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讓自己的兄弟們陷入危難之中,那麼,就必須儘快掌握一些隱祕的消息。
至於如何儘快……薇薇安已經想到了辦法。
她眯了眯眼,轉身就走向大門口。
曲優優還在那聽着呢,沒想到眼前的人竟然走了。愣了一瞬之後,曲優優忙跟過去問:“喂,怎麼突然走了?”
“我還有急事,改天再聊。”
薇薇安走得風風火火地,曲優優小跑都沒追上,最後停在了武館的大門口。
見薇薇安離開,那些和伏地挺身做艱苦戰鬥的年輕人們,立刻像蟲子一樣癱在地上,並叫苦連天。
至於那個出鼻血的嘛……
曲優優向小圓臉的方向看過去,發現他已經處理好自己的鼻子,此刻正坐在欄杆上休息。
他發現曲優優在看他,還對曲優優淺淺笑了下。
嗯,這心理素質果然不錯,比那邊的大蟲子們強多了。
另一邊,薇薇安離開武館便去了嚴斐然的公司。
她像一陣風似的,急吼吼地衝到嚴斐然的辦公桌前,因爲走得太匆忙,呼吸很急。
看着她虎虎生威的眼睛,嚴斐然勾着嘴角,說:“看你這樣子,是恢復得不錯了。”
平復了呼吸,薇薇安便道:“嚴斐然,我有話要問你。”
“什麼?”
“你之前懷疑我身邊有人心懷不軌,除了推測,有沒有直接的證據?”
這個問題,讓嚴斐然嘴兒邊的笑意加深,並說:“找證據,不是你要做的事嗎,誰當時還信誓旦旦的要打我的臉呢。”
提起這茬,薇薇安有些心虛,錯開了視兒線,並說:“我當然是在找證據,但是我想有的放矢,根據你懷疑的方向來找證據,這樣比較節省時間。”
嚴斐然自然看得出來,薇薇安是在找藉口,她就是想探一探這邊有什麼調查結果,卻又不好意思明說。
若是不是看在薇薇安挺着急的份上,嚴斐然一定要趁機逗一逗她。而現在,嚴斐然只能收斂笑意,認真地說:“大夫是被人用毒殺死的,如果你的人身邊沒有那款毒藥,就可以洗託嫌疑了。”
薇薇安蹙起眉頭,覺得這種說法很扯:“那種罪證,肯定用完就處理掉了,怎麼可能還留着啊,等着別人發現嗎?”
嚴斐然並不這樣想,他不急不緩地說:“這次死掉的,只是一個喫回扣的大夫罷了,動不了你的根本。爲了除掉你,所以對方肯定還有後招。而用同一種手段殺人,之後栽贓陷害,讓你無法翻身,就是個不錯的主意。”
“所以你覺得,機成熟,對方還會用相同的辦法殺人?”
“是的。”
薇薇安緩緩站直了身體,沉吟片刻,又道:“就算你的推論是合理的,可把毒藥放在身上風險太大了,如果我是主謀的話,只會在有需要的時候,再去購買。”
“如果你是主謀的話,肯定弄不到這種藥。”
這番話,讓薇薇安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立刻面色不善地瞪着嚴斐然。
嚴斐然也不怕,聳着肩說:“就算你瞪我,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這種毒藥是新研製出來的,很難買,而且生產週期長。所以購買的時候,肯定會一次買足量。”
“就算你的分析是正確的,那些傢伙都生活在宿舍裏,平日裏活動的地點就是武館,根本沒有藏藥的地方。”
“越是危險,就越安全。”
這句話,讓薇薇安恍惚了瞬,而後喃喃着:“我也有過這樣的念頭,所以去搜了宿舍,可沒找到什麼啊。”
“你有仔細找嗎?”
“當然,目之所及,都找了一遍。”
嚴斐然對這句話心懷疑慮,他說:“這樣吧,我陪着你,再去搜一遍。”
“怎麼,嚴先生是信不過我的偵查能力嗎,還非要親自走一趟。”
“我是怕你粗心,遺落下重要的線索。”
薇薇安撇了撇嘴兒,對嚴斐然的自大表示不滿。
嚴斐然並不認爲這是自大,他問了薇薇安一個問題:“武館前前後後那麼大,你就能保證每一塊土地,你都找過了?”
