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結果呢,薇薇安一出現,大家都被那朵罌粟花吸去了目光,沒人多看她一眼,就算是嚴斐然也對她毫無波瀾。
不止如此,自己還因爲那女人被叔叔臭罵一頓。要知道,叔叔以前最疼愛自己了,從沒說半句狠話,現如今卻因爲個外人,當衆責罵自己,讓她丟盡顏面!
新仇舊恨積壓在胸口,讓女孩快要氣炸了,她不想就這樣放過面前的女人,決定要想個辦法狠狠懲治她一下。
女孩正琢磨着辦法,擡眸就看到花名在外的堂哥正和一堆鶯鶯燕燕調笑。
她似乎想到了主意,擡步便走向堂哥。
“打擾一下,能單獨聊兩句嗎?”
堂哥和綠裙女孩走到無人的地方,臉上掛着幾分責怪的神色,說:“你可真會挑時間,我差一點就要到女孩子們的電話了。”
“這種貨色你也能下得去嘴,你什麼時候這麼沒品位了,”女孩看向薇薇安的方向,說,“那個黑天鵝,才能配得上你嘛。”
意識到女孩指的是薇薇安,堂哥露出垂涎欲滴的表情,說:“我也覺得滿場女人,只有她能配得上我。看那臉蛋,那身材,簡直能讓人爽死啊!”
“那這樣的尤,物,你不想嘗一嘗嗎?”
堂哥滿面惋惜地說:“想是想,可她是尹氏的人,睡了她,很麻煩的。”
“你這話不假,但尹夫人剛剛帶她主動結交鼎鼎大名的葉導演,也就是你的爸爸,你覺得你有沒有下手的機會呢?”
這話讓堂哥眼睛一亮:“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曲優優親自帶她來和你爸爸見面呢,可見是想和叔叔合作。但是那麼多模特,憑什麼白白用她啊,肯定要拿點好處纔行。而這次的好處,就是和一個性感尤,物的瘋狂一夜!”
女孩的描述讓男人眼中泛出貪婪的光,看向薇薇安的眼神,也充滿了感覺。
感覺到手上多了包東西,堂哥低頭去看,發現是個白色的小藥包。
“這東西遇到水就會無色無味,不管誰喝了,都會意識全無,只想行魚,水,之,歡。現在,這東西便宜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利用。”
女孩說完,轉身離開,她相信好色的堂哥,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說起來,這包藥是給自己和嚴斐然準備的,但現在,她更想看到薇薇安身敗名裂!
在女孩陰冷的注射下,堂哥端着一杯酒,靠近薇薇安。
彼時,嚴斐然受不了薇薇安的糾纏,藉口去洗手間避開了她,薇薇安一個人無聊,便去了露臺看風景。
身後傳來腳步聲,同時,還有一陣濃郁的古龍水香味。
這味道有些刺鼻,讓薇薇安直皺眉,扭身便要離開。
轉身的瞬間,薇薇安差點和身後的男人撞到,忙說了聲“抱歉”。
話音落下,薇薇安想錯身離開,但她面前的男人卻將她堵個嚴實,並笑道:“薇薇安小姐比電視上還要漂亮,真是美豔不可方物呢。”
離得近了,男人身上的香水味更加刺鼻,薰得薇薇安直頭暈。
強忍着不適,薇薇安說:“麻煩讓一下。”
“你別急着走嘛,我是葉導演的兒子,聽說你想和我爸爸合作,便過來和你聊聊。”
這人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看人的時候也是各種飛媚,眼兒,油膩又噁心。
薇薇安不想和這種人糾纏,神態冷漠地說:“關於合作的事,和我經紀人聊就好,抱歉,失陪了。”
“但既然是你想合作,難道不應該由你本人來談,更顯得有誠意嗎?來,我們先喝一杯,認識一下。”
男人遞過來一杯酒,薇薇安卻將頭扭到另一旁,說:“我不想喝。”
薇薇安如此不給面子,讓男人有些下不來臺,冷着臉說:“既然你已經進這個圈子了,又裝什麼清高呢,你要學會低頭。那麼,就先從這杯酒開始吧。”
薇薇安冷笑道:“我很好奇,我爲什麼要向你低頭?”
“因爲你想合作的人是我爸啊,你把我惹生氣了,你和我爸的合作也就泡湯了。”
男人的話,讓薇薇安特別想把這杯酒潑到他的臉上。
但想到曲優優的告誡,薇薇安忍下這口氣,並拿過酒杯,說:“好,我喝。希望我喝過這杯酒,你能離我遠一點。”
哼,等你真喝下去,恐怕就再也捨不得離開我了呢!
