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柳雅瞪圓了眼睛,忙說:“也就是說,九龍堂有危險?那你不能去!”
“薇薇安在那裏等着我呢,我必須去。”
“可是你去了,你也會有危險的!”
“我不怕,而且我有辦法應對,寧子軒也沒幾天開心的日子了。”
嚴斐然語氣很輕,但是眼神堅定。柳雅知道,嚴斐然已經做好了決定,她人微言輕,根本沒辦法改變什麼。
可她是真的擔心嚴斐然,所以在嚴斐然離開之後,便去找寧子軒,看能不能問出點內幕消息來。
但內幕消息沒有,柳雅反而被寧子軒嘲笑了一番。
那些難聽的話,讓柳雅緊緊攥起拳頭:“你得意什麼,嚴斐然不會死的,你的陰謀也不會得逞!”
“這就不需要向你解釋了,反正你只是個小角色,而且還沒什麼用處,估計隨時都可以拋棄。”
寧子軒看柳雅的眼神,真的像是在看一件隨時都可以丟棄的垃圾,而這樣的打量,讓柳雅氣紅了臉,忿忿道:“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如果嚴斐然真的有什麼事,你絕對逃不掉的!”
“你怎麼知道我逃不掉?”
看着寧子軒那信心滿滿的樣子,柳雅一下慌了神。
她看了看四周,而後視兒線落在寧子軒的身上,問:“你在這裏有內應?”
“纔不告訴你呢,你轉身就會告訴嚴斐然的。反正呢,我在這裏呆不久了,不知道日後會不會懷念這段無所事事的時光。”
寧子軒環視四周,表情中帶着感慨。
而他對面的柳雅,呼吸逐漸急兒促起來。
見柳雅一動不動地杵在那,寧子軒有些嫌棄地說:“喂,還傻站着幹嘛呢,去告訴嚴斐然我在這裏有內應啊,也許還能留下他,不讓他去赴險。”
這傢伙竟然主動交出自己的把柄,這讓柳雅十分不解,腦袋裏也是一團亂麻。
柳雅捋順了許久,也沒有捋順清楚思緒,便有些痛苦地皺起眉,問:“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想……讓嚴斐然和薇薇安去死,而且要在仇恨中去死!”
寧子軒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陰冷而可怕,而這樣的眼神,讓柳雅不由打了個寒顫。
柳雅狼狽地錯開視兒線,她也不敢再與寧子軒呆在一起,轉身就慌慌張張地走掉。
待她去了安全的地方之後,便想聯絡嚴斐然,將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告訴給他。
可嚴斐然的手機打不通,這加重了柳雅的焦慮,並拽住身邊的一個保鏢,語氣急躁地問:“爲什麼嚴斐然不接電話?”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你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轉告。”
“我都聯絡不到,你就能聯絡到嗎?”
“當然,我可以找阿瑞。”
對哦,還有阿瑞呢。
但是想到寧子軒那勢在必得的神態,柳雅不由產生一種可怕的推測:“阿瑞,會不會背叛嚴斐然?”
保鏢聽到柳雅的話,立刻皺起了眉,並說:“你在胡說什麼啊。”
柳雅倒是越想越覺得可怕,她緊緊盯着對方,問:“嚴斐然那麼信任阿瑞,如果他在嚴斐然背後捅刀,嚴斐然肯定沒有防備!”
“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沒有亂說話,嚴斐然有危險!!”
“你爲什麼這樣說,是寧子軒對你說了什麼嗎?”
柳雅張口便要說什麼,可是因爲心底的不安,她也不信任面前的男人,還說:“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寧子軒的內應?!”
“你今天怎麼了,怎麼總在說胡話啊。”
保鏢還想問什麼,可是柳雅默默後退,轉身跑掉了。
柳雅這奇怪的狀態,讓保鏢覺得不對勁兒,但是他也聯絡不到嚴斐然,再打給阿瑞,那邊也是關機的狀態。
難道真的出什麼事了?
……
九龍堂所有人都知道,薇薇安和漢叔鬧得很僵,就因爲一個簽字。
本來呢,薇薇安和漢叔說好了,送走小雪就簽字。結果她現在各種找茬,大有要反悔的架勢,這讓漢叔很生氣。
而更生氣的,是看守薇薇安的人。
他們在外面風吹日曬,還要時不時被薇薇安找茬,早就身心俱疲了。
之前以爲薇薇安簽了字,他們就可以解託,大家都在咬牙忍耐着。現在倒好,薇薇安這樣拖下去,解託什麼的完全變成了空談。
自從漢叔和薇薇安鬧個不歡而散之後,漢叔就沒有再來,似乎是在和薇薇安冷戰。
他們心情不好,可以彼此冷戰,互不理睬。可是看守薇薇安的九龍
堂弟兄卻不能那麼任性,每天依舊要好喫好喝地伺候着,如果態度不好,還會被薇薇安訓斥。
這薇薇安明明被囚兒禁着,可是她好像根本沒意識到這個問題,每天還是頤指氣使的,那高高在上的樣子,讓人看了就氣不打一處來。
九龍堂的人都在忍着,也只能忍着。
不過在隱忍的背後,並不妨礙他們私底下抱怨。
這天,剛剛換班下來的兩個弟兄便開始吐槽起來:“剛剛薇薇安又要我送酒進去,你們說說,他們一羣被囚兒禁的人還每日大魚大肉的,這憑什麼啊!”
