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越想眼睛越亮,一臉垂涎的模樣。
就在他快要得手的時候,有人揪住了他的衣領,用力向後拽過去。
男人沒有一點防備,身子狠狠跌了出去,狼狽地摔在地上。渾身的疼痛,讓男人氣急敗壞,擡眸就要怒罵對方。
可是在看到多管閒事的人是誰之後,男人就一點脾氣都沒有了,甚至還向對方點頭哈腰,主動討好道:“嚴先生。”
嚴斐然眼眸冰冷,看着男人的眼神,好像要殺人一樣。
這樣的眼神把男人嚇得腿都軟了,跌跌撞撞地站起身,轉身就要跑。
薇薇安剛剛在愣神,希望能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會被佔便宜,還能說服男人同意合作。
終於,她想到了個好主意,可擡頭的功夫,卻發現男人擡腿跑了。
“喂,你別走啊,我們還沒談完呢!”薇薇安心裏一急,擡步便要去追。
可嚴斐然卻把薇薇安拽了回來,一臉冷煞地問:“談什麼,難道你看不出來,那傢伙在佔你便宜嗎!”
不耐煩地甩開嚴斐然,薇薇安皺眉說:“我當然知道。”
“知道你爲什麼不推開他,怎麼,你還真打算用身體換合作的機會嗎?你爲了你的公司,還真是費盡心機!”嚴斐然的話讓薇薇安變了臉色,一錯不錯地盯着他。
他沉聲問:“幹嘛這樣看着我,覺得我哪裏說的不對嗎?”
薇薇安緊盯着嚴斐然,一字一頓地說:“我想怎樣做,就怎樣做,用不着你來囉嗦!”
“你覺得我想多管閒事嗎?我只是看不慣有人自甘墮落。我看不慣的事,肯定要指出來,因爲我眼睛裏容不得沙子。”
“你看不慣,就自己想辦法去,別找我的不自在。”說完,薇薇安錯過身體就要離開。
但嚴斐然橫着手臂,再次將薇薇安攔了下來。
薇薇安這次是真的發火了,她用力推搡着嚴斐然,兇巴巴地吼道:“嚴斐然你別欺人太甚!”
她知道嚴斐然來幹嘛,他就是來落井下石的,順便看看自己現在有多慘。
可薇薇安纔不會對嚴斐然示弱,昂着下顎,做出一副捍衛者的姿勢,迎接着嚴斐然接下來的指責。
但預期中的責難沒有發生,嚴斐然只是神色淡淡地看着薇薇安,然後沒頭沒腦地問了句:“你爲什麼不來求我?”
沒頭沒尾的提問,讓薇薇安有些迷惑。
她緊緊盯着嚴斐然的眼睛,希望能從其中看出什麼。
可嚴斐然的眼睛裏,一片深沉,看不到一點波瀾,與之對視,很容易被對方吸魂奪魄,甚至忘了自己想要幹嘛。
嚴斐然一直在等着答案,薇薇安卻只是看着他發呆,這讓嚴斐然很不耐煩的樣子,擡手就敲了下薇薇安的腦袋,催促道:“回答我的問題!”
他的力道可不小,疼得薇薇安呲牙咧嘴,腦袋裏也沒有了奇思幻想,捂着額頭,說:“回答你什麼啊,我又需要求你什麼啊?”
“笨蛋,自然是生意了。你想要生意,我手上有的是。”
原來他指的的是這個,薇薇安側過頭,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說:“你巴不得看我出糗,又怎麼可能繼續給我生意,所以我問了也是白問,還不如省點力氣呢。”
“你那是小人之心,你不問,又怎麼知道我的真是想法?”
“好啊,那你說,你會繼續同我合作嗎?”
“可以。”
“哼,我就說吧,你不過是嘴巴上……”薇薇安習以爲常的吐槽,但話說了半句便停了下來,仰頭仰頭看着嚴斐然,問,“等等,你剛纔說什麼?”
此刻的嚴斐然沒了劍拔弩張,他垂眸和薇薇安對上視線,聲音很低沉地說:“我不會拒絕同你合作。”
薇薇安最近的倒黴事不斷,嚴斐然覺得事不關己,根本不打算理會。
可他的心好像不受控制了一樣,總會想薇薇安現在什麼情況,會不會爲了生計而奔波。
思來想去,他便忍不住打聽道薇薇安的行蹤,打算弄一場不經意的偶遇,順便看看她什麼狀態,然後,便有了現在的碰面。
嚴斐然並不覺得自己是在關心薇薇安,他只是單純地想知道薇薇安的情況,畢竟他們手上還掌控着恢復自己記憶的辦法,如果薇薇安混得太慘,那自己恢復記憶可就遙遙無期了。
找了個藉口,嚴斐然便心安理得起來,看着薇薇安的眼神,也是氣定神閒。
可薇薇安卻驚疑不定,有些搞不懂嚴斐然究竟是什麼目的。
&nb
sp;難道這傢伙來,不是落井下石,不是而是雪中送炭?