男人一臉獰笑,然後看着薇薇安舉起酒杯。
薇薇安本來是要喝的,透過杯壁,她卻發現幾個女人竟然圍住了嚴斐然,且嬌笑不已。
心裏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薇薇安端着酒杯,殺氣騰騰地走向嚴斐然。
&nbs
p;男人還等着沒人投懷送抱呢,結果人家沒喝,拿着杯子就跑了,急得他在後面就要去追。
可因爲層層人羣,男人沒能第一時間拽住薇薇安,只能看着她走到嚴斐然的身邊,硬生生地加入聊天的隊伍。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薇薇安擠開嚴斐然身邊的女人,並一臉笑意地看着其他人。
大家並不歡迎薇薇安的出現,一方面怕被她的光芒遮蓋住,另一方面,也是覺得和這種女人在一起,降低身價。
當然,女人們不會很明顯地表現出來,大家還是落落大方,只是言語間,會秀一下優越感:“我們在聊油畫方面的話題,薇薇安小姐可能會聽不懂吧。”
“誰說我聽不懂,我上學的時候選修過油畫課!”
薇薇安的話,讓幾個女人相視而笑,笑容中的嘲諷,十分刺目。
嚴斐然不想讓薇薇安被幾個女人惹怒,便主動岔開話題,問:“你手上拿的什麼?”
“一杯香檳酒。”
“正好有些渴了。”
說着,嚴斐然拿過薇薇安的酒並仰頭喝了下去,並將喝空的酒杯塞入薇薇安的手裏。
薇薇安覺得這樣的自己有些像侍酒的服務生,便抗議道:“渴了就自己拿嘛,這杯我還沒喝呢。”
“真是小氣,那我給你再拿一杯,”嚴斐然說着,轉身就走。可是走出幾步之後,他發現薇薇安沒有跟上來,便蹙眉催道:“還愣着幹嘛,過來啊。”
薇薇安後知後覺地品出嚴斐然在護着自己,臉上立刻揚起笑意,快步跟了上去。
在酒品臺,薇薇安爲自己和嚴斐然都拿了酒,舉杯給嚴斐然的時候,發現這男人的臉變得很紅。
“斐然,你怎麼了?”
嚴斐然雙手撐着桌子,周圍的喧囂漸漸變得虛幻起來,就連他自己的說話聲,都變得很飄忽。
輕輕晃了晃頭,嚴斐然聲音沙啞地說:“我的頭有些不舒服。”
“是不是喝酒喝得太多了?”
“我只喝了一杯,就是你手上那一杯。”
“只喝一杯,那不應該會上頭啊。”
嚴斐然側過頭,看着薇薇安的紅脣一張一合,竟然覺得身體內熱熱的,甚至……
這個想法太荒唐,嚴斐然忙調轉了視線,並伸手扯了下領帶。
他想喝點什麼來壓制住身體內的熱,可嚴斐然的手卻連拿杯子的力氣都沒有,這讓他暗暗喫驚。
他自以爲沒經歷過這些,但心底有個聲音告訴嚴斐然,現在的情況很危險,他很有可能吃了不該喫的東西,必須立刻離開。
以嚴斐然此刻的狀態,想獨自離開很難,所以他找了個幫手,一個可靠,又近在身邊的幫手。
擡手搭在薇薇安的肩膀上,嚴斐然將身體大半力氣都壓到薇薇安的身上,並低聲說:“我需要離開這裏,扶我離開。”
親密的接觸,讓薇薇安心中一喜,擡眸就要說什麼。可擡眸之後,薇薇安看到的是嚴斐然不正常的紅臉頰,以及重重的呼吸。
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兒,薇薇安沒有多問,扶着嚴斐然貼着牆壁離開。
綠裙女孩的堂哥一直盯着薇薇安,見她要走,忙過去攔她。
還沒等男人開口,暴躁的薇薇安擡起高跟鞋便踩在他的腳面上,並用力一擰,疼得男人喊都喊不出來了。
伸手推開這個倒黴蛋,薇薇安小心翼翼地扶着嚴斐然,快速上了車。
坐上車子之後,薇薇安發現他的身體更熱了,不由慌了神,喃喃問道:“怎麼會這樣,要不要去醫院?”
“送我回家,我要洗個冷水澡。”
“可是……”
“快點開車!”
嚴斐然一聲怒吼,驚得薇薇安只得聽命。
她以最快的速度將車子開到嚴斐然的家,幫忙解安全帶的時候,發現這男人的身體滾,燙,好像烙鐵一樣。
薇薇安皺起眉,扶着嚴斐然去了浴,室,希望冷水澡能幫到他。但如果洗過澡之後一切都沒有改變,那她必須送這個男人去醫院了。
進了浴,室,嚴斐然沒有脫衣服,便跌跌撞撞去打開水龍頭。
冷水從頭頂傾瀉而下,滾落嚴斐然的每一寸肌,膚。
但冰冷的溫度根本無法澆滅嚴斐然體內的熱氣,他很難受,他想狠狠打碎什麼東西,例如……
“斐然,你還沒有脫衣服呢!”
清脆的聲音,讓嚴斐然失去了最後的理智,他一把拽過薇薇安,並狠狠吻了上去。