這個問題,另外一個人也回答不出來,只是嘆着氣說:“當初來,還以爲是好差事,不用上刀山下火海,但是現在看來,這纔是最折磨人的任務呢。”
“誰說不是啊。”
話音落下,兩個人齊齊嘆了一聲。
聽到他們的嘆氣,黑衣年輕人在後面笑吟吟地說:“只要薇薇安能夠簽字,那一切就都好說了。”
聽到他的聲音,那二人立刻緊張起來,並不知所措地看着黑衣年輕人。
“呵,你們放輕鬆,我不會向漢叔打小報告的。”
得了一份承諾,那二人便鬆懈下來,轉而又對抱怨起來:“你說,漢叔到底什麼時候對這女人下手啊,兄弟們真的要受夠了!”
“知道你們很辛苦,所以我纔來給你們提點建議啊。”
“什麼建議?”
黑衣年輕人將一份轉讓書遞了過去,並說:“想辦法拿到薇薇安的簽字,一切就都可以結束了。”
二人本來興沖沖地等待一個建議,可是聽到這番話之後,便一臉無奈地說:“這個辦法也不怎麼靠譜啊,薇薇安不籤,連漢叔都拿她沒辦法,我們又能怎麼辦嘛。”
“漢叔有辦法,只是礙於以前的情面,不捨得動她。可是漢叔不捨得,你們可以捨得啊,用暴力強迫她簽字不就好了。”
“這……”
見對方有所顧忌,黑衣年輕人又慫恿道:“只要你們能拿到簽名,那你們就是九龍堂的功臣,日後也不需要再繼續守在門口,在組織裏的地位也是如日中天啊。”
不得不說,黑衣年輕人很會蠱惑人心,他的話,真是讓人心動極了。
不過其中一個人,還是不太放心的樣子,問:“如果漢叔事後找我們算賬,那該怎麼辦?”
“放心,我會替你們美言幾句的,況且漢叔一直很體恤你們,你們幫他解決難題,他肯定不捨得責罰你們的。”
聽了黑衣年輕人的話,這二人一狠心,便拿過轉讓書,並說:“我們現在就回去和其他弟兄們商量去!”
關於這件事,都不用怎麼商量,大家都決定快刀斬亂麻,先拿到簽字再說。
做好決定,這夥人便一起衝進了薇薇安的公寓。
見這些人氣勢洶洶地站在那,薇薇安心裏就那叫一聲不妙。
不過表面上,她還是很平靜的樣子,還質問道:“誰讓你們進來的?”
“小姐,簽字吧!”
看了眼遞過來的轉讓書,薇薇安冷笑着說:“這種事,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小嘍囉來管。”
“不讓我們來,難道小姐還想去和漢叔談?告訴你吧,漢叔已經沒耐性和你玩了,識相的就快點簽字,免受皮肉之苦!”
聽了對方的話,薇薇安的人都衝了出來,一臉殺氣。
劍拔弩張之下,薇薇安竟然繼續慢悠悠地做着手工,並語氣篤定道:“你們是私自來找我簽字的,漢叔肯定不知道。”
薇薇安的話,讓對面的人眼神慌亂了瞬。
但很快便有人粗着聲音吼道:“是不是都已經不重要了,漢叔懶得管你了,我們對你做什麼,他也不會過問的。”
“是嗎?我不相信,要打電話問問漢叔。”
說着,薇薇安就要拿出手機。
對方見狀,心裏慌了神,衝過來就要搶手機。
而薇薇安的人肯定不會讓他們得逞,立刻護在薇薇安身前,與對方扭打起來。
兩邊的人都看對方不順眼,這一架,可謂是積怨頗深,大家都牟足了勁兒,要將對方徹底打趴下。
薇薇安本想給漢叔打電話,讓他把這些鬧事的人撤走。但按了幾次,手機都沒有信號。
哼,每天都有信號,怎麼就偏偏今天出問題了?八成是故意的!
好吧,既然對方要玩,那薇薇安就奉陪到底好了!
活動活動手腕,薇薇安面色蕭殺地加入混戰。
整日大魚大肉,薇薇安和她的弟兄們都想找個機會活動活動身手。現在終於有機會了,大家自然會拼盡全力,速度和力量也是優於往常,更因爲配合默契,而將攻擊力提升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