薇薇安不想自作多情,便問了句:“你是什麼意思,幫我嗎?可是爲什麼啊,你看我最不順眼了。”
“還能因爲什麼,這男人肯定是找到了新的辦法來折磨你!”
還未等嚴斐然回答,薇薇安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溫潤卻又充滿了戒備的聲音。
薇薇安立刻回頭,看到寧子卿緩步走到自己的身邊,不由狐疑地問:“你怎麼來了?”
“你今天出門的時候,狀態不太對勁兒。我擔心你會喫虧,所以從漢叔那問出你今天的行程,一路跟過來。”
薇薇安覺得寧子卿多此一舉,如果真出什麼事,他的存在又能改變什麼呢,搞不好,還要自己去安慰他那受傷的心靈。
當然,這樣的吐槽只能是偷偷的,畢竟寧子卿也是關心自己。
但嚴斐然就沒那麼多顧忌了,輕哼了一聲,便嘲諷道:“剛剛薇薇安被人找麻煩,沒見你跳出來,這會兒倒是說的熱鬧。”
“只要薇薇安想,她一拳就能將那個胖豬打趴在地。但是你不一樣,你又狡猾又難纏,薇薇安一不小心,就會被你算計,就在剛剛,你又給薇薇安挖什麼坑呢?”
嚴斐然沒有回答寧子卿,因爲他覺得沒必要和這個傢伙解釋什麼。
薇薇安倒是不樂意了,蹙着眉說:“嚴斐然怎麼了,和他對抗我未必會輸。”
寧子卿張脣想要說什麼,但考慮到薇薇安的自尊心,他選擇了沉默。
見他不說話,薇薇安反而更加不滿,不耐煩地催促道:“想說什麼就說,別弄出一副不想傷害我的樣子。”
“可我真的不想傷害你嘛,你現在這樣自信挺好的,但有時候還是要離危險的人遠一點。”
“看來你對我的能力很沒有信心啊,是不是要我做點什麼證明一下?”
見薇薇安很認真的樣子,寧子卿拍了拍她的額頭,笑說:“行了行了,我有信心還不行嗎,聽你這樣說我反而更不放心了。”
“哼,敷衍!”
雙手捧住薇薇安的臉蛋,用力擠了下,寧子卿看着肉包子一樣的薇薇安,聲音中帶着戲謔,道:“沒敷衍,我是真心覺得你很厲害,剛剛是我說話不嚴謹。”
這種哄小孩一樣的語氣,讓薇薇安撅起紅脣,也讓旁邊的嚴斐然,冷下臉色,出聲警告着:“薇薇安,你是不是忘了我曾經對你說過什麼?”
他的聲音陰涔涔的,冰冷的眼眸,鎖定在寧子卿放在薇薇安臉頰上的雙手。
說實話,嚴斐然這樣一問,薇薇安真想不起來這傢伙說過什麼。但他現在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她便努力思索,希望能想出個答案來。
可她越努力想,胸口就越悶,腦袋也開始混沌起來。
那邊的兩個人,並沒有發現薇薇安的異樣,寧子卿放開薇薇安,轉身,和嚴斐然針鋒相對起來。
他對嚴斐然的說話語態很不滿,揚着眉說:“不管薇薇安和你許諾過什麼,你都沒有資格和她這樣講話!”
嚴斐然眉目陰冷地盯着寧子卿,質問道:“我沒有資格,你就有了?你覺得你有什麼能力,擋在我們之間插話?”
“就憑我是薇薇安的男朋友!”
冷笑了一聲,嚴斐然面帶不屑地說:“現在聊正事,你想用你的身份壓制誰?”
“即便是正事,我也可以幫薇薇安出謀劃策。”
“你是個大夫,並不是公司中的人,你憑什麼插手?如果你執意要管的話,我只能懷疑薇薇安不夠專業,什麼人都可以插手她的事。”
“混蛋,別借題發揮!有我在這裏,是不會讓你欺負薇薇安!”
“那就試試看,你究竟有沒有那個能力。”
兩個人互不相讓地瞪着彼此,而那邊的薇薇安,已經難受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你們都不要吵了!”擡手握住寧子卿的手,薇薇安表情有些痛苦,說,“寧子卿,我有點難受。”
見她這樣,兩個男人都緊張起來,也忘了剛剛的爭執,齊齊圍住薇薇安,臉上都掛着憂慮的神色。
寧子卿回握住薇薇安的手,語氣輕柔又小心地問:“你怎麼了?”
“不知道,我想去醫院看看。”
“好,我現在就帶你去。”寧子卿說着,便要帶薇薇安去醫院。
嚴斐然忙攔住二人,蹙眉問:“她這什麼情況?”
“如你所願,她要被你折磨到病倒了,看着她受苦、倒黴,你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