這個……當然是沒有了,薇薇安只看了小圓臉的宿舍,其他地方,根本沒有動手找過。
她那武館,說小也不小,如果只靠她自己一點點搜尋,那真是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馬月去。
現在時間緊迫,薇薇安需要找個幫手,所以,她沒再拒絕嚴斐然,並說:“明日他們會去孤兒院教孩子們練拳,我趁機把他們都支出去,然後仔細找一遍。”
看着薇薇安的側臉,嚴斐然笑着說:“好。”
重要的事情說完,薇薇安不想久留,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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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可是在那之前,嚴斐然先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地說:“要不然,留到中午,陪我一起喫……”
嚴斐然的話還沒說完,薇薇安便打了個嗝,同時,面露苦色。
“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就是想到一些不太愉快的經歷。”
至於是什麼不愉快的經歷,嚴斐然很清楚。
想到之前的事,嚴斐然只好鬆開手,說道:“你身體還沒恢復好,快點回去吧。然後,讓小洲給你熬點綠豆湯。”
“爲什麼要熬綠豆湯。”
嚴斐然組織了半天語言,最後比較含蓄地說了兩個字:“去火。”
爲什麼要去火?
薇薇安擰着眉頭想了下,然後才意識到,自己頂着紅鼻子來去匆匆啊!
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薇薇安懊惱的轉頭就跑,而嚴斐然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搖搖頭。
……
按着原來的計劃,今天只有一部分人需要去孤兒院,剩下的人看家護院,順便進行日常打掃。
可這剩下的一部分人,卻臨時接到一個任務:去爲孩子們採購新鞋。
買鞋而已,能有多難啊,爲什麼要派那麼多人一起去?
小夥子們面帶不解,但還是按着薇薇安的要求去了鞋店。然而到了鞋店大家才發現,這是家diy鞋店,所有的鞋子,都需要自己動手完成!
真是坑爹,那小山一樣的半成品鞋子,要做到什麼時候啊!
小夥子們一臉苦兮兮,而薇薇安呢,已經帶着嚴斐然和阿瑞,一起去了武館。
站在空無一人的場地中間,薇薇安面色凝重。
嚴斐然拍着薇薇安的肩膀,說:“如果覺得爲難,就讓我們去找,你別勉強。”
“這有什麼勉強的,如果真有人犯了事,也必須由我親自抓出來!”薇薇安活動下四肢,而後說道,“我們分頭來查,一會兒在院子裏會合。”
“好。”
幾個人分散開來,薇薇安徑直走入了宿舍。
她先從小圓臉的宿舍開始,和上次一樣,裏面並沒有值得懷疑的東西。當然,也沒有太過分的東西,像那個……不可描述的東西,已經不見了蹤影。
因爲薇薇安已經領略到宿舍的超大殺傷力,所以今天,她特意帶了手套,手上還拿着鑷子,遇到不明物體,都會小心而謹慎地翻找。
可就是在這樣的小心翼翼下,薇薇安還是失手打翻了一個瓶子。
在打翻東西的一瞬間,薇薇安很懊惱,還想着要如何彌補。
但是那詭異的黃色水珠體,以及那刺鼻的味道,讓薇薇安變了臉色。
這些傢伙該不會……
薇薇安乾嘔了一聲,扭頭就跑出了宿舍,站在空蕩蕩的小院裏努力深呼吸。
聽到動靜,嚴斐然和阿瑞都趕了過來。
見薇薇安很難受的樣子,嚴斐然忙問:“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就算是身體不舒服,也是人爲造成的啊。
想到剛剛的場景,薇薇安忍不住咆哮起來:“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麼邋遢啊,有洗手間不去,非要在房間裏……真是太噁心了!”
嚴斐然聽得莫名其妙,阿瑞倒是明白了幾分,笑着說:“不是所有男人都那麼邋遢的,您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薇薇安本來也不是針對身邊這二人,緩了幾次呼吸,便兇巴巴地說:“那幫兔崽子,敢情把這裏當做垃圾場了!等他們回來的,一定要好好教訓一通!”
“好,等他們回來,你好好收拾。現在,你先休息一會兒,那邊的事就交給阿瑞去檢查。”
薇薇安不想太矯情,只是剛剛那場景讓她深深感受到了不適,需要點時間緩緩神。
所以,她也就沒和嚴斐然客氣,默許了他的安排。
那二人繼續去忙,薇薇安便坐在石凳上發呆。
看來改天,她需要光明正大地來一次,讓這些傢伙好好收拾下衛生,免得好好個武館,最後變成垃圾場。
等一下,房間裏都那麼恐怖了,那小院外的雜物間,豈不是更恐怖?
薇薇安的理智告訴她,不要去挑戰自己的極限。可是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腳,一步步走到武館的門口,並繞到後門,打開了雜物間的門。
還好,裏面的東西都規規矩矩地放着,且纖塵不染,竟然比一些人的宿舍還要乾淨。
這麼整潔,應該是纔打掃過吧。
薇薇安在裏面繞了一圈,最後停在一箇舊舊的箱子前。
這箱子裏都是些壞掉的工具零件,估計是準備扔,卻還沒來得及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