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優優搖着頭,說:“嚴斐然忙得很,哪有時間看你笑話,估計他是想去幫你。”
“幫我還損我一通。”薇薇安不滿的道。
曲優優不知道具體情況,便說:“他的事,我們稍後再說,先把你身上的污點洗清。記住,這次不用你出手,我來做就好了。”
“爲什麼不讓我出手?”薇薇安不高興了。
曲優優提醒她:“我擔心你一出手,就會出人命。”
薇薇安的眼底劃過狠厲,說:“死了又如何,那個人渣也是死有餘辜。”
曲優優就知道薇薇安不在乎人生死,忙道:“鬧出人命,你的演藝生涯就結束了,你和嚴先生的關係也會完蛋。你真的要爲一口氣,而毀了你和嚴先生的感情嗎?”
薇薇安低着頭,哼道:“你覺得我們兩個,現在還有什麼感情嗎?”
曲優優安慰她:“事情有點蹊蹺,你先別灰心,我們先一件事一件事查。一會兒你就回去洗個熱水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薇薇安點點頭,她現在精神有些乏,的確需要休息一下。
但是,她並沒有休息好,因爲有人來敲門。
她打開門,看到門外的人有些驚訝:“柳雅?”
她怎麼來了?
此刻的柳雅穿着西服套裝,手上拿着公文包,看上去很是幹練,她對着薇薇安笑了下,說:“找你有點事,我們進去聊吧。”
她找自己能有什麼事?
薇薇安蹙了下眉,然後讓開身子,讓柳雅進來了,在關門的時候,她還向外面望了望,發現圍在門口的記者都已經不見了。
她疑惑的問:“奇怪,門外的記者呢?”
“我告訴他們,你去了健身房,他們就跑到健身房去守着。”柳雅笑了笑說道。
薇薇安笑了笑,問:“律師都這麼會騙人嗎?”
“非常時期,用非常辦法。”
薇薇安打開了冰箱門,問身後的柳雅:“喝啤酒嗎?”
“不必,今天找你來,一是來看看你,二呢,要了解點情況。”
打開一罐啤酒,薇薇安邊喝邊問:“找我瞭解什麼情況啊?”
“當然是和你的緋聞有關,我看過整個新聞,現在情況對你不利,而我們要想翻身的話,就要找出對你有利的證據。”柳雅直接道。
愣了片刻,薇薇安問:“是斐然讓你來的?”
“是。”柳雅承認了。
薇薇安聽到這話,立刻笑了起來,這個嘴緊的傢伙,表面上那麼兇,實際上還是關心人家的。
見薇薇安的臉上浮現甜絲絲的笑,柳雅忙說:“我覺得,你最好不要誤會,你和公司有合作,嚴先生是不想因爲你的名譽受損,而影響公司的形象,所以不管過程如何,我們都要打贏這場官司。”
薇薇安的笑意僵在臉上,心又慢慢沉了下去,最後冷笑地問:“對你們來說,我就是個商品,現在覺得我的名聲不好,便用力洗一洗,若是哪天覺得我礙眼了,是不是就要一腳將我踢開?”
柳雅有些無奈,道:“薇薇安,都這時候了,你還要任性嗎?嚴先生肯幫你,你應該感恩戴德,畢竟他對你不管不顧,也沒什麼好指摘的。”
“我用得着你們幫我嗎?今天話就放在這,我薇薇安,不需要嚴斐然的幫忙。”薇薇安快要氣死了。
“可是……”
“不想逼我對你動手,現在就走!”薇薇安說着,用力將啤酒摔到桌面上。
柳雅想再遊說試試,但薇薇安已經沒有耐心聽下去,將她推搡出門外。
站在門口,柳雅還不死心地拍了拍門,對裏面喊道:“你別衝動,有什麼事好好商量!”
房間裏有摔打聲音的聲音,而後迴歸了平靜。
柳雅深深嘆了一聲,知道薇薇安不會再開門之後,轉身離開,但是沒走幾步,她就因爲高跟鞋踩到石頭上而崴了腳,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路口有輛黑色的車子,嚴斐然面無表情地坐在那,在看到柳雅出現之後,便要對她說什麼。
不過,柳雅的腳先引起嚴斐然的注意力,他問:“你腳怎麼了?”
柳雅眼神慌了瞬,搖頭說:“沒事。”
她的欲蓋彌彰,讓嚴斐然眯起眼,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快說!”
柳雅好像很爲難的樣子,猶猶豫豫地開了口:“我剛剛不是去找薇薇安了嗎?剛和她說正事,她便對我大吼大叫,還說不需要我們的幫助,我想向向她解釋,薇薇安便將我推出了門,然後我就……”
柳雅故意說着讓人誤會的話,停頓片刻之後,她又替薇薇安‘求情’,道:“我想薇薇安一定不是故意的,你千萬別因爲這件事而責怪她,明天我會再找薇薇安聊,爭取說服她。”
“不用了。”嚴斐然面色陰冷地說,“既然她不想我管,那
就如了她的意!”
“這不好吧。”柳雅皺眉。
“從現在開始,你不必再管這件事,”嚴斐然瞥了眼柳雅的腳,道,“腳不是受傷了嗎?上車,我送你回家。”
這番安排讓柳雅心中一喜,微抿着嘴脣,坐上嚴斐然副駕駛的位置上。
……
曲優優以爲,調查出真相不是多難的事情,可真正着手調查之後才發現,那個男模特還挺狡猾的,所謂的前女友都在海外,沒有具體的地址,根本找不到人。
以前的履歷也都處理得乾乾淨淨,查不到性、取向有什麼問題。
事件進入瓶頸期,真相遲遲沒有調查出來,風波,卻越來越盛。
薇薇安的口碑呈斷崖式下跌,還有不人發起抵制薇薇安代言產品的活動,尹氏的珠寶,首當其衝。
尹氏利益受損,曲優優心裏着急,她希望能快點找出證據,給薇薇安清白,也給尹氏清白。
但是,這個真相,到底要如何證明出來呢?
曲優優揉着自己的頭髮,語氣煩躁地對薇薇安說:“你把整件事再給我講一遍,我再捋一捋。”
薇薇安靠在沙發上,懶洋洋地說:“還講?懶得說。”
“現在是任性的時候嗎?你不講,那就要一輩子揹着黑鍋,到最後事業毀了,還要被遣返回國,你轟轟烈烈地來投奔嚴先生,難道最後就想落個這樣的灰溜溜的結果嗎?”曲優優義憤填膺的說着。
薇薇安也不好再吊兒郎當的,坐直了身體,耐着性子又將事情發生的整個過程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