定,就一定會是她這一輩子最安全的避風港。

    於是很快的,小姑娘蘇荷聽着殷鄭的呼吸聲,在她最安心的避風港裏睡着了。

    殷鄭一貫起的早,他向來有晨練的習慣,但是今天早晨,殷家的傭人並沒有看到主人在晨練的身影。

    習慣早起的殷鄭在固定的時間醒了,他剛一睜開眼,就看到他的小女人還縮在他的懷裏睡得香甜,再沒有從前只要自己一接近就警惕的睜開眼的情況。

    發現這點變化的殷鄭一大早的就心情愉悅了起來,雖然臉上還是習慣性的沒什麼表情,卻是低下頭輕輕親了親宋荷的額頭。

    殷鄭今天行程安排的很滿,之前爲了處理林雪和蘇朵,他幾乎是推掉了全部的工作,命令陳澈全市排查,以至於工作堆積起來。

    殷鄭沒做過這種事,所以他笨拙的坐起身,儘可能輕的想把將蘇荷放在他身上的手臂拿開,卻不料自己纔剛一動,蘇荷就不安的顰蹙起眉頭。

    這下殷鄭也不太敢動了,只得靜靜等着蘇荷再睡熟。

    如此反覆

    最終,殷鄭看着乾脆抱住自己手臂摟在懷裏的蘇荷,頭疼的發出一聲嘆息:“你這是不想讓我走”

    也不知蘇荷是在夢裏聽到了,還是碰巧,偏偏在殷鄭這話剛落下,蘇荷便彷彿撒嬌一般的發出一聲嚶嚀的細吟聲。

    早上的男人永遠衝動。

    殷鄭幾乎是立刻被這一聲撩撥出一身的火氣,他一向被人伺候習慣了,什麼時候這麼委曲求全過自己,更別說還是委屈了一夜。

    當下便低頭將脣壓在宋荷柔軟的脣瓣上,兩隻有力的手臂也固定在人腰上,小心翼翼的護着那小小一團隆起,將宋荷往上託了些。

    宋荷只覺得睡夢裏憋悶,於是條件反射的就在殷鄭吻她的時候下意識的張開嘴。

    甚至並不自覺的彷彿挑逗似的伸出柔軟的丁香小舌去 舔了舔殷鄭的下脣,然後悠悠轉醒

    才醒過來的宋荷還有點迷糊,她意猶未盡的又一次用舌舔過殷鄭的脣瓣。

    意識甦醒,和殷鄭四目相對的時候,她纔想起自己剛剛到底做了什麼。

    宋荷幾乎是觸電一樣在殷鄭懷裏縮起來,一張小臉又紅了,結結巴巴連話都說不清:“你、我你剛剛乾嘛呀”

    殷鄭覺得小姑娘的反應有趣,鷹一樣銳利的眼睛劃過戲謔:“你應該問你自己,一大早要對我幹嘛。”

    還沒清醒的宋荷就這麼被殷鄭帶跑偏了,甚至還反思起來。

    愉快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太久,正當殷鄭還準備繼續逗逗難得迷糊的小姑娘時,臥室的門被敲響了。

    陳澈的聲音從外面傳來:“boss,我們現在必須要去公司了。”

    這彷彿是個提醒,將還在溫柔鄉的殷鄭冷靜下來。

    他往前揉了揉蘇荷的發頂,向門外應道:“知道了,